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145章

作者:南斗昆仑

你神经病啊!

谁要换他们的命了,楚老仙借个人算算卦,还不是为了找到左近臣,你们不是和葛大爷一个单位的吗?难不成……没听过烛宗的本事?

秦昆眯起眼睛:“冯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年轻人额头青筋凸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昆:“你……再说一次?”

秦昆沉着脸:“你是想单挑吗?”

年轻人一笑,然后转冷:“凭你?”

不过话音未落,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

巨大的力道,让年轻人倒飞出去,葛战看到年轻人飞来,抬着椅子微微一挪,冯羌摔在后面的案台上。

“你……偷袭!!”冯羌揉着肚子低吼,发现那个叫秦昆的跳了过来,又把自己拎了起来。

“没打过架?我出手还得知会你一声吗,傻不傻?”

冯羌趁着秦昆说话的时候,膝盖上顶,秦昆早有防备,膝盖抵住他的攻势,扬起脑袋撞向对方的鼻子。

猝不及防的两下攻击,将冯羌一身力气打散。

冯羌满脸是血,惨呼一声,想再提起力气,但秦昆一击得手,哪会再给他机会?

打架这东西,打的就是气势,要打,即便把对方打服,也坚决不能妇人之仁,要狠就狠到底,只有对方被打怕了,这场架你才算赢!!

冯羌的头被秦昆抓着,摁到香炉里。

“好了,我数到3,你服输的话,就别动弹,不服的话,我摁到你服。”

“1!”

“2!”

“3!”

秦昆数完,冯羌果然没有动弹,他撤了手劲,冯羌把头从香炉里拿了出来,满脸鲜血沾了香灰,狼狈不堪。

“姓秦的,我杀了你!”

他刚吼完,视力还未恢复,秦昆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便端起另一个香炉倒扣在他头上,然后举起护法神像手里的铁棍,朝着香炉上砸去。

咣——

铜铁交击,震荡轰鸣,虽然这一棍子不是直接打在冯羌脑袋上,但这种程度的震荡声,对人来讲最痛苦。

冯羌晃了两步,最终没撑住,倒在地上。

“组长!!”

“组长?!”

旁边的人举起手枪,指着秦昆吼道:“袭击在职特编,我们有权利对你逮捕!”

秦昆掏出一个在香港办的黑证,丝毫不惧对方的枪口,鄙夷道:“看清楚了,我是侨胞!这次回老家实地考察投资家乡建设,你们公然威胁我的生命安全,是断绝家乡人民财路、是公然与政府改革开放的道路为敌,你们这群人民奔小康路上的绊脚石,我要去告你们!!”

论嘴炮,秦昆怎么会输?

秦昆声音高了八度,让冯羌的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他是先开口挑衅我的,对于这种披着特编皮的黑恶势力,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倒下的是我,你们会把枪口转向这个姓冯的吗?说啊!”

秦昆的暴喝,一步步咄咄逼人地走上前,让所有人的枪口不自觉地从他身上移开。

开玩笑,他们这群有本事的特编,最忌讳的话就是公然被指责与人民为敌,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弄不好真得坐牢。

葛战瞪大眼睛,景三生瞪大眼睛,楚道瞪大眼睛。

三人在刚刚看到秦昆下了重手之后,还在考虑怎么帮秦昆一下,没想到这厮一个人挑翻冯羌不说,还震住了冯羌的手下。

看到一群人没了声音,秦昆收起了自己的黑证,鄙夷道:“一丘之貉。”

内堂,那位老道士激动的站起,义正言辞道:“这位小哥说的好!就是一丘之貉,这次就是葛战这条老狗带他们来的!”

啪——

秦昆反手一巴掌抽在老道士的脸上,怒视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左近臣混,就真以为自己身在江湖,秉持大义吗?当今的主旋律是改革开放,工业商贸发展,有没有强国梦啊你?”

“你……你!!!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老道士气的浑身发抖。

秦昆冷着脸道:“得了,我应该把你绑起来,拉出去溜一圈,说你们酆都观装神弄鬼,残害准备回国投资的侨胞,我要让你们酆都观遗臭万年,让当地百姓都唾骂你们。”

“你……你……不可以!!”

老道士心中惶恐,酆都观的名声是几代主持(道观也叫主持)积累起来的,做了无数好事,如果在他手里把招牌砸了,怎么对得起祖师爷的心血!

“你这是诛心!!!”老道士双目充血,大叫道。

秦昆道:“我真有点闲钱,准备离开的时候投资点什么,不计回报的那种。你看,你们道观经营的还不错,但收了多少百姓的钱?又回馈给百姓多少?你昧着良心捞钱,只顾养活自己,和我这种慷慨的行为能比吗?说我诛心?那是你这老贼该诛!”

老道士一屁股坐倒在地,仿佛老了十几岁,前几分钟还斗志满满,死不屈服的表情,这一刻变得颓败不堪。

葛战心中大惊,咽着口水低声道:“谢老道的……道心乱了?这种硬骨头,当初连杨慎都没法说服,怎么可能呢……”

立在他旁边的楚道苦笑,显然知道些什么,景三生比较耿直,将自己最近从秦昆身上学到的名词说了出来。

景三生悄声道:“师叔,你不懂,这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秦昆说了,这一炮,没几个江湖同道能接得住。因为……大家都穷。”

葛战一愣,长叹一口气,他好像觉得,时代真的变了……

……

第0196章 泽神庙,左近臣

凌晨,冯羌幽幽醒转,揉着脑袋,耳鸣还在,他吐了几次,这才感觉好了些。

“那个……姓秦的呢?”冯羌咬着牙,问着他的手下。

“秦……秦先生和葛组长去捉左近臣了。”

秦?秦先生?

冯羌对手下的称呼表示微怒,但是他的手下立即解释了一番,冯羌听到秦昆在打晕他后所做的一切,沉默半晌,才道:“这个家伙,真以为自己是商人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组长,我们要不要申请一些便利,搞掉他?”一个组员提议道。

冯羌瞪了他一眼:“等我亲手打赢他再说!”

那个组员立即知道马屁拍错了地方,尴尬地立在一旁。

冯羌起身,穿好衣服,这是酆都观的厢房,院内,那个老道士坐在松树下发呆。

“他怎么了?”

冯羌疑惑。

“秦先生见他不配合,说要……说要让酆都观身败名裂。”

冯羌胸口起伏不定,他虽然没用刑,但是蹲大牢的威胁都没让这个老道士害怕,秦昆一句话就让他忧虑成这样?

冯羌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这群江湖人。

“葛组长在哪?那个姓秦的又在哪?”

冯羌说完,一个组员递上了一盏油灯。

“葛组长说了,跟着灯焰的方向,就能找到他们。”

冯羌大怒:“胡说八道!!”

那盏油灯,灯焰为绿色,磷火一样,冯羌看到他们也不说话,知道他们只是传话而已。

“给我一把枪,你们守好离开的要道。”

“是!”

冯羌别着枪,犹豫了一下,拿起油灯,快步而去。

……

深山野泽,岸边潮湿多虫,秦昆第一次来到这种环境,觉得自己很不理智。

周围的虫子好像长眼睛一样,专叮自己,秦昆防都防不住。

步行1个小时,他们穿过了两处野泽,看到了一个屋子,应该是个破庙。

庙中年久失修,断壁残垣。

淮水地区自古多庙,一为供奉泽神,泽神寓意‘福泽’,百姓求‘福泽’庇佑,二来淮水多赶尸匠,这些庙会作为赶尸匠的休息场所。

啪,灯焰跳了一下,爆裂在空气中,灭了。

“原来……他藏在这里。”

葛战负手站在庙前,有些唏嘘。

这位曾经的伙伴,现在的对手,搅风搅雨,葛战之前并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将要终结对方。

“你们守着外面,我进去一趟。”葛战淡淡道。

秦昆道:“我也去。”

葛战回头,看到秦昆的坚持,沉吟一下,没有反对。

走到门口,一个略显苍老,又有些洪亮的声音响起。

“葛匹夫,别来无恙。”

“左老怪,吃了我两拳,还能活着,你的命确实很硬。”

“哈哈哈哈……今日带了助拳的后生吗?也不知道我的杀生令,能不能派上用场。”

葛战没理会对方的威胁,踏步走进庙中。

一步一界,阴阳有别。

葛战这一步,径直走入了左近臣的蜃界之中,秦昆紧跟其后。

蜃界中的庙宇,褪去了残破的印记,仿佛回到了新建之初的样子。

泥塑的泽神,周身缠蛇走蟒,因为是阴庙,所塑神像为鬼王、日游神、夜游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豹尾、鱼鳃、黄蜂、鸟嘴十二阴帅。

十二阴帅秦昆听过,这是阳间叫法,在牛猛的告知中,他们在阴曹只是鬼卒的身份,即便是‘鬼王’,也不过是恶鬼,只能算这群鬼卒中的‘首领’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王级猛鬼。

葛战走在前方,那十二只阴帅活了起来,跃跃欲试地看着秦昆二人,正首最里面的泽神睁开眼睛,那个苍老的声音出现:“葛战,放我一条生路。否则今天,你也不会好过。”

葛战哈哈大笑,声音震耳欲聋。

“左老怪,即便你有十死印又能如何?道门功法,勤勉自修为本,你荒废了判家根本,企图大步向前,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这句话秦昆听懂了。

之前秦昆在旁敲侧击景三生时,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业火印的宿主,脑海中并不是‘系统’,而是‘诏令’。

秦昆觉得,可能是因为理解的原因,这个‘系统’会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展示方式。否则他们经常提的得天授法怎么解释?再者说,前几代陪天狗如果经常把‘系统’挂在嘴边,那也太违和了。

左近臣被赐下业火印后,在‘业火天谕境’领悟不少道术,但随着杨慎死后,这些道术消失,再加上他领悟‘十死印’,大量的功德消耗掉,导致他现在虽然是唯一一个有‘天谕诏令’的人,但在里面获得的道术,也很稀少。

没有傍身技能的道士,简直是灭顶之灾。

“即便判家的道术,老夫也并未荒废,而且,你恐怕过不了我的杀生铡。”

泽神淡淡一笑,身上一道令牌丢下,面前三座铡刀出现。

狗头铡、虎头铡、龙头铡。

当年包希仁的三道杀生铡,重现人间!!

葛战沉默,然后驻足,他也清楚,自己虽然能过这三道铡刀,但是会受重伤,这里是左近臣的主场,他占了绝对的‘地利’,如果不先破掉蜃界,他没法安然无恙的干掉对方。但是如果要破掉蜃界,必须先过三道杀生铡,会身受重伤,这是个死结。

秦昆走上前来,看着面前的泽神开口道:“这位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秦昆现在,脑海中任务仍旧未完成,秦昆有些捉急。

听说左近臣其狡如狐,如果不是被葛战马不停蹄的追杀,恐怕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次他再走了,秦昆觉得,自己八成任务会失败,所以他必须先完成任务,其他的打死打活,之后再说。

秦昆的声音回荡在庙内。

不远处的泽神看了秦昆一眼:“有趣,你是南宗的弟子吗?竟然不受十二阴帅的鬼气影响,想必修为不错,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秦昆看到对方不想现身,而他必须要见到对方才行,于是道:“我只是个过客,不牵扯南宗北派的恩怨,杨慎之于我,也不算亲近。反倒是你,我觉得比较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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