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第730章

作者:狗尾巴狼

能担任主考官可不是‘浪’得虚名,福忠言罢,立刻引来一众欢呼。

考生都知道考试是礼部主持,众人对礼部有所了解,自然知道福忠。而李权来自翰林院,少有‘露’面,故没人认识。顿时所有人都对李权很好奇,心想究竟是什么人够资格跟福忠大人共同担任主考官呢?

有好事着叫嚷道:“既是两位考官大人,自然要伊人对一遍。”

话出,万人附和,声势震天,看来是跑不了了。

福忠还有些担心,心道这人只不过是一个‘侍’讲,万一出了篓子可不好。正要提点,李权却已经对了出来。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考生们是目瞪口呆,心道他们为了出一题考考官可是煞费苦心,没想到两位考官只言片语间就将对子对出,还工整得很。

心中瞬间把两位考官当成了奋斗之目标。

福忠还好,已有些名气,可那面生的考官是何许人也?竟也有如此高才?遂有人问道:

“福忠考官,您身边的考官大人何许人也?”

李权听闻朝众人稽首:“翰林院‘侍’讲。”

翰林院‘侍’讲……

这下可有得议论了!都知道翰林院‘侍’讲是什么货‘色’,虽说有才学,可毕竟官职有限,就算要翰林院出人来当考官也不该是一个‘侍’讲吧?至少也要大学士之类的才行吧?

考生们议论纷纷,不管李权的官职如何,刚才那一手已经让人佩服。

可李权没有考虑周全,他不觉得自己的官职有问题,但福忠心里不舒坦,心想李权这么一说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自己跟一个六品官平起平坐,面子上如何好看?

事已至此,已无力挽回,福忠只得换一个办法找点儿面子回来,故开口朝考生们大笑道:

“尔等可千万别小看了李考官,人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别说尔等,就是我也自愧弗如。”

此话一出,众人不信,李权也觉得奇怪,心想这人也太好了吧?损己夸人?

这时,福忠又道:“尔等别不信,要不我帮尔等出一题考考李考官?”

第549章 :展示才学

这种提议哪有人会拒绝,就算想拒绝也不干不给考官大人面子不是?

李权不知其用意,一脸茫然。

福忠已笑着说了出来:“方才尔等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本官对的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而李考官对的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为求方便,本馆索‘性’将三句合在一起成为上联,请李考官对出下联。诸位看是如何?”

考生们一惊:“合在一起?岂不成了……”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字数多了三倍,难度增加了三倍。如果考生之前的上联是开玩笑的作品,那么现在福忠考官给出的题目就是看真本事的题目了!而且此题考验的可不是一般的本事,有学之士也不敢说在顷刻间能给出下联。

但这位李考官……

真要为他捏一把汗!

以前的李权肯定是不行,但现在在这种文斗场上已算身经百战,前几年的积累加上前世的记忆,脑中思绪飞快闪过,忽然间似乎如有神助,片刻便有了应对之法。只听其笑着念叨:

“听蛙堤,听蛙啼,听蛙堤上听蛙啼,蛙堤百里,蛙啼百里。

闻鸟林,闻鸟鸣,闻鸟林中闻鸟鸣,鸟林一片,鸟鸣一片。

观云台,观云来,观云台上观云来,云台一‘色’,云来一‘色’。”

乖乖!真的给对出来了!

考生们一片骇然,喧闹之声嘎然而止,心想这位考官当真是隐于世的大能之人啊!

趁机片刻后,声音再度出现,却成了对李权的追捧之声,欢呼雀跃者数不胜数。大有给李考官跪倒顶礼膜拜之势。

福忠亦是惊骇不已,他没想到一个‘侍’讲真能对出这么难的对子,而且还是在瞬息间,简直骇人听闻好不好?

他算是明白了,难怪皇上要钦点他做考官,原来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

福忠之所以出这么一题,目的就是了为让李权答不出,那样好让自己跟李权分出个主次,让官职差距不再那么刺眼。

而现在李权竟然答出来了,福忠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大喜过望。

因为李权表现得越好越能抬高李权的身价,李权的身价上去了,福忠与之作伴自然也水涨船高显得更加尊贵,李权答得出来比答不出来还要更好。

于是福忠未对李权心存怨毒,反而对其更加亲近,热情地招呼着到了御笔斋大厅。

能坐在大厅中的都是有身份有实学还有钱的考生,是本次‘春’闱的入榜热‘门’。

据说,从全国各地赴京赶考的学子有万余人,而成为贡士的名额只有六百,而大部分人的才学相差不大,身份的确占有极大的参考比重。这也是为什么御笔斋的学子中榜几率大的重要原因。

不管这些学子是何身份,见到两位考官进来,赶紧起身纷纷示好。

这次来做动员,主要不是看考生有几分才能,而是看考官有多大能力,要在考生面前树立榜样。换句话说就是要让考生崇拜考官,树立威信,以便之后不质疑评判结果。虽说没人有质疑结果的资格,但以往总是有闲言碎语在暗中流传,皇上听后勃然大怒,觉得朝廷颜面尽失,故有了今日的动员会。

见面之后,福忠早准备好了说辞,‘精’心编写了一篇《赴‘春’约》侃侃而谈,说的就是诸位考生经历了多少磨难,越过了多少关卡,冥冥中相聚在京城,又说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之类云云。目的就是勾起考生对以往困苦生活的回忆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一篇《赴‘春’约》念完之后,考生果真是慷慨‘激’昂,宛如即将赶赴战场的新兵。同时严谨的文章体制又彰显了福忠的文学功底,引得众人深深佩服。

但在这之后,李权在‘门’口的表现传到厅中,考生嚷嚷着要让李考官讲话。

李权来之前根本不晓得有这搽,福忠心想只要自己讲话就够了,压根儿也没跟李权说。

《赴‘春’约》可是福忠用了好几天准备的,现在李权毫无准备如何讲?

福忠对李权没什么坏映象,故小声问道:“李‘侍’讲,你行不行?没准备就别说了,没人会追问的。”

李权皱了皱眉:“还是少说两句吧。”

李权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他不可能像福忠那般规整,只能临时想了想说:“福大人已说了很多,某就不耽误大家看书时间了,只问大家一句话,人生之大幸有哪些?”

考官提问,无人敢随便作答,都开始揣度考官大人的心思。谁料李权没半点儿多余的心思,又开玩笑地说道:

“久旱逢甘雨,他乡见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听,好些考生竟忍俊不禁。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竟然吧额‘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放在一起,不就是说娶媳‘妇’跟中状元是一样开心的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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