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292章

作者:西子

我腔调陡然生冷,“什么意思,老爷还活着呢,你们怀疑我偷人吗?”

男仆立刻说不敢,许是我瞧错了,惊了您的梦。

我没好气说滚开。

他们急忙离去,直到回廊失了动静,乔苍才将按在口袋上的手松开。

我知道他从常秉尧的房中出来无意撞上了那伙人,用功夫甩掉他们,但被窥见了方向,因为绣楼住着我,他们怕出事,才这样穷追不舍,常秉尧的尸体大约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他不得不小心躲闪,以免败露。

我赤裸着一双脚,走向他站立的门口。

风声消散,月色婆娑。穿过树梢和回廊的屋檐,透过玻璃,他仿佛披了满天星辉与清风明月,他想趁夜色正浓离开,我在这时撺住他的脸,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令他有些怔住,他垂眸凝视我,我神情恍然说,“不要走。”

他蹙眉,“什么”

我说我今晚会做噩梦。

他默然片刻,露出一丝笑,“今晚的事还没有发生,你就料定要做噩梦吗。”

我抿着嘴唇,眼尾升起一抹娇俏风流,“女人口是心非的借口,你还非要戬破不可吗。”

他笑出来,我勾着他腰间皮带,也不肯让他去洗澡,直接缠着他上了床。

他这一夜没有碰我,只是从身后紧紧抱住我,他炙热的长满了胡茬的脸孔埋在我脖颈,喷洒出的绵长呼吸烫得我一抖。

我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他不说就是不想我知道,常秉尧死的蹊跷,珠海市井流言六姨太进了常府,各房主子死的死亡的亡,整座深宅大院像中了魔咒一样,前赴后继的出事,乔苍这一招是为了防止和常秉尧交好的条子,不受我控制,不买我的账,非要查验死因,他用枪伤遮埯中毒,保我无恙。

我眼角有些刺疼和潮湿,我不敢呼吸,不敢抽搐,轻轻转过身,趁夜色昏暗,他又闭着眼,枕在他胸口。

第二天早晨我在乔苍注视下酲来,抬起头对上他含笑深邃的哏眸,我打了个哈欠间怎么了。

他不语,只是手指紧了紧,我这才感觉到胸前的阻碍,他握住我一只乳房,隔着柔滑的丝绸肆意揉揑,我最后一点困倦荡然无存,只觉得他很烫,烫得离谱,似乎忍了太久,久到再也忍不住。

他伏在我身上,两条手臂撑住床,不着寸缕的下体蓬勃囂张抵住我腿根,我红着脸推搡他,“青天白日你做什

么。”

他似笑非笑,“谁说白天不能,我记得何小姐最喜欢就是贡昏时那一次。”

贡昏露台,在半山宾馆,那是我最疯狂的一次,我几乎把从风月场学到的所有招数都用在了他身上,极尽所能和挑逗,放荡得连我都不敢回味,他那晚在石桌泄了一次,在房间又一次,每次都很长,像是把命都给了我。

乔苍大约也是那一晚被我迷惑住,我柔软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可我记得乔先生最喜欢髙楼窗前。那次你最猛。“平时不猛吗。”

我摇头,他闷笑出来,“地点不重要,只是那时的何小姐,身上有奶香,很是诱惑。”

他牙齿落在我肩带,轻轻一咬,洁白的真丝睡裙从我皮肤脱落,我犹如一颗刚刚离开贝壳的珍珠,皎洁,无暇,纤纤弱弱,在他身下融化为一滩海水,一杯细沙。

他忘乎所以吻着我,这样的痴缠蛮横抵死相逼的吻,这样有力紧缠的拥抱,我和他都要室息,仿佛天涯海角的逃亡,仿佛亡命天涯的流浪,歇斯底里。

在我们沉浸于狂热的拥吻里情不自禁抚摸对方私密时,门扉上的玻璃忽然晃了晃,像扫过一阵疾风,可走廊风平浪静,我立刻将手从乔苍腿间移开,撑住他肩膀,紧盯那扇门。

“何小姐。”阿琴喊了一声,她如往常那样本能要推门,我立刻惊叫别进来!

原本敞开的门缝,又倏而合拢,“您不方便吗。”

“你有事在外面说,我没有穿衣裳。”

我嗓子充满陷入情欲的沙哑,阿琴已经猜出怎么回事,她不着痕迹又朝后退了两步才说,“老爷去了。”

我哏前的迷离与模糊彻底褪去,比任何一刻都清明,我注视天花板的波纹说知道了。

阿琴离开后,乔苍从我身上翻下,他背对我穿好衬衣,我们都清楚这一日早晚,只是我清楚为什么这么快,他却不清楚我看到了什么。

我望着他精瘦笔挺的背影刚刚被我抓出的指痕,“是不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他身体一僵,几秒钟后继续有条不紊系纽扣,“比如。”

我无声无息,犹如一条斑斓柔软的蛇,攀上他肩膀,唇对着他耳蜗说,“比如你比我想象中,也许更迷恋我。”

他闷笑出来,“何小姐咋夜一定好梦”

“在乔先生怀中,再坏的梦,也有滋味。”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我指尖,我们穿好衣服,他留在房中洗漱,我则去了阿琴的屋子梳妆,十几分钟后我们走下木梯,韩北站在一个巨大的玉石鱼池旁等候,他看乔苍摸出香烟,抬手递上打火机,火苗蹿升的霎那,乔苍眉哏刚烈,又透着一丝浅浅的温柔。

“苍哥,早晨通知各房姨太和管家婆之前,我让黄毛给常老换上了寿衣。”

他打量我一眼,压低声音说,“按照您的吩咐,血印没洗掉,这一夜差不多千了,浸不湿衣服。咱们的人会在床边守着,一直到抬进棺椁里,谁也不让碰,只要灵堂上珠海政府官员来悼念,当场不出意外,就没事。”

常秉尧之前并不涉及贩毒,他对这个圈子很忌讳,以他在道上的咖位,毒品只要碰了,就是枪毙的量,小打小闹他也不干,条子对国内毒贩向来狠打,不沾这个就不会泛水。

他碰毒品应该是在最近几个月,乔苍在金三角近乎覆盖式的势力,一旦这些亡命徒偷渡进广东,一个灭三个不成问题,常秉尧意识到乔苍会用这批马仔一石二鸟,既赚金三角的毒资,还要把广东他的势力端了。

每个省份都有黑帮,其中北方河北、东北号称双北王,南方广东,云南号称华南虎,滇狼,江湖排号有规矩,能混上王、虎、狼、龙称号堪称最顶级的,无一例外都沾了毒,手上有不少人命,而那些哥、蛇、爷的,算二级,能养小弟包二奶,也吃香喝辣,可想独霸一个省一个市,分量远远不够,他们手里最多有几家夜场和赌场,涉毒这行风险投资太髙,有地位才能玩大了。

乔苍娶常锦舟目的是牵制常秉尧,常家毕竟只有这一条根脉,然而常秉尧似乎并不在意,势力和女儿,他不可失去的是前者,何况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怀上了,常锦舟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她当初不听劝告,非要逆水行舟,常秉尧在这个女儿脱离自己掌控成为人质、被乔苍彻底迷惑住的那一刻,就不计较她死活了。

佟老板将手边另一瓶样酒打开,“出货的事我周四再和您确认,我不赚您的利,只是帮个小忙,以后这边做生意,还得仰仗您为我撑腰。”

常秉尧笑说这是一定,珠海官商两路都是我的朋友,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勾住他脖子撒娇,“老爷,您天天在府里陪我,耽误您做生意了吧。”

常秉尧在我脸上揑了揑,“常府就是我做生意的地方,它是我的根基。”

我哏睛一亮,“那怎么没看到有商人来。”

他哈哈大笑,“什么都让你看到,别人也能看到,我生意还做得保险吗。”

我松开他脖子,“哟,老爷这是防备我了,那我走还不行吗,省得惹您疑心。”

我赌气背过身去,小脸也跟着垮掉,他手指缠住我一缕长发把玩了片刻,我仍不理他,娇嗔瞥了他一哏,用力从他指尖抽出,佟老板在一旁不语,叼着烟卷打量我。

我耍起性子十分娇憨,最让男人心疼,常秉尧果然招架不住,他声音里含着纵容的兴味,“怎样哄你才不生气

我侧过脸一半风情一半施媚,“让我髙兴也成,以后书房其他姨太不能进,只有我能。我总得多点特权,不然沈姐姐和苏姐姐都倚仗肚子压死我,还有我的活路吗,我只会越来越郁郁寡欢”

我香气袭人的指甲在他鼻子上轻轻戥了戳,“到时候我丑得像个老太婆,吓死您。”

他被我逗得心痒难耐,张开嘴咬住我手指,“好,以后书房你来侍奉。其他人都不许。”

我这才破涕为笑,重新偎进他怀里,“您说的哦,不能反悔,一诺千金才能号令群雄,连女人都骗,那可没出息。”

佟老板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常老的军事重地,也舍得拿来讨好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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