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出山 第821章

作者:李闲鱼

然后,他又琢磨起那几句观星的卦辞。

红鸾天喜比翼仙,千里姻缘一线牵。路途凶险有杀气,生门冲喜来破局。

他这边算是顺天而为,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应该是一帆风顺了吧?

“那是什么东西?”马赫塔布缓过气来了,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的东西上。

那是天书和织物,她不觉得织物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只是对那铜锈色的金属盒子感兴趣。

李子安收回了视线,温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次来色列就是为了它。”

他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不想让她掺和进来。除开她的美貌和出色的经商能力不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让她掺和进来是很危险的。

马赫塔布却不知道大师的良苦用心,她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她坐了起来,伸手去拿那只金属盒子。

李子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心,它对你来说可能很危险。”

马赫塔布微微翘起了嘴角,有点委屈的样子:“我就看一看都不行吗?它又不是炸弹,我一碰它就会爆炸。”

李子安也不好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的担心只是出于他的经验上的判断,可是她与天书的距离这么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

或许,他的担心并不存在。

而且,让她碰一碰,从某个角度去看,也是一种研究。

“好吧,不过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好的情况发生,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李子安叮嘱了一句。

“嗯。”马赫塔布应了一声,伸手揭起了天书的“显示屏”。

她的手触碰到天书的时候,李子安真的是很紧张,他担心会出点什么意外的情况,可是并没有,天书很正常,她也很正常。

“这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台笔记本电脑。”马赫塔布的心中一片好奇,她用手指去触碰天书上的“键帽”。

她碰的是李子安之前激活过的代表“阴”的天之铭文。

李子安也没拦着她,只是说了一句:“我也觉得它有点像是笔记本电脑,但是你没法用它来打字,或者办公,你按的那个键帽是一体铸造的,按不动。”

马赫塔布的手指接着又点了好几个“键帽”,结果还是按不动。她又凑到“屏幕”前看了看,然后看见了她自己的模糊的脸庞:“这个也像是电脑的屏幕,真是奇怪的东西呀,你找这东西干什么?”

李子安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马赫塔布将天书的盖子合上了,然后看着李子安,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能理解,你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对你的好奇可比对这只盒子的好奇大多了。”

李子安笑了笑。

四目相对,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彼此的眼神里似乎在传递什么古老的语言。

“那个,你想不想再去逛一逛?”李子安问她。

马赫塔布没有犹豫,当即点了一下头:“嗯。”

李子安向她伸出了手。

马赫塔布扣住了他的手。

携手同游。

仙境并不遥远。

仙境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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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0章 彩礼不是问题

夜渐渐深了。

马哈德突然从梦中惊醒,两只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前方,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额头上也挂着好几颗汗珠。

他做噩梦了。

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却太正常了,他都麻木了。

西罗看着马哈德,关切地道:“马哈德先生,你没事吧?”

马哈德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女儿呢?”

刚才的噩梦里,一个大坏蛋抢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西罗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马赫塔布小姐和大师在上面,你不用担心,有大师在,你的女儿很安全。”

马哈德也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嶙峋的岩石,还有夜空,可是他看不见他的女儿和大师。

却就在这个时候,悬崖上面隐约传来了一点声音。

那是马赫塔布的声音,她好像在念诵一首古典的赞美诗,用了很多的感叹词。

马哈德愣愣的听了差不多半分钟,好像确定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跟着收回了视线。

西罗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角,用打火机点燃。

这样的闷烟,他已经抽了好几支了。

马哈德可以装没听见,可是他不行。他也是年轻气盛干柴烈火的年龄,听见了那些声音,不抽支烟怎么行?

马哈德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一次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干脆睁着眼睛看星空,数星星。

西罗抽了一根闷烟,又躺下去睡觉了。

他数到快1000的时候,悬崖上面突然垂下一根绳子,然后又有一团阴影顺着绳子滑下来。

他瞪大了眼睛,直到那团阴影距离他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才看清楚,那是大师,还有大师背上的马赫塔布。

看清楚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老将军心里一片复杂的感受,还有点不满。

还没有结婚就……

伤风败俗啊!

他的感受虽然不好,可是他也知道大师那样的男人,如果他的女儿不抓紧一点的话,没准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如果是别的男人,在没结婚之前就跟她女儿那什么,他会打死那个臭小子。

大师这里,他就闭上眼睛假装不知道了。

大师这么帅,就算是犯错也会被原谅。

李子安下了地,然后蹲下去,方便马赫塔布从他的背上下来。其实他不这样做,就马赫塔布纳跟他差不多高的身材,大长腿一伸就能站在地上。可是他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他要给马赫塔布最好的感受。

马赫塔布从李子安的背上下来,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她的父亲,发现马哈德闭着眼睛,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在悬崖下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准备睡觉。

李子安却提着一袋子美金走了过来:“地上凉,睡着不舒服,我用美金给你铺一张床。”

马赫塔布:“……”

李子安还真给她用美金铺了一张床。

马赫塔布躺了上去,的确舒服多了,她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脑子里也满满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闭上眼睛睡吧,我来守着,你不用担心什么。”李子安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马赫塔布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刚才两度游山玩水,她实在是累坏了,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马哈德睁开了眼睛,他想跟准女婿聊一聊,比如什么时候下彩礼,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等等。却不等他开口,李子安双腿在地上一蹬,嗖一下拔地而起,直接跳到了七八米的高度,然后抓着绳子往上一拉,眨眼就不见了。

老将军目瞪口呆。

这样的准女婿,惹不起哟!

李子安回到了悬崖顶上的平台上。

他之所以要把马赫塔布送下去,那是马赫塔布的要求,她害怕被她的父亲发现。他也考虑到她的信仰,还有风俗习惯,所以就答应了。

李子安盘腿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继续研究天书。

他还有42个天之铭文要学习,在这里藏身的时间,正好学完。

………………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了下来。

一行四人趁着夜色从山脚下的树林里走了出来,然后顺着海岸线往东行走。

这一行四人就是在山里躲了一天一夜的李子安、西罗、马赫塔布和马哈德。

之前黑寡妇开过来的那辆皮卡车已经不见了,不用去猜也知道是黑寡妇醒来之后开着车子回沙加城了。

她会散布什么样的消息,无从知道,也不重要。

李子安走前领路,他没有走道路,走的全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和树林。他身上负重600多斤,可是他也不打算去路上拦一辆车子代步。

就连这条路线,也是白天他通过不下十次天眼侦查,反复论证,最终确定下来的。

这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李子安尽可能走得快一些,西罗和马哈德紧步跟随,马赫塔布刚开始也能跟上,可是没过多久就有点吃力了。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原因她自己知道,可是说不出口。

“马赫塔布,你怎么了?”马哈德关切地道。

马赫塔布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李子安,心里埋怨了那个男人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大概是鞋子磨破了脚吧,有点疼。”

“你还行不行?”马哈德有点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

马赫塔布也许是觉得欺骗老父亲有点愧疚,脸颊上泛起了一点红晕:“我没什么,我能坚持。”

“你要是走不动了,你就跟我说,我们可以歇歇再走。”

“不用的,爸爸,我能行。”

李子安回头说了一句:“我选择的这条路线大约30多公里就能到埃及的边境,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三个多小时就能到。你要是走不动的话,你就到我的背上来,我背你走。”

“不用不用。”马赫塔布慌忙拒绝,一张俏脸更红了。

马哈德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老将军又那么一刹那间,冲动着想跟大师聊一聊彩礼的事,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行四人穿戈壁,钻树林,四个小时后来到了一片戈壁上。

李子安停了下来,观察四周。

四周一片寂静,视线的尽头是一道隔离墙,七八米的高度,由钢柱和铁丝网构成,墙的另一边就是埃及境内了。

这个地方完美的避开了村庄和公路,而且因为靠近海边,岩石很多的原因,车辆没法过来,也挖不了地道,从这里破墙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结束观察,李子安又往前走。

铁丝网墙挡住了去路。

李子安放下军用帆布包,拔出赎罪西洋剑,刷刷劈砍了几下,隔离墙上便出现了一个缺口。

“你们先过去吧。”李子安说。

西罗、马赫塔布和马哈德依次通过缺口,先进入了埃及国境。

李子安收起赎罪西洋剑,提着两袋子钱也钻过了缺口,然后将铁丝网整理了一下,让那个缺口不那么明显之后才带着三人继续前进。

过了隔离墙,这边就安全多了。因为之前两个国家曾经交过战,有些矛盾和仇恨无法消除,所以色列那边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边采取大规模行动,最多也就只是莫萨德秘密行动而已,而那些行动对大师而言就没什么威胁性可言了。

进入埃及境内,没走多远别遇见了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里面一定有旅馆,我们就在小镇上找一家旅馆住下吧。”马赫塔布说。

李子安说道:“不行,我们得趁夜赶到塞得港。”

马赫塔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的天哪,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就这样走着去赛得港吧?”

李子安说道:“西罗,你去小镇里面搞一辆车,我们开车去。”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西罗交代了一句,一个人进了小镇。

李子安提着钱袋子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马哈德和马赫塔布也没问什么,跟着也钻进了小树林。

这一路过来不知道钻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树林,父女俩也早就习惯了。

一进树林,马赫塔布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揉捏自己的双腿。拖着受伤的脚趾走了三十几公里,她感觉她的双腿已经不属于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