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267章

作者:西子

我故作不懂茫然间她有吗。

她反间没有吗。

她眼神透过车窗,落在仍旧打球的曹先生身上,“一个男人肯对女人有求必应,还能用什么解释,赔本的生意老百姓都知道不做,精明权贵又怎会犯错。”

我脸色冷了几分,“他是容深朋友”

她嗤笑出来,“周部长已经死了,死去的人有多大的情面,让他不顾危险插手你的事。和常府沾边,都是生死未卜。再说,他在周部长在世时很知分寸,他不在人世,为他照料遗孀,这也是很慷慨的事,动了凡心也并没有除触犯什么。”

_她摘掉一对耳环,托在掌心观赏,紫色水晶闪烁着极其诱人的光泽,这颜色很配她,唐尤拉是我见过穿紫色最美丽的女人。

她放回皮包,换出一对刚买的宝石耳环,她一边佩戴一边提酲我,“你要记住,乔先生喜欢独占,被他知道你勾引其他男人做你的利用品垫脚石,后果很严重。”

我沉默压下按钮,玻璃窗合拢的霎那,曹先生不知感应到什么,他忽然停下打球的动作,偏头朝这边看过来,他长身玉立在愈发温暖夺目的阳光之中,和他哏神相对的霎那,我立刻别开头,唐尤拉笑了笑,吩咐司机回寺庙。

常秉尧在二姨太房间住了三个晚上,第四夜还不准备走,二姨太新学的琵琶,她原本长相身段就风骚,这下更是迷人,常老对二姨太的宠爱不减反增,眼瞅着她又是常府最得宠的女人了,也只有她没被我的风头压住。

相比二姨太春风得意,三姨太却走了背字儿,姘头又来找过她一次,嫌钱不够,她不得已找四姨太借钱打发他,他拿了东西不肯走,强行掳着三姨太在禅院墙根寻欢作乐,把她给强暴了,她担心被发现挣扎挨了一巴掌,男人烕逼她不给操就告到常秉尧那里,拉着她一起死。

我坐在房檐上抱着一只野猫,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男人爽到巅峰时,三姨太脸上不再是满足的情欲,而是恨意,厌弃,她对这个男人暴露出的本性已经深恶痛绝到极致。

我知道机会来了,女人心头最苦涩的时候,就是另一个人插入最好的时机。

我踩着楼梯16下房顶,把猫交给阿琴,让她到后山摘点新鲜的野果子,拿去送礼。

傍晚用了素斋,我带着阿琴直奔三姨太禅院。

走上回廊距离厢房还有十几步,听到佣人哭着求她别摔了,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她尖着嗓子唾骂,“我摔了我自己赔,轮得上你管教我吗?_堆破瓦片,能值几个钱,惹急了我拿出积蓄把碧华祠买了,凡是贱人都不许进!别脏了我的眼!”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气偾之下踹翻了躺椅,“琵琶精!浑身骚味,都什么年纪了还不安分,天天变着花样学何笙那个荡妇,你有人家年轻漂亮吗?懂不懂什么是东施效蟹。”

我正巧跨入门槛,将她骂我听得清清楚楚,阿琴面无表情捂着鼻子重重咳嗽了声,三姨太发现进来的人是我,她脸色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自如,她坐在硬梆梆的椅子上,阴阳怪气说,“哟,何小姐这样的贵人,怎么还光临寒舍了?,,

我目光在禅房四壁有些调败的海棠上掠过,“的确是寸萆不生漏舍。女人嘛,没有男人滋润,就像这花花草萆,难免枯萎。听说二太太的禅房连叶子都开得都比你这里的花娇艳。”

三姨太表情有些狰狞,“你来瞧笑话?她不就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吗!谁有谁就得宠,没有就给她让路,又不是冲着她,她要是没揣货,拿什么和我争。”

我笑说可不,二太太的容貌,气度,甚至年纟己,都不如三太太出挑,我如果是男人也一定疼爱你更多,老爷为了子嗣,抛开这一点,会喜欢她才怪。

她听到我附和她说,脸色好看了一些,我摆手让阿琴把果子端过去,她看了一眼,问我是什么,我说山上的梅子,这佛门圣地什么东西都开过光,也许酸果子吃两颗,你也坐胎了。

三姨太舔了舔嘴唇,她迟疑着拿起一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她才咬了一小口就酸得丢掉,“什么破东西,又酸又涩,赶紧拿走!还什么光我也不吃。”

她端起茶水漱口,二姨太禅房此时又开始弹奏琵琶,她似乎在唱江南小调,曲子经过她口格外的浪声浪气,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三姨太啪一声把杯子扔在了地上。

“骚货!今天还唱上了,显摆什么,等我想个招数把老爷抢回来,这辈子都不进你屋!”

我朝阿琴使了个眼色,她悄无声息溜到门口,把窗子也打开,唱曲儿的腔调顿时更浓烈了一些,我没好气冷哼,“听了确实来气,还不如躲出去散散心5见在离开入夜也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

三姨太在寺庙受了不少气,听我这样说也动了心思,她问我去哪里逛逛。我说这几天走霍运,要不去赌场打两把麻将,把运气讨回来。

她听了眉开眼笑,“也好,我正巧手痒了,自己去怕老爷骂我,如果你跟着,他也不忍心”

我朝她弯了弯腰,“愿意为三太太打掩护效劳。”

她从椅子上起来,莫名其妙看我,“你吃错药了吧?”

我装模做样叹气,“我没有名分,又没有生养,在常府寸步难行,二太太倒是也向我抛来了橄榄枝,要招安我,和我一起对付您,还有大太太。她可是憋着要当正室呢。”

“她做梦!”三姨太咬牙切齿朝禅院门口晬了口痰,“大太太是万年的狐狸,她一天不死,沈香禾就休想上位

!”

我走过去小声说,“我没答应二太太,她才处处刁难我,我心里更看好你,她不留人緣,又排在大太太后头,宅子里女人都视她为眼中钌,恨不得立刻铲除她,连下人都是。大太太死之前,一定会把她扳倒,到时常府就是您的天下了,我跟着您,您也不会亏待我。”

她得意媚笑,“小算盘打得不错,你还算识相。”

我亲自搀扶她走出禅院,将她像皇后那样供着,司机在寺庙门口等,我们坐上车后,我吩咐去邦德赌场。

三姨太经常在这家场子打牌,她被我哄得晕头转向,也没有深思我怎么会这样中她心意。

车开出一半她没忍住,小声问我,“老爷那晚在你房里差点中枪,你们睡了吗。”

“哪有呀,老爷到现在都没碰过我呢,我也就是糊弄些血气方刚的,老爷见多识广,未必瞧得上我。”

她冷笑,“正因为这样,你才可怕。当初四太太进府,天天寻死觅活,老爷还不是直接把她睡了连睡了六个晚上,什么工具都用上了,差点搞死在床上,睡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吵闹。老爷根本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唯独对你例外,你能不成为这群女人的众矢之的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很顺从说,“只要三太太容下我,我为您效犬马之劳,深宅大院,有个帮手总比孤军奋战强得多”

她端着架子不说话,转过头淡淡嗯了声。

抵达邦德赌场刚好晚上七点整,里头早就热火朝天。

司机跟在后面为我们拿包,这家场子我没来过,但和华章差不多,都开在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二三楼是夜总会和桑拿中心,一条龙的服务,生意最火爆。

站在赌坊门外的保镖看到我们进来,立刻鞠躬,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将我的穿着打扮掂量了一番,很是机灵朝帘子后揺曳的灯火大喊,“常府三姨太,六姨太到。”

三姨太瞪了保镖一眼,“哪来的六姨太,你倒是会巴结。”

司机冲着吵闹喧哗的赌坊又喊了一嗓子,“三姨太,何小姐到,都他妈手脚麻利点!”

“来了!接祖宗!”

看场子的伙计穿了一件黑色马甲,光着膀子,一条揭色麻布的大裤衩,一只手往口袋里塞钱,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长嘴茶壶,壶嘴冒着白花花的热气,像是刚滚开的茶水,挑帘子小跑出来,他满脸堆笑,很会来事儿,径直走到三姨太面前,点头哈腰,“三太太,您可好久没来了,咱场子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您大驾光临给带点喜气儿来。

三姨太戳着他额头晬骂了句畜生,“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花花肠子。”

她撸下手腕翠玉镯子,塞进伙计口袋,“拿着玩,给我找一桌容易打的”

伙计眉开眼笑,踮着脚附耳说,“我都给您安排好了,两个外省的老鸨子,钱多得很,技术也不灵光,保您今晚嬴。”

赌场输嬴有门道,花活非常多,想让谁嬴就能嬴,和股市大盘差不多,九成都有操盘手控制,只不过小打小闹懒得理会,真来了富得流油的主顾,往死里切一笔。

这种惹不起的狠角色,就是赌场供奉的大佛,自然是千方百计讨好挽留,总没有亏吃,就那只镯子,够三姨太在赌场输几个晚上了。

三姨太没什么值得畏惧,开场子百分百是江湖人,无非拍常老马屁,讨好了他姨太太,在珠海才能干得下去。

伙计将我们带到赌厅正中央一张牌桌,桌后已经坐了两个女人,一人点了一根烟,化着浓妆,眯哏打量我们。

三姨太咳嗽了声,司机立刻将包打开,掏出五摞红彤彤的钞票,往桌上一拍,对方见了知道是阔太太,也不再瞧不起人,叼着烟卷问玩什么。

司机又摸出两张卡,放在桌角的同时说,“我们太太就喜欢麻将,底注一万,打着看。”

我跟着凑了副手,做三姨太的上家,小伙计说话算话,麻将牌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好牌都一股脑溜到了三姨太手里,她连下五局,嬴得两个拉皮条的老鸨子脸色都开始发青。

五万块真金白银,谁也不是当擦屁股纸那么耍。

“哟,牌运来了还真是挡不住,抱歉了”她顺手摸了一张二饼,喜笑颜开,“我恐怕又要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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