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471章

作者:崛起的石头

“援军呢,大明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现在的李倧,只想着尽快利用明军将后金军打出去,然后安安稳稳坐在王位上享几年清福。

领议政金鎏与旁人对视几眼,道:

“王上,国书中说了,说我们未听熊廷弼调度,大明皇帝很是震怒,让熊廷弼重新规划战策了。”

“这援军,只怕还要有待时日……”

李倧闻言,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王位上,“如此说来,本王还要在这贫困的岛内迁居多日了?”

金鎏叹了口气,道:

“忍一忍吧,熊廷弼到底是曾击败奴酋努尔哈赤的明朝经略,有他在,早晚都能逼退金虏。”

“早晚,多早,多晚?”李倧怒道:

“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还有那支登莱水师,自到了觉华岛,可有任何用处吗?”

“王上,这话可不敢乱说……”金鎏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劝谏。

“登莱水师可是大明的主力水师,隶登莱巡抚袁可立帐下,想是有自己的策略吧,我们不可强求。”

“是啊王上,还请收回这句话,得罪大明,我朝鲜的日子可不好过……”金鎏最后说道。

“哼,那个张盘,自来到觉华岛上,整日待在那艘福船中,竟没有前来面见一次,可把我这个朝鲜国王放在眼里吗?”

“还是说,我这个朝鲜国王,地位连大明的一个武夫都不如?”

周围的朝鲜臣子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说呢,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在大明那边的文武臣将眼里,朝鲜国王的确不值一提。

李倧说的有可能是一时气话,可是区区的朝鲜国王,怎么敢在大明的军队面前放肆?

他是舒服了,周围的朝鲜臣子们却是都慌了。

“不好了,王上,金虏杀入岛内了!”一名朝鲜将领跑来,说道:“还请陛下从速登船,逃避海上!”

“金虏来了?”李倧大惊失色,“登莱水师呢,张盘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毫无警觉?”

那朝鲜将领犹豫一阵,才道:

“今日据说是张盘的生辰,莱州营都在为其庆贺,一入夜,海上便是锣鼓喧天,异常的喧闹,登莱水师怕是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吧。”

李倧一愣,心道这下坏了,忙道:“快护送本王登船入海,你们这帮废物,快护送本王去找登莱水师!”

第七百八十六章 朝鲜属于大明!

此刻,觉华岛内已是火光一片。

无数喊着叽里呱啦鸟语的“金兵”突然出现,不知从何处攻入岛内,打着正蓝旗贝勒阿济格的旗号,四处杀人放火。

这些金兵训练有素,岛内这些老弱病残的朝鲜兵完全不是对手,往往一触即溃,不出半个时辰,尽是四处逃散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在朝鲜将领李忠吉的组织下,护卫着朝鲜国王李倧及上百名朝鲜大臣,往莱州营停泊之地突围。

这区区三里路,仿佛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为了做得像点儿,被挑选出来的水师官兵们,可谓是铆足了劲儿去杀人放火,还特意在大路上铺满尸体,将尸体砍得鲜血淋漓。

看见此种场景,朝鲜大臣们有不少都是直接吐了出来,领议政金鎏更是不疑有它,颤手指着眼前,怒道:

“这些金虏,简直都不是人!”

藏在暗处的伍应闻言冷笑,这就不是人了,这充其量只能说是血腥,而不是残忍。

看来这些朝鲜人还是过得太滋润了,和真正鞑子们在辽东土地上的所作所为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

李倧一路逃窜,忽然间从路边跳出来许多身着正蓝旗铠甲的金兵,一个个都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为首一员牛录,便是伍应了,他用刀指着眼前这些朝鲜君臣,狞笑道:“呜里哇啦,叽哩哇啦……”

反正伍应是随便自创了一种朝鲜人听不懂的语言,就连后头的“金兵”们都是根本听不懂。

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金兵头目,李倧及金鎏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很兴奋,很想做了自己,随即都是大为惊恐。

这时候,唯一还留下的将领李忠吉抽出刀,大声喝道:“护卫王驾!”

一声令下,数百名聚拢起来的朝鲜兵士倒是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鼓足了勇气顶过来。

“呜呜呜,屋里哇啦!”伍应随口又编了一句,然后捏着虎头大刀赶到李忠吉前面,挥刀就劈。

后金兵惯用的虎头刀分量极重,伍应使不惯,但李忠吉以为对方是女真将领,根本不敢硬打,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不一会儿,李忠吉的刀被打掉在了地上,人也被伍应一刀砍死。

随后,更多的金兵相继加入战斗。

一名金兵冲上前,一脚将眼前的朝鲜兵踹翻,骑上去便是一刀。

他身后又有一金兵,挥刀砍死一个朝鲜兵,转身暴喝一声,竟吓得在身后正要偷袭的朝鲜兵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股金兵的战斗力非常强悍,不一会儿,这数百名聚拢起来的朝鲜兵便被打得屁滚尿流,尸横遍野。

看着逃散的朝鲜君臣背影,一名金兵上前,摘下头盔,露出了正儿八经的汉人面容,问道:

“将军,怎么追?”

伍应的脸上泛起狠色,“既然要做,就把他们一起都做掉,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去办就是了。”

“记住,今晚我们是金兵,觉华岛上的朝鲜大臣贵族,但凡是手里掌权的,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天亮前将铠甲烧毁,不要留下证据,你们各自回营,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不要声张。”

“至于那个朝鲜国王,我亲自去追,他跑不了!”

……

李倧逃啊逃,很快发现,身边除了领议政金鎏,竟没有第三个人了。

最后一名敢战的将领李忠吉被那后金将领残忍虐杀的场面,深深刻印在了李倧的脑海中。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急于让卫戍军出兵,坑死大将李兴立,是多愚蠢的决定,可是世间没有回头草。

杀入觉华岛的这支金军身着蓝色全身甲,很显然,正是在汉山城外击败李兴立的阿济格的部下。

那阿济格呢,会不会也已经登岛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浑身的无力感。

“跑?往哪儿跑?”

这时,一道人影从前面的拐角闪出来,李倧被吓得正要转身逃窜,却是双脚绊在一起,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王上,王上快走,我拖住他们!”领议政金鎏连忙俯身将李倧搀扶起来,转身一看,却是愣住了。

眼前的八旗正蓝旗牛录额真,却长着一张明人的脸。

“你,你是……”金鎏颤手指着眼前的人,忽然间想到的真相,令他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嘿嘿,不错,我可不是什么金虏,我是张盘张大帅麾下莱州营海防游击将军!”伍应笑道:

“我这次,是要让你们死个明白。”

李倧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怒道:“你们如此僭越行事,难道不怕你们的皇帝知道了,降罪于你吗?”

伍应摇了摇头,看着他就像看个傻子:

“降罪?那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我们陛下的意思,你这个朝鲜国王实在无能,连自己的国土都守不住,自己的国民也保护不住。”

“朝鲜在你的手上,迟早要被别的国家灭掉,天子仁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自毁国政。”

“我们这是在帮你们,从今以后,朝鲜将彻底纳入大明的版图之内,成为大明的一部分!”

“朝鲜的百姓,也将会是巍巍天朝的子民,不会再有人欺辱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于侵犯这里。”

“身为朝鲜国王,你应该高兴!”

说这话的时候,伍应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神色,脖颈上甚至暴出了青筋:

“当今皇帝,乃是真龙天子,百年不得一遇,大明定会中兴,在陛下的带领下走向昌盛!”

“朝鲜属于大明,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这些,伍应转头笑道:“国王殿下,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是你们朝鲜历代国王,促成此事的唯一一人。”

“传到日后,你也是大大的功臣啊!”

李倧顿觉眼前发黑,差点气的晕倒过去,好在领议政金鎏将他扶住,悲恸哭喊:

“先王,你睁开眼看看啊,这就是你们世代尊奉的大明朝,这就是你们世代遵从的朱家皇帝啊!”

“先王,先王——!”

“少聒噪了!”伍应有些不耐烦了,上前将刀架在金鎏的脖子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道:

“领议政,在本朝也算是内阁首辅了吧?”

“那我这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就先行送你上路!”

言罢,他手中一狠,鲜血狂飙,朝鲜领议政金鎏扑倒在地,痉挛一阵,很快没了声息。

李倧自知根本没有可能逃跑,何况看见这一幕,也早就吓傻,瘫软在地,无所作为。

伍应掂了掂手里尚在滴血的钢刀,望向李倧,冷笑道:

“请吧,朝鲜国王?”

第七百八十七章 大金危险了

汉山城内,皇太极环顾这座朝鲜王宫,虽然富丽堂皇,却令他觉得压抑。

他不禁在想,难道比这还要金碧辉煌十倍、百倍的明国紫禁城,也是这样令人喘不过气来吗?

于是,他披上战袍,骑上自己的白色马驹,一抖缰绳,冲出了汉山城外,一阵疾驰以后停在了一处不知名的小土坡上。

皇太极手握马缰,极目四望。

时值盛夏,中原应该是春意盎然、一片生机了,就连朝鲜也是一片的暖意,可是此刻的建州老寨,依旧是朔风猎猎、入骨深寒。

老寨城外的山上真的是没什么好去的,那里枯木萧萧,现在就连积雪都还没有消融,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透着阴冷。

在皇太极的印象中,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片苍茫的荒野之中,甚至找不到一丝生机,所以才一直向往中原。

“唉!中原可真好啊,我真想去看看,我想夺了朱明天下,让北京城外,成为爱新觉罗家的牧场!”

感叹一句,皇太极最终还是转过头来,回到现实,远处正有一名正黄旗哨骑狂奔而来。

哨骑勒停马匹,忙不迭地下马,跪在地上道:“禀大汗,朝鲜出了大事,朝鲜国王李倧还有领议政金鎏都死了!”

“怎么回事?”皇太极不敢相信,“是谁做的?”

哨骑道:“奴才不知,只听闻,是十二贝勒麾下正蓝旗所做,他们冲进觉华岛,杀了李倧在内的众多朝鲜君臣!”

“现在整个朝鲜全都乱了套,这是明经略熊廷弼的通牒!”

皇太极连忙接在手上,直看得浑身发抖。

“大明辽东经略熊廷弼通牒伪金建虏酋长洪台吉书,朝鲜世为我朝藩屏,尔屠戮其君其臣,天理不容。”

“今吾当率大军二十万南下,为藩屏之国雪恨,为朝鲜君臣复仇,此仇此恨,不灭伪金,誓不罢休!”

通牒文书很长,通篇都是熊廷弼在咒骂后金此次在觉华岛屠戮朝鲜君臣之举,皇太极看得触目惊心,越看越是恼羞成怒。

他压抑住内心的愤怒,缓和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份通牒攒成一团扔在地上,转身疾驰回了汉山城。

“找阿济格来见我!”皇太极回到王宫,来回踱步,“他连自己的部下都看不住吗?”

“觉华岛可以攻,可是杀了李倧?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杀了李倧,我们这次来朝鲜做什么?”

“吓唬吓唬就行了,杀了他我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皇太极说着,越想越气,一脚踢翻了椅子。

还觉得不解恨,又拿起面前的大瓷瓶,一下子摔碎在地。

“李倧一死,整个朝鲜都对大金恨之入骨,尤其是熊蛮子这份通牒,这绝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范文程站在一旁,脸色难看:

“奴才看,这怕不是广宁参议孙承宗写的,此刻明军入朝,朝鲜求之若渴,而我们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大汗,尽早退兵吧,熊廷弼一直以来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朝鲜不能再待了!”

话音刚落,还啥都不知道的阿济格迈着胯子来了。

“大汗,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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