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他敬酒一杯,她不肯吃,他只能罚酒了,乔苍的字典内,从没有无功而返一说。诱惑何笙已不单纯是他的计划,更是他的乐趣,他的欲望,他不容抗拒将她往怀中一扯,纠缠的动作不算过分,可他暗中掌心扣在了什么地方,她自己清楚。
她红着脸咬牙,“你放开。”
他不语。
她再次说,“你不放开,我咬你了。”
她连张口的机会都没寻到,整个人轻飘飘被拖下舞池。
她身上是淡淡的山茶花香,那么清雅,不似她美得这般灼烈,他握着她的手,舞池中跳舞的男女,在看到乔苍亲自下来,都有几分愕然,纷纷让路,拥挤到最边缘,片刻后上了岸围观。
何笙身上婀娜风情的艳丽旗袍在他强行拥抱着她,于舞池中旋转时,被她微弱的挣扎而褪下,滑落至乳房起伏高耸的中央,露出一半,粉嫩的乳晕欲遮未遮,勾得乔苍心神荡漾。
池边聚满一些从东莞和汕头赶来的商人,他们对何笙不怎么熟悉,却认得乔苍,以为是他的红颜知己,纷纷鼓掌叫好,乔苍倏而带着失神无措的何笙换了方向,用自己身体挡住她的春光和脸孔。
他托在她腰间的手,快速移至唇边,指尖轻轻一抹,抹去她唇上的嫣红,他竖在自己唇上,摩挲两下,笑了出来,“何小姐今晚是来做交际花吗。”
何笙不予理会,他仍不知趣,继续说,“与其交际那么多男人,不如交际我一个,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没有的,我也齐全。”
乔苍薄唇似有似无擦过她娇小玲珑的耳垂,她被酥酥麻麻的触感惹得心神恍惚,不由自主微扬头,高高的天花板上,镶嵌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灯有七种颜色,每一种都投射下来,洒落他和她的身上,洒落在眉眼间,洒落在那深不见底,蒙了水雾的瞳孔。
耳畔的喧哗止息,脚下犹如踩了棉花,她听到他缠绵的心跳,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心脏一滞,他何尝不是在此刻动了心弦。
所有前文的坑,没有详细描述男主的,这几天会以乔的视觉浓缩补上~~关于新书,我会发布一条置顶评论,是问答的,姐妹儿明天来刷,给我提个建议~~
何笙的舞姿,迷惑了这世上数不清的男人,她却从没有跳过这样一支。犹如一朵沙漠深处的无根之花,经历了千年风沙,千年囚困,坠落在乔苍这片绿洲的怀里,他不一定为了救赎,也许只是吞噬她,毁灭她,让她荡然无存,灰飞烟灭。她堕落深陷,恍惚失神,分不清今夕何年,于他拥着她皮肉与灵魂的旋转中,于一簇簇迷离的灯火下,于他宽厚的胸膛灼烈的凝视,飘过舞池,飘过她十九岁的尾声,飘向她掌控不了的时光尽头。
不,时间停止,所有声响都熄灭。
只有复古而精致的留声机,播放出韵味悠长,纸醉金迷的舞曲。
那是一首花好月圆,一首滚滚红尘。
她下巴搁置他肩头,乍一看好似依偎的鸳鸯,四面八方陌生的脸,陌生的舞厅,眼前无声无息散开一道泡沫般的涟漪,霎那的光影一触即破,她在光影之中,一半快乐,一半惊慌,一半逃避,一半沉醉,脑海闪过一个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贪婪且邪恶。
她想这一刻倘若永远不会流逝,就这么停留住,是不是很美。
也许不能实现的,才是最让人迷恋的。
她嗓音沙哑问,“乔先生喜欢黑色,你的衣衫,大多是黑色。”
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脚下变幻飞快,似乎要带她凌空而起,飞向波光闪烁的头顶,“何小姐觉得,我适合怎样的颜色。”
何笙招架不住他娴熟激烈的舞姿,身体摆来摆去,仿佛一条浮出水面的美人鱼,曼妙轻盈,任由他攻占痴缠,“没有颜色适合你。”
她说完忍不住笑,“你适合赤裸,赤裸吃饭,赤裸会客,赤裸出门。谁让乔先生脸皮厚。”
乔苍沸腾如火的目光掠过她袒胸露乳的玉肌,何笙的每一寸都是至宝,而这一对乳房长得尤其美,水滴型的蜜桃,圆润粉嫩不胜娇羞,寻常时盈盈一握,欢爱时丰满四溢,颤动得眼花缭乱,他尝过顶端一点嫣红的味道,香甜饱满,玲珑滑腻,比任何珍馐都美味,都会上瘾。
他喉咙不由自主吞咽滚动,何笙一定是上辈子他的冤孽,这一生来折磨他,他原本想勾引,却反被她诱惑,她化身为一枚罂粟,一颗连他都抵抗不了的春药,他看到她的唇,看到她千娇百媚的身躯,便按捺不住腹部的燥热,理智一泻千里。
随着一声轻笑,乔苍舌尖用力舔过何笙被发丝遮住的耳朵,很重的一下,她哪怕醉了都会被湿热击得颤抖,何况她清醒,她身子一刹间绵软,往他胸口坠落更深,近乎陷进,融为一人。他爱极了她淡淡的幽香和芬芳,爱极了吻上去她慌乱欢愉的反应,舌头不肯离开,沿着耳蜗整根滑入,在小洞内席卷扫荡,池边的人远远望去,似乎在轻声耳语,天作之合的璧人。
“哟,周局长的二奶可真会发骚,连场合都不顾,乔先生这大名鼎鼎的冷面阎罗王都被她迷得颠三倒四,笑得那样深情呢。”
“你怎知不是乔先生迷了她呀?我看可都是乔先生在主动,抱着她不撒手。”
太太瞥了一眼身侧自己的先生,他正两眼发直,忘了喝酒,忘了呼吸,垂涎三尺盯着何笙包裹在旗袍下的臀部看,顿时血气上涌,没好气推搡他,“瞧什么呢,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男人回过神,讪笑两声,太太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计较追究,所有怒意化为投向舞池的一剂目光,阴恻恻说,“天生的贱婊子,一脸的放荡相,除了发骚什么都不会。偏偏男人还吃这一套,真是贱到了一起去。”
乔苍的舌尖三浅一深,何笙白嫩的耳朵浮上一层浓浓的艳红,她呼吸急促,身体的扭动极其不自然,有些情欲萌生,长发做遮掩的帘,他愈发放肆,吻一点点下移,落在她脖子。
不知谁发现了这一幕,心照不宣将灯火调亮,刺目的彩光倾洒而下,整个舞池变成一片阑珊的海洋,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到,雾气迢迢,千里迷蒙,红蓝黄三色相间的光圈,在一片猛烈的炽白中氤氲开来,仿佛踩进某一处汹涌的漩涡,唯有两抹交缠纷飞的人影相拥。
挨池边最近的太太顿时被光波逼得后退,“怎么回事,灯开得太强了。”
伺候舞会的侍者得到经理指令,朝四处奔走相告,“抱歉,夫人,总闸受损,灯无法调暗,另一边宴厅也有舞池,这一曲结束后,诸位可以移步。”
台上乱作一团,池中的舞仍无休无止,乔苍唇瓣含住何笙滑嫩的锁骨,她脚下开始踉跄不稳,舞步磕磕绊绊,掌控权完全落在乔苍手中,他借着这个时机,衣冠禽兽似的摸遍了她所有不可触碰的私密。
她衣衫不整,他玉树临风,何笙那些狼狈和风情,只在他眼中荡漾,半点未沾得他身。
她大约紧张,被灯光照得燥热,冰肌玉骨之上染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汇聚为一滴硕大的汗珠,没入深深的乳沟,他指尖插入,拉拉锁一样从上至下,那滴汗在他指尖融化。
他神情暧昧,极尽诱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何小姐这样好奇我一丝不挂的样子,做比说有趣得多。「^追^书^帮^首~发」”
一缕幽亮的蓝光晃过何笙眉眼,她坚守阵地,不肯投降,在他招魂幡下,做着殊死顽抗,她脱口而出,“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茱萸,探向裤带下方,那里一团肉,风平浪静也硕大惊人,一旦勃起,是如何波澜壮阔的粗壮。
“何小姐不必问,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拒绝。”
她被那呈壮大之势的东西惊得回神,手挣脱不开,又怕被岸上的人看到,情急之下干脆狠狠一抓,指甲刺入布料,乔苍情不自禁闷哼,腕子一沉,没能扼住她,留声机导入终点,戛然而止。
曲终人散,梦醒时分。
短短几分钟,何笙尝尽了世间苦乐,七情六欲,她心口一颤,夜晚沉静的海洋,嬉闹的人飘飘荡荡,谁也不肯先上岸,弃了春宵苦短,当黎明到来,当涨潮开始,卷起滔天巨浪,不上岸的人,注定会粉身碎骨,彻底沉没。
所以夜色再醉人,也逃不过分分合合。
她将汗涔涔的手从乔苍温热的掌心抽离,退后几步,低垂眉眼,声音极轻,似乎屋檐溅落的雨水,“乔先生,往后你和我,还是不要见了。”
此后纠缠数年,这话何笙翻来覆去说了多次,万不得已,咬牙切齿,心如死灰,她对这男人恨透了,也爱透了,她在他身上好像过了漫长的余生,比她之前所有时光加起来都长。
乔苍还在回味温香软玉,歌舞锦瑟,她这一句话如同寒冷,浇下得匆忙,他微微扬眉,“理由。”
她拨弄着散乱下来的发髻,“没有见面的必要,人活在世上,不是活给一时乐趣,往后日子还长,哪能无所顾忌。”
她是怕了。
女人在摇摆不定时,都会权衡利弊,显然周容深对她而言,分量,利益,情分,都要胜过自己。
乔苍这辈子就没输过,他是真正的亡命徒,拿生死做赌注,见了漫山遍野的尸骨,她眼中他不如周容深,他偏不认。
“驳回。”
她一怔,“什么。”
乔苍整理好西装,“理由不充沛,等何小姐想到更好的,足以说服我时,再来讨论。”
他骄纵戏弄的语气,猖狂不羁的神色,令何笙又气又恼,手足无措,她拔下头上的珍珠钗子,反手掷向乔苍的脸,她出手时便后悔了,这要是真划伤,她可闯了大祸。
乔苍头猛地一偏,尖锐凌厉的钗子擦过脸颊,他抬手按住,恰好一缕红光洒下,像极了指缝间流淌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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