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210章

作者:西子

男人笑得猥琐奸诈,“常老看上了周容深的娘们,谁不知道啊?他不搞死,他能和公安局长抢女人吗?苍哥引诱周容深上山,给常老机会做掉他,但不知道常老派的人就是刀哥,苍哥要除掉赵龙,解决这个心菔大患,自己吃独食,顺带灭了和他对着干的周容深,常老想要那小娘们儿,各有图谋,这才联手把他弄死的不然周容深死不了,老条子了,精着呢,可两个老大背后一起算计他,他肯定是插翅难逃”

“就是常老新纳的五姨太?”

男人抠了两下鼻子,“不是她,听说苍哥自己留下了,藏起来当情人了。”

“操他妈,这娘们儿长了馋人的肉了,常老费尽心机屁都没捞到,他能罢休吗?”

男人拍了拍他肩膀,重新打开一瓶酒,“那就和咱们没关系了,让他们自己抢去周容深英明_辈子,最后毀在了女人手里,要是没娶这娘们儿,他还不一定死红颜祸水,这话真没错”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车上咬住自己手背瑟瑟发抖,两个马仔的对话在我耳畔不断回响,残忍如刀子一般,割在我心上,一下下凌迟。

原来罪魁祸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他们设计了最完美的一出调虎离山,让周容深远离自己地盘,到他无法掌控兵权的陌生领地,他就如板上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

我一度以为,乔苍算计赵龙是想要独霸金三角中国区域,他不愿正面冲突损兵折将,才会放出赵龙离开特区的消息,想借周容深和条子之手,把赵龙围铲除而周容深不过是掉入了乔苍部署的陷阱,才会与赵龙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我以为乔苍无心杀人,人却因他而死,甚至不断麻木自己为他开脱,我从要取他性命报仇,到只想夺回蒂尔,我嘴上不肯软,心里对他的恨意越来越少。

乔苍不是主谋,却是罪大恶极的帮凶,如果没有他,常老一己之力不可能扳倒公安局长,金三角真正有势力的只有乔苍。

他口口声声说不忍,不舍,却明知我丈夫有去无回,还沉默看他走向万劫不复之路,把我推向了失去家庭,失去婚姻,失去一切的末路。

最该为容深偿命的是幕后黑手常老。

我双哏通红,沉默失声,司机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我让他开车的命令,他回过头问我怎么了。

我抬起充血的眼睛,嘴唇颤抖蠕动了许久,最后发出一阵嘶哑凄厉的笑声,我不该去珠海,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卷入这些残忍黑暗的势力,若我没有美色,若我不曾锋芒毕露,若我没有见过常老,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每个人在经历一件事时,都不知会得到什么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下场,只有等它爆发了,终结了。

我捂着脸深深呼出一口气,“回医院。我今天来过这里,不要告诉乔先生,也没发生卄么,说了你自找麻烦,因为是你带我来的》”

司机点头说明白,

回去的路上我给宝姐打电话,獅终不接,她一般忙碌时会关机’雜调成语音留言,翻她没听见®^到是陌生号码故意不理会.就一直打,打到第六个终于通了,她接听后一声不吭,我迫不及待和她说我知道是谁親

了《果。

宝姐仍旧没有回应,我留了个心眼,没一口气说完,我喊了她两声■问她是不方便吗。

电话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很不正常,像是在做爱,我立刻意识到应该是马局长去找她了,他刚接替周容深正局的位置,为了维持形象刻意和马太太扮演恩爱夫妻,过着两点一线的朴实生活,面子工程很是到位,只不过他们早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马局长欲望又旺盛,面子上老实里子却很风流,对老婆没兴趣自然赶在白天去找宝姐发泄。

獅道自己缺了a.急忙挂断,辟机丢到梧着脸陷入齡

摆在我面前两条路,要么不惜毕生手段为周容深报仇,要么从此遗忘一切仇很,做乔苍的女人。

前者我也许会失去很多,而后者我什么都不会失去。

做乔苍的情妇,我要斗争的仅仅一个常锦舟,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骨肉堂堂正正降生,而不是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踩常锦舟上位,到时常老不会放过我,只是那一天,乔苍会倾尽所有护我,护他孩子的母亲。

依靠男人争天下永远比女人自己孤军奋战有把握得多,乔苍是非常好的塑SP石,利剑与盾牌,利用他做我的靠山,我什么都不用畏俱。

我在掌心内冷笑一声,露出自己的面庞,看向窗外。

这趟金三角我没有白来,人这辈子怎样糊涂都好,挚爱人的生死,绝不能糊徐。

我到达医院病房,迎面走出一个护士,她告诉我稍后打保胎针,让我在床上等。

这里的护士每天接觫毒贩,未必是什么好人,我理也没理,冷淡与她擦身而过,进入房间不多久,乔苍带着那名护士返回,我趴在床上打了针,等护士高开他为我穿好裤子,抱着我从床上坐起,我斜倚着枕头问他什么时候出院。

他说最迟后天一早。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金三角不能久留,尤其这一带边境。如果老K带人来复仇,会很棘手。而且特区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歪着头笑味味问,“你怕老K回来寻仇吗。”

他凝视我的哏睛,“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当然无所畏俱,你在我有很多顾虑,他非常清楚,把你握在手里就足以让我投降,他不会和我硬碰硬,他会走捷径,把你掳走。”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灼热的薄唇间,眼底有一丝玩味,狸丢了,老猎手为了捉回她,当然要傾尽所有

我媚笑着将手一点点从他掌心抽离,“可我看你很镇定,一点也不慌,子弹都擦破了肉皮儿,你还抽烟呢

他闷笑出来,"只是表面平静,我心里有多慌,多么担优自己失手,你怎么看得到。”

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面前这张脸孔,这双哏睛,我那么熟悉,熟悉到他挫骨扬灰我也不会忘记,我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疯狂的爱恨,到我丧失力气,到我近乎崩溃。

我爱容深,除了爱情之外.我对他只乘吓永无弥补的遗柩.而我恨雜,狀这一刻,当我得知全部真相,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他背后算计得那么狠,却在我面前不动声色,却也爱他爱得天崩地裂。

我看着他打开盒盖,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绿葡萄,他问我想吃吗,我揑起一颗,不吃也不闻,只是放在指尖观赏着,意味深长说,‘‘甜的味道千篇一律,苦的滋味却大不相同。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乔苍剥好一粒葡萄塞进我嘴里,‘‘你问。”

“容深牺牲的那片山,有很多股势力,不是只有你和几个亚训毒枭,兴许还有别人,对吗。”

吞苍剝皮的手指一顿,眼眸里有些戒备和疑惑’“怎么问起这个。”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思付了片刻,“差不多。”

‘‘所以容深并不是完全牺牲于缉毒和围剿,这世上肮脏的面孔有无数张,谁也不知道他究竞栽在哪一张里。”乔苍放下剥了一半的葡萄,“听说了什么。”

我一言不发。

他捻了捻指尖绿色的汁液,‘‘这里人说的话,全部不要相信,不会那么凑巧正让你听到,很多起始都不纯粹。

“你的起始纯粹吗。”

他知道我问的什么,他坦白说不纯粹。

我心口像堵住_块石头,有些哽咽和室息。

雜最初就知道乔苍对我的接近和诱惑不纯粹,带着浓烈的目的,如果獅是周容深的女人,獅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他不会慼兴趣,不会靠近,更不会将自己的手,伸向我们彼此的禁区。

我这一生所有美好,都起始于不纯粹的阴谋,占有的性欲,我从未得到过不带一丝阴暗与欲望的东西。

乔苍站起身贴在床边,有些潮湿的手抱住我,将我冰凉的额头按在他胸口,“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尽力给你一切,和你满意的交待

我在他怀中仰起脸,“什么交待。”

他说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一面和女人争抢,一面与男人博弈,可我要的也许这辈子都得不到,更没有谁给得了我。

乔苍次日凌晨接到了风声,老K带着一队之前是退伍老兵的缅甸毒贩偷渡进入云南边境,捣毀了乔苍地盘上一栋童要仓库,里面几十箱用来掩护毒品的万宝路也一起焚烧为灰烬。

韩北得到消息连夜赶来,带人和老K正面冲突,桢伤无数,惊动了省公安厅的条子,一时间全面封锁边境,出动了大规模的缉毒警,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以老K在金三角的势力,掌控条子路数轻而易举,在封锁的前半个小时出境,好搜寻无果只好撤手,一次抵达一偌捶⒈擢q黑白交狀疾而终。

上一篇:圈套

下一篇:我的18个特种兵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