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502章

作者:西子

骑在他身上撒泼吵闹,差点挑翻了房盖,满口质问你是不是买了两套,一套送给外面的金屋藏娇,一套送了我。

乔苍眸子亮如星辰,好看极了,他说还有这样的美事,那我两套都送她。

何笙被气笑,不肯爬下去,用力骑着,他轻而易举坐起来,胸口挂着她,往楼下一边走一边说,“乔太太不妨打听,谁不知我家有悍妇,哪个金娇有胆子和你抢。”

何笙本也不气,仅仅提点他一下,如今盛文来了一个妖精,她打一针预防,总没有坏处。

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他还不坦白,十有八九猜中兰瑟的心思。

她转念一想,回味过来,两手掐着他脖子,“悍妇?谁是悍妇。”

乔苍稳稳托住她屁股,目光在她张牙舞爪的手上掠过,挑眉含笑,何笙扬起下巴,刁蛮泼辣,“打是亲,骂是爱,我对你又亲又爱,你得知足。”

那晚路过扩建后的黑花赌场,想起数年前,她偷偷溜进去赌博,赢了不少钱,出来时误撞进自己怀里,小小的身子,肥大的西装,像一个套住的不倒翁。乔苍不由来了兴致,走向她曾经站过的位置,观赏一群赌徒掷骰子。

其中一个对旁边人说,“今晚赢了钱,逛逛春园,佟妞儿唱曲儿好听,伺候得也舒服。”

另一赌徒附和,“佟妞儿还真不赖,那身段软的,像面条似的,真禁得住玩。”

对面的荷官笑,“广东再出挑的女人,也不及我们乔老板的夫人。”

整桌的赌徒不假思索点头,“乔老板的太太,那是真正的美人啊。穿上旗袍的风情,谁也比不过。”

乔苍想到这里嗤一声笑出来,在玩弄他衬衣纽扣的何笙额头吻了吻,“你猜他们说你什么。”

何笙随口反问他,他对上她那双春情泛滥妩媚至极的桃花眼,“荡妇,美妇,悍妇。”

他玩笑的六个字出口,可捅了篓子,在客房整整住了八天,第九天晚上,他以夜凉拿一床被子为借口,哄骗何笙打开门,进了屋子却再不肯离开,躺在她的温柔乡中,笑得像一只成了精的玉面狐狸。

她奋力拖拽他,他纹丝不动,仿佛钉在了床上,人没下来,裤子却脱了,露出里面因为早晨打赌输了,被何笙逼着穿上的红色丁字裤,那一坨硕大的肉根本兜不住,从缝隙里斜斜的钻出,他死皮赖脸狼狈无耻的样子把她逗笑,手松开同时,扯断了皮带,淌着眼泪有气无力说,“堂堂乔先生,私底下这副德行,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有什么稀罕,乔太太肯让我搂着睡就好。”

窗外灯火连绵,窗内温柔旖旎。

乔苍想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他中毒了。

中了无药可解的毒,病入膏肓,再无康复的一日。

这剧毒是何笙亲手酿制,淬在他骨头里,没有她的夜晚,他甚至睡不着,像丢失了魂魄,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听着她呼吸,嗅着她味道,都觉得这夜真美。

何笙洗了澡,故意在浴室磨蹭,平常一个小时,愣是凑足了两个钟头,她出来一瞧,他果然还没睡,眼巴巴等着,她忍笑拉开被子,余光瞥见他一丝不挂,随口打趣,“丁字裤呢?”

乔苍指了指她另一边,防不胜防的计策,何笙上当了,她扭头的瞬间,被这头饿狼扑倒,他一嘴的黄腔,什么都说,听得她脸发烧,“瞎喊什么呢!”

他关了灯,黑漆漆的空气,他挡住了全部月光,只有那双眼睛,明亮幽深,炯炯有神,“小笙笙。”

她牙酸,“换一个。”

乔苍的手像镊子似的,握住她乳房便不松,恨不得揪下来不给她了,“我的心肝。”

他柔情百千,下流诱哄着,“亲宝贝,我一看你就硬,有没有法子治一治。”

这一句,她皮肤都麻了,“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老东西。

乔苍忍了忍,姑且罢休。

他炙热的唇舌往她乳沟里扎,刚嘬了几下,她没好气推搡他,挣扎着要起来,“老流氓,休想。”

乔苍眉骨直跳,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田地了,被蹬鼻子上脸的小女人轮番骂。

他一条腿横在她身上,朝后一倒,何笙原本想跳下床,打开门把这无耻之徒请出去,结果就这样踉跄成了他囊中之物,她并拢双腿不肯让他趁虚而入,瞪大眼睛怒斥,“谁给你的胆子?”

乔苍好气又好笑,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浑东西。他凝视这副舍不得,不忍得,又管不了的脸,“谁又给了你胆子。”

真是失策,不知不觉宠得她上天了,果然这种骨子里野性难驯的女人,惯着她只能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乔苍动真格的了,两手扼住何笙身子,忘乎所以压着她亲吻吮吸,她也就是任性,这方面不是他对手,舔了一阵,她酥了化了融了,密密麻麻娇娇柔柔的呻吟声迭起。

门缓缓推开一道缝隙,黑暗之中未曾惊动床上翻滚的人,床尾一团小小的粉红蠕动,无声无息靠近,后退,再靠近,似乎好奇,可又害怕,小手扯了扯被子,也就一个大人的四分之一那么高,不小心都会踩着。

乔苍剥光她的衣衫,大手探进去,急促喘息着,正要提枪上阵,何笙忽然喊了声,“慈慈,是你吗?”

灯下一刻点亮,何笙忘了身上的男人一向不喜欢束缚,缠着她暴露在空气中,乔苍根本来不及翻身避开,发懵的乔慈看到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尤其是下面,只一眼,便嚎啕大哭出来,转身冲出房间,一把拉住经过抱她去睡觉的保姆,“爸爸打妈妈,拿棍子打。”

保姆一愣,先生长胆子了呢,还敢打夫人。忽然又明白过来,急忙捂住乔慈的嘴,“小姐啊,您看错了。”

乔慈大吼我没有看错,比我的金箍棒还要粗的棍子!

保姆尴尬不已,她关上门,一手抱起乔慈一手给她擦泪,渐渐远去,“小姐,把刚才看到的忘记,听话啊。那不是棍子,爸爸不会打妈妈的,他不敢的。”

乔苍眼皮突突直跳,脸黑压压的,仿佛泼了一层墨汁。看也看了,搅也搅合了,最后一句不敢,这像什么话。

何笙赤身裸体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裹进被子里翻来覆去笑。

那段时间,许多人好奇,私下问,乔总是女儿奴吗?

众人摇头,乔总比寻常父亲对女儿管教都要严格,从不溺爱。

那人又问,“他是不是把宠爱都给了夫人?”

众人说这只是其中一个缘故,乔家的小千金,实乃奇女子也。

乔慈三岁时,从早教班荣升幼儿园,第一天上课做游戏,老师让所有孩子为自己起一个动画片中的名字。别人的要多好听有多好听,白雪公主,樱桃丸子,轮到乔慈,老师早有耳闻,这是昔年的南省龙头老大华南虎的女儿,当今广东最显赫的豪门贵胄的千金,势必乖巧懂事,可惜期望破碎得惨烈,乔慈起了一个斗战胜佛。

粉雕玉琢漂亮得瓷娃娃般的女儿,这张口闭口的,比小子还野。

当晚何笙伏在乔苍腿上,满口抱怨,“都怪你,你女儿将来成了土匪可怎么办。”

乔苍目光淡淡从书本移到她脸上,“那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她瞪眼,“还不是你的种?她哪里都像你,连长相都是。”

“种子撒下去,收成如何,看这块地的材质。”

“种子就是黑的,土地再肥沃,还能长出白苗儿不成?”

两人开始拌嘴,何笙原本说不过乔苍,她指了指门,又要把他往客房推,他立刻服软,“好好好,是我的错。没有检查好种子,控制不住就射了,往后我注意些。”

何笙气得拿枕头蒙住他的脸,“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样贫?”

他脸埋在棉絮中,笑容一点点加深。

她没发现的,还多得是。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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