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说每个人都这么说。
他推开落地窗走到露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确实这么回事,不过遇到了何小姐,我就不想做正人君子了。”
我看了一眼那只凶神恶煞的鸟,它通红的眼睛瞪着我,我生怕它挣脱了锁链飞过来撕咬,小心翼翼溜着墙根走到乔苍身后,把窗子关上。
“你一会儿不是有事吗,能不能走的时候把它带上。”
乔苍捏住我垂摆在臀部的衬衣边角,他若有所思说,“我改变主意了,不走了。”
他说完将我一把扯到他怀里,他坐着我站着,他的鼻梁刚好抵住我胸部,他非常自然把鼻尖埋入我的乳沟,在里面深深呼吸了一口,我下意识推他的头,他闷闷的笑声从里面传来,“你身上怎么会有奶香味。”
他抱着我的姿势不动,忽然仰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在我被他看得发毛时,他开口说,“你眼里的天空很美。”
我愣住,他伸手指了指后面,我顺着他手的方向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月亮刚露出头,浅浅淡淡的月光里是一片浓烈的紫色霞光,由浅至深变得越来越浓,最后一层是厚重的深紫色。
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却能看到他的,乔苍眼底藏着一条河,将黄昏下的长街消融成蚀骨的春水,也消融了我。
我记忆最漂亮的晚霞是和周容深一起看到的,在一道天桥上,他拥着我的身体,问他给我的生活我喜欢吗。
那段日子是我最大的一场梦,我何笙这辈子最好的时光,都起始于醒来看到周容深的早晨。
天桥上的晚霞美丽得如同一匹绸缎,光滑细腻,浑然天成,可它忽然被打破了,即使那样动人心魄的晚霞,也不及此刻乔苍眼底的一幕。
他唇角勾着细细碎碎的浅笑,忽然将我拦腰抱起,放在了空空荡荡的石桌上。
星星点点的月光与霞光交缠,在树影间摇晃,流泻在地面,像晕开的湖泊。
我伸手推开他想逃避,但他身体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破灭了我所有挣扎。
他手指压在我唇上,分开了两枚唇瓣,碰了我舌尖一下,我像受了惊吓的麋鹿迅速缩回去,他笑着问我,“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诱人吗。”
我咽了口唾沫,盯着他上下翻滚的喉咙,“停止。”
我嘶哑的声音,这两个字那么势单力薄,完全不能触动他分毫。
“见过何小姐之后,我很羡慕周容深,一个女人竟然可以集美丽,清高,倔强与聪慧于一身,不张扬不下作,连偶尔放荡都充满味道。”
当我看到他眼睛里的火,就知道今晚我注定逃不过。
他压住我两只手,高高固定在头顶,低下头用牙齿咬开我衣服的纽扣,将我的皮肤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他的唇非常细致吻我的身体,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胡茬割在皮肉上,有微微疼痛,更多是让人挣脱不了的痒。
他眼底是巨大漩涡,是无垠沙漠,是海洋内的珊瑚,幽深而火热,和他滚烫的身躯将我磨得意识涣散。
远处的窗纱在风中左右拂动,我身体随他动作而起起伏伏,最终堕入一片欲望的沼泽。
周容深是传统的,充满顾虑的,他只会在床上和我做爱,甚至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勃起了,还要抱着我回卧室,都不会在浴缸里做。
我们最疯狂的一次,是他去市局保我那天在门口车里做爱,可他不是为了爽,而是用性虐的方式惩罚我。
乔苍给了我太多从未有过的震撼,仿佛在我平静的生活里投下了无数石子,接连泛起涟漪。
此时我被他压在天台的石桌上,我能看到对面的万家灯火,看到路灯和天空,看到星辰与飞机,看到花草树木,听见鸟在名叫,和远处长街传来的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双眼迷离,早已一丝不挂,和他赤裸着交合在一起,他每一下撞击伴随着嘶吼,在这样的野战里激发了男人的狂性。
没有人不爱刺激,日子太舒服,会忽然渴望一场逃亡。
乔苍给我的感觉,就是情欲里一次巨大的逃亡。
颠沛流离,歇斯底里。
明知是错误的,万劫不复的,受人唾弃的,但还是难以自控,我一面深爱着周容深,可以为他豁出一切,一面又迷失沦陷在乔苍给我的快感中,如同吸食了鸦片。
没有人不想戒掉毒瘾,因为那是毁灭性的,可也没有人戒得掉,因为吸食后的那个世界太美丽。
乔苍将我从露台抱回房间,我脑子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赤裸的身体仍旧蓬勃着,支在我臀部股沟的位置,随着他两条腿走动而顶来顶去。
我有些不舒服蹭了蹭,他哑着嗓子说别动。
乔苍这声音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还能再来一发,我立刻不敢再动。
他这种硬汉爷们儿,玩儿女人很猛,路子野动作狂,其实网上那些一夜七次都是瞎掰,真有也是秒射,是快枪手,男人保质保量完成做爱两次最多了,第三次基本不会有高潮。
他将我放在床上,知道我没力气洗澡,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为我擦拭身体。
我趴在床上,湿热的毛巾落在背部,我舒服得眯着眼哼了声,他在我身后低低发笑,忽然所有感官都冲击到了一处,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我扭头去看,乔苍吻着我肩胛骨上一颗黑痣,不停吮吸吞吐着那一块皮肤,发出滋滋的水声。
他问我知道那是什么痣吗。
我摇头,他说这是性痣,长了这种痣的女人,都是在床上能把男人缠死的妖精。
“诓人,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乔苍拿着毛巾探向我腿间,十分有节奏的反复摩擦,就是雏儿都受不了他的手法,何况我这种身经百战的女人,我顿时被他挑逗得面红耳赤。
我夺过他手里的毛巾,告诉他我去洗澡,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没有可以遮盖自己的东西,衬衣被他脱在露台,我只能用手挡在胸口,飞快往浴室走。
我关上门的前一刻看向乔苍,昏暗的灯火中,他浑身赤裸,精壮的肌肉闪烁着非常性感的光泽。混黑道的都有功夫,常年打打杀杀,身上的肉练得很紧实,特别吸引那些见多识广的熟女少妇。
他头发湿答答的,全部被汗水浸泡,顺着额头淌落,锁骨与胸膛仿佛一颗春药,让人心跳加速。
偷情真是可怕的东西,它让人在第一次充满愧怍,第二次就只剩下了刺激和欢愉,失去了理智,堕落在无边无际的呐喊和碰撞里。
激情褪去我站在花洒下,身上属于乔苍的气息怎么都洗不掉,我眼前浮现出周容深的脸,他对我的好一幕幕犹如电影一样,撕扯着我的良知,痛诉着我的背叛。
我知道这场疯狂必须终止,一旦再继续我必然是毁灭的一方,乔苍还是乔苍,而我却负担不起败露的后果。
我洗完澡出去,乔苍正躺在床上看一份杂志,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身体包裹着浴巾,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双腿,身上布满水珠。他眼睛里含着笑意,朝我伸出手,我盯着他停在半空的手掌,一字一顿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容深回来以后,乔老板和我再也不会见了。”
乔苍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变化了一些,灯罩扣住了烛光,他的眉眼是明亮的,唇却笼罩在一片黑暗里。
他沉默良久,嗤笑了一声,“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和乔老板不是一路子的人。
他挑了挑眉,语气很轻佻,“何小姐真要这么绝情吗。怎么每次都是爽了之后翻脸不认,我那么卖力气都讨不到何小姐的欢心。”
我说我玩儿不起。
“玩儿。”他重复了一遍,“你想要安分守己做周容深的情妇。”
我说是,他是我的依靠,我这辈子只想牢牢握住他。
他问我握不住呢。
我说那就千方百计去握,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还怕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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