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第299章

作者:狗尾巴狼

但事实又一次让李权失望了。

或许李权的话给众人有些触动,但这只能让他们感到羞愧,不敢再站在这儿,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响地离开。

“你们别走啊!快回来!”陈佩喊着,急得直跺脚。眼看人群散去,陈佩转向李权,坚定道:

“不管别人如何,佩佩一定会为刘嘎哥作证的。”

“不行!”陈老汉也不肯退让,发现女儿很听李保长的话,便向李权诉苦:

“李保长,您也看到了,不是咱不去,是大家都不肯去。所谓抢打出头鸟,你叫我怎么敢冒这个险?再说,我们都已收拾好衣服准备去碧州生活了。现却在此耽误了一整天,求您劝劝小女,让她跟咱走吧。”

李权现是有些心灰意懒的感觉,挥挥手朝陈佩道:

“陪陪姑娘,既然没人愿意去作证,你一人去了也是无用,还是随你父亲先去碧州吧。”

“我不去,我答应过刘嘎哥要在碧溪村等他的。”

李权继续安慰:“你放心便是,刘嘎是我的心腹,我不会让他有事。就算此法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听话,等刘嘎回来,我定让他来碧州寻你。”

陈佩面色犹豫:“真的?”

为求女儿安心,陈老汉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安慰:“真的!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走,而刘嘎又能平安回来,我就答应让你跟他一起过!这总行了吧?”

这话对陈佩的诱惑力很大,最终陈佩还是随陈老汉搭上了前往碧州的马车。

……

……

李权不甘心地回到八丈亭,心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大不了让晚晴老婆劫法场!晚清老婆是白莲教出生,劫法场这种事儿绝对是专业技术,信得过。事后定不会露出马脚。只是刘嘎以后活动就不怎么方便了。

正想着,看到八丈亭中零星的几个牌头,想到之前村名的表现,李权忍不住的想到;

“那些村民不肯帮刘嘎,自己这帮兄弟该不会见死不救了吧?”

于是随便叫个牌头,让其将那日的目击者叫来。

没多久,当日目击刘嘎杀人的牌头到了。

那牌头兴致勃勃,以为李保长找自己是有什么好事儿,结果是让自己去为刘嘎作证,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李保长,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我还没娶媳妇儿,还没生孩子。这要是跟胡家作对,岂不让家里断了香火?”

李权大怒:“别人不去作证也算了,你们跟刘嘎都是兄弟,如今兄弟有难你也不肯去帮?”

“老大我……”牌头面露难色,瘫在地上低着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李权举起手,真想给这没种的家伙一巴掌,想想叹了口气,无奈转身:

“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第220章 :县衙里的对话

碧溪村不大,一旦村中发生了什么,很快就会被各家各户知道。

叫做冯逢的牌头,也就是目击刘嘎杀人的那人,和往常一样回到家。带着沉重的心情未曾进屋,却惊喜的发现鸡圈里新添了两个鸡蛋。

两个鸡蛋代表今日就能多一顿荤腥,给母亲改善改善生活。这让他沉重的心情放松许多。

可当他将鸡蛋捡起,内心却突然变得更加沉重。因为冯逢突然想起,鸡圈里的几只鸡是刘嘎送给自己的。

一年前,冯逢的父亲彩,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家中只有母亲和他相依为命,家境贫寒,众人皆知。

一直没人帮衬过冯逢,直到前不久刘嘎给了冯逢几只鸡。

冯逢知道村里每一户人家都过得艰难,几只鸡对他对刘嘎来说都是一大笔财富。

冯逢不知道刘嘎哪儿来的钱,更知道无功不受禄,但他真的太穷,家中母亲急需几个鸡蛋来补身子。所以,冯逢还是脸红收下了。

现在刘嘎有难,冯逢明知自己能帮他却不敢帮。深深的自责缠绕心头,冯逢只能不断地暗示自己:

“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因为那是胡家,得罪的胡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像自己爹一样。我还有母亲要照顾,他不过送我几只鸡,我用不着把命贴进去。”

冯逢表面看着没事儿,拿着鸡蛋推门进屋,大声喊道:“娘,又有两个鸡蛋,今日奢侈一点儿,用油煎着吃吧?”

“哦,你看着办。”

里屋传来一妇人漠不关心的声音。

冯逢眉头轻皱,按道理娘亲不该这种表现才对,至少也会说一句“打汤,不用放油。”吧?

“娘,你在干嘛?”

冯逢好奇地走近里屋,却见母亲正在收拾包袱,包袱里裹的竟是自己的衣裳。这下更加不解了。

“娘,你跟我捡衣服干嘛?”

妇人没有回头:“你明天不是要去曲溪县?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带点儿衣服有备无患。”

冯逢不解:“娘,我何时说过要去曲溪县?”

“外面到处都在议论刘嘎跟胡鹏的官司,你作为为数不多的目击证人,难道不去曲溪县作证?”

“我……我……”冯逢语气弱了几分,低下头,看着家中被潮气染黑的湿土,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说要去作证。”

“什么?!”

听这话,妇人终于是惊愕回头,看着儿子的眼神中隐隐有怒气升腾,可很快就消失了,展演一笑:

“外面不是说李保长到处找人作证么?可能是还没叫到你。李保长不叫,你自己去就是,先把衣服收拾好,明儿一早就往曲溪县去准没错。”

看着娘亲一本正经,冯逢死死咬着嘴唇,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嘀咕道:

“李保长他……他……”

妇人似乎意识到是什么,言语中透着不耐:“他什么?你倒是说啊!”

“李保长他叫过我了,但我没答应去作证。”

冯逢羞愧地不敢抬头,感觉娘亲久久没动静,又道:“娘,没什么事儿,我先把鸡蛋……”

话未说完,冯逢手中正待烹饪的两个鸡蛋突然被人抢走,当他回神,疑惑地看向母亲时,眼前两枚还粘着些许鸡屎的鸡蛋便飞了过来。

“啪啪!”

两声货真价实的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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