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冬
“什么意思,你想调走?是厅里吧,雨泽,你这种行为我可不欣赏,如果说你是升职的,调到厅里了,我双手赞成,如果是因为顶不住网上谣传的压力了,随便弄个职位到厅里躲藏去了,我可不赞成,你的这种行为是什么,是逃兵,是懦夫,我最讨厌这种人!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就跟打仗一样,敌方是网上那些混蛋乱造谣,我方是市里采取的行动。市里已经对银监局进行调查了,看是哪个混蛋乱编造的这些文章,另外,今天市里的声明也已经上网了。虽然我不赞成小虹亲自出面搞这个声明,但是我对于市委宣传部做出的这份声明还是支持的,政府的声明是及时的有力的,能够起到拨乱翻正,一正视听。你一走了之,很好,等到日记被澄清的那一天,我看你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小虹。”
“爸,实话告诉你,我不想等到那一天,我也等不到那一天,因为日记都是真实的,它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澄清。你也看到日记了,里面有我在上次枪打银监局的事情,郑卫华写得清清楚楚。你知道,你女婿不是无是生非的人,更不会冲动到拿着枪跑到银监局找事!爸,实话告诉你,那一天我亲眼看见小虹在房间跟姓郑的鬼混,是我亲眼看到了,你知道吗!如果我有说谎,爸,你拿枪对着我的脑门子来一枪!”常雨泽义正词严的对证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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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雨泽的这番话最终击溃了徐铎守在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虽然日记生动详实的描写了徐虹出轨的大致过程,以及她对郑卫华的畸形恋情,可是,徐铎仍然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网上造谣的,即便昨天他气得要当场开枪打死女儿,那也只是生气女儿的嘴巴死硬,不肯向他说软话,其实他心里还是存在怀疑,相信女儿没有出轨。常雨泽的这番话粉碎了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他相信女婿的人品,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因为他对徐虹一直是深爱的,所以才会如此的义愤填膺,敢于拿生命证明他的话。
徐铎没有说话,怔怔的看了常雨泽一会,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倒在沙发上,他想抓住扶手,两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郭医生,郭医生,请你快点过来!”常雨泽大声喊。
郭医生立即跑过来,很快给徐铎打了一小针降压药,稳定住他的血压,她边打针边数落徐铎:“正常人是可以控制自已的大脑的,可以让它想些开心的事,也可以让它想些不开心的事,徐院长应该多想些开心的事,比如晚上带着小露露出去玩,到河边散步了,捉鱼了,就想你刚才说得那样,没有必要非得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自已找罪受。”
徐铎这次也不再跟医生顶嘴了,连说两声谢谢,不管再大的官,只要是病人,在医生面前都是小字辈。看到老丈人情绪不稳定,常雨泽下面的话也不想说了,如果说出他想跟徐虹离婚,露露判给他,估计老丈人又得再打一针降压药。
常雨泽准备离开,徐铎却喊住他,他长长舒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雨泽,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清楚你的心情,你很痛苦很难受,你想调走,以后不想再见到小虹,你想跟小虹离婚,对吧。”
“是的,爸,你认为我还有跟小虹继续过下去的可能吗?我们两个在一起都很痛苦,她也说了,这些天她天天骗人,骗了亲朋一大圈子人,她活得很累,她想离开归德,移民到美国,跟姓郑的光明正大的结婚同居,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他们,我选择退出。”
“她想走就能走吗,她想去美国就能去美国吗,这个死妮子要是不听话,敢偷跑出去,看我不打断她的腿,我舍不得杀她,弄断她的腿我还是能下得这个狠心的,我不能让她给我再跑到国外丢人!”徐铎说这些话时咬牙切齿,狠不得现在就惩罚她。
常雨泽暗自长叹,他不想考虑徐虹的结局,她或者能找到幸福,或者她悲惨收场,日记事件已经给于她应得的惩罚,他只想的是离婚,然后好好抚养露露。
“雨泽,我问你,你以前跟小虹感情那么好,是不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你心里面一点也没有她了?”徐铎说此话简直是乞求的语气。
常雨泽愣了一下,摇摇头,接着又黯然说:“她现在让我很失望很失望。”
“这个死妮子这样做不仅你失望,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很失望。可是,我觉得我们得换另一种思考方式。刚才那个小郭医生就做的不错,让我很受启发。医生对于病人就要做到不厌其烦,病人有时候做了不对的事,医生不能生气,还得尽心心力的去给病人治疗。雨泽,你就没有感觉到,小虹现在所做的那些乱七八糟事,说那些不象人说的话,跟病人没什么区别?”
“病人?”常雨泽被老丈人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弄糊涂了。
“是的,我感到小虹现在病得还不轻,她让人洗脑了。你们公安部门经常打击那些传销骗钱的案子,你看看那些被传销头子洗脑的傻瓜跟小虹是不是很象。那些傻瓜让人洗脑后,个个都是六亲不认,谁得钱都敢骗,骗亲戚,骗朋友,甚至连他老子的棺材钱都敢骗走。我看小虹也是被人洗脑了,就是许娜那个臭娘们,还有郑卫华这个传销头子,一定是他们经常给小虹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让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时间长了,小虹的脑子就有问题了,你看看她现在的表现,跟那些让传销头子洗过脑的傻瓜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亲人都警告她不要再跟银监局有任何来往,跟银监局划清界限,她都不听,还是坚持要维护银监局的利益,还维护郑卫华那个狗杂种的利益。这跟传销多象,那些被人骗了钱的傻瓜到头都不知道悔改,一心跟着那些传销头子做事。”
老丈人的想法很新颖,可是常雨泽不会被他这些荒诞的念头所迷惑,徐虹是什么人,她是律师,分析问题看待问题那都是条理清楚逻辑严谨,她才不会被人洗脑,她是打心底里迷恋上了郑卫华那狗东西变态的淫技,被那个肮脏的老男人征服了,从身体到心灵都被他征服了。
徐铎继续沉浸在他个人的想法:“我们法院对那些传销案件是怎么处理的呢,对于传销头子首恶份子是严惩不待,判刑蹲监,而对于那些被传销头洗脑的的傻瓜则是批评教育。小虹现在就是被传销组织洗脑的傻瓜,而许娜跟郑卫华才是首恶份子,对于这两个首恶份子我不会手软,一定会收拾他们。
现在日记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市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我知道郑卫华跟秦书记的关系,可能纪委会包庇他,我会直接把他的问题向省检察厅反应,他要是有本事在省里面活动,我就直接到最高检反应,通过正常途径收拾他,这是我第一条路;
这条路比较麻烦,程序多,要是我没耐心了,就他妈来个直接的,老子一枪毙了这混蛋,反正我也活五六十了,该享的福的都享了,该受的罪都受了,拿我这条老命跟性郑的换,不吃啥亏。
而对于小虹,我们一定得区别对待,实际上,她也是受害者,让人洗脑了,是非不分,好坏不分,她现在所作所为可能她也不糊里糊涂,我们得给她教育教育,让她分清厉害,明辨是非,恢复正常。”
常雨泽听着老丈人的长篇大论,觉得这个老人既可怜又可敬,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那种斩钉截铁的风格,不管什么事都是直抓主题,三两句话就拍板,不象现在这样象搞政治宣教的娘们一样,啰里啰嗦半天。
毕竟徐虹是他的亲闺女,他生气时即便愤怒得开枪想打死她,但是他冷静下来后,还是想方设法维护他女儿的利益。只是,常雨泽已经不再对徐虹抱有任何希望,她给于他伤害太深,他现在不会再让她继续伤害,他只等范丽办好手续,一身轻松的前去履职。至于露露的安排,他是一定要留在自已身边,最其码他不会让露露再跟着徐虹。
常雨泽也不想再跟老丈人假意逢迎,借口他这两天很累,想回家休息,就又带着露露离开,徐铎和黄爱玲看着露露离开,都想让她留下来陪他们,可是最终没有挽留。
下午,徐虹回家了,她身着黑色长裙,盘着发笄,肩挂一个大号的银灰提包,还是她在门店里做事时经常穿着的风格,虽然她的脸色还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但是她的眼睛是红肿的,说明日记门还是给她带来了很触动触动,细细观察,可看到她平静的神色下面隐藏着淡淡的焦虑和烦燥。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殷蔓蔓陪着她。殷蔓蔓穿着红色的短裙,充满了热情洋溢的青春活力,她站在徐虹的身边,就象一面鲜艳的旗帜,与徐虹的灰色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徐虹是深秋的凝思,殷蔓蔓就是夏日的奔放和热烈。
殷蔓蔓提着一大袋子水果和零食,都是露露喜欢的。
露露看到妈妈回来,扑进妈妈怀里好一顿痛哭,徐虹也搂着女儿哽咽落泪不止。
宋腊梅见儿媳和殷蔓蔓回家来了,高兴坏了,洗水果,切西瓜,殷勤招待殷蔓蔓,甚至热情的把荔枝剥好了皮递到殷蔓蔓手里。
宋腊梅快人快语的说:“你不知道蔓蔓,这两阿姨我就跟坐牢一样,心里难受啊,知道小虹受很大委屈,想安慰安慰她,可是又见不到她。知道小虹跟你在一起,阿姨我就非常放心了。”
殷蔓蔓也挨着宋腊梅坐,亲热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些混蛋闲着没事,弄些谣言发到网上,损害人家的名声。不仅我姐深受其害,连我也受到一些牵连。我姐脾气好,又原则性强,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能按部就班的找单位说事,找宣传部说事。
哼,我就不一样,别看我说话大大咧咧的,肚量小着呢,谁敢欺负我,我就闹他个底朝天。我直接把事捅到省里,要是他们处理不好,我就往外交部反应,哼,我们美国人可不是好惹的,谁敢欺负我们,我们的航母飞机就派过去。哈,阿姨,我跟你扯远了,美国中国都是一家人,我也是龙的传人。”
“是啊,是啊,还是你们美国法制健全,谁也不敢在网上乱造谣,那是要吃官司的。中国国情不一样,老百姓都是满肚子怨言,没地方发泄就都到网上闹腾事,乱造谣,乱骂人,伤害了人家也不管。唉,要是大人还好说一些,心里难受还能撑得过去,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心灵都很脆弱,今天露露在班上就让人家笑话了,她哭得可惨了,阿姨都不敢听见露露哭,阿姨这心也都碎了几瓣。”宋腊梅说着说着又抹眼泪。
“阿姨你别伤心,事情很快都会过去,谣言就是谣言,传几天自然就灭掉了。”殷蔓蔓抽一张纸巾亲自给宋腊梅擦去眼泪,她轻声说,“这两天我姐也非常难受,在我家不停哭,她很想露露,很想过来抱抱露露,可是我劝她先冷静冷静。首先我知道露露由阿姨看着,我姐很放心,其次就是我姐夫现在满脑子都火药,听不得人家解释。
我听我姐说,日记刚上网那天,我姐想跟我姐夫解释,我姐夫根本不听,许娜也跟我姐夫解释,让我姐夫大骂一通,我姐夫骂许娜是归德市的交际花,是让男人操烂的臭嫖子。阿姨你听听,这是男人说的话吗,当面骂一个女人,即便许娜不是好人,我姐夫也不能当面这样骂女人,太不绅士了!象我姐夫这样满嘴的火药味,谁敢找他说话啊,我姐跟他见面两人还不得打架。我姐夫要是再拿枪杀人,我姐就吃大亏了。所以我劝我姐无论如何不能急着跟我姐夫见面,得让我姐夫先冷静下来。这不,今天我就陪着我姐过来了,让我姐我姐夫两人好好当面谈谈。”
“还是蔓蔓考虑周到啊,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替他们两个撮合撮合,不能让他们两口再误会下去了。等这件事过去了,阿姨邀请蔓蔓到阿姨家坐客,你,小虹,露露,我们一家人包饺子吃,到时候蔓蔓一定给阿姨这个面子。”
“那是一定的,阿姨做的饭老好吃了。”
常雨泽也在客厅坐着,冷眼旁观,妈妈真的是太啰嗦了,跟这个殷蔓蔓唠起来没完没完了。他不想听殷蔓蔓大忽悠,他想直接与徐虹摊牌,离婚,露露归他,除此之外都是她的。
殷蔓蔓终于与宋腊梅唠够了,她把露露交给宋腊梅,让她带露露到房间里看动画片,她在客厅协调徐虹与常雨泽的对话。
最终的对质开始了。气氛一直很压抑。因为从徐虹回到家起她跟常雨泽两人就没有正经说一句话,偶尔的目光相对也是淡然无趣。
徐虹首先开口问话:“你今天去我妈家,跟我爸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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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雨泽平静说:“你累,我也累,我想离开归德,我想跟你分手。”
徐虹似乎知道这个结果,她静静看了常雨泽一会,胸口开始缓慢起伏,“常雨泽,我最后一次给你声明,日记是假的,我没有跟郑卫华做过不道德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她又以嘲笑的神色说,“你又拿那天的事作伪证,你说你敢在我爸面前发誓,如果你说瞎话了就让他开枪打死你,如果这样,我希望你自杀算了,因为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在郑卫华的办公室,我在天黛丽人会所。如果你非要说看到了,只有一个可能,你看到鬼了。”
“不。”殷蔓蔓调侃说,“我姐夫他没有看到鬼,因为他就是鬼,被恶鬼上身了。”她直视常雨泽,勇敢的说,“姐夫,我可以作证,日记是假的,我以前许诺的那一千万继续有效,如果你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而不是空口无凭,我的一千万随时可以送给你。另外,我还可以再追加一个承诺,如果我撒谎,你可以拿枪爆我的头!”
哼哼,徐虹这个臭女人果然又恢复到她以前的技俩,妄图拿“证据”两字来反击他,她以为他就是道听敌途说,没有物证,今天,就让这个臭女人看到她的罪证!
常雨泽满脸怒气把那块破碎的玉佩拿出来,破碎的玉佩用胶水简直的沾连着,这块破碎的玉佩他已经请珠宝店的玉匠鉴定过,就是一块地摊卖的破石头,他手握玉佩,展示给徐虹看,同时悲愤的说:“你看仔细了,徐虹,这就是你给我买的玉佩,我昨天已经找珠宝行的玉匠鉴定过了,我天天佩在身上的这块玉佩只是他妈价值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这就是郑卫华那个狗东西花二十块钱买的贱货,这狗东西不仅送给我一顶绿帽子,还送给我一块绿色的玉佩,让我浑身发绿!”他另一只手指着她,愤声质问:“徐虹,拍拍你的良心,你现在还敢当面给我说这样的话吗,你的手镯和我的玉佩都是你花五千块钱买的吗!”
徐虹的神色剧烈变幻,她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块破裂的玉佩看,皱眉低头,喃喃自语似的说:“玉佩的价格我看过啊,他不会骗我啊,该不是他也让人骗了?”
听到徐虹这句话,那个“他”分明就是指郑卫华,殷蔓蔓大惊失色,也难以置信的说:“姐,你脑子糊涂了吗,你怎么能说是变态郑买的呢,这不都是你买的吗?”
徐虹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又似乎在努力回忆,还是抬起头来,面对常雨泽勇敢的说:“我承认,我的手镯和你戴的玉佩都是他买,但是,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最后我把钱都还给他了,没有让他替我出钱。”
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于肯为她的丑事买单了,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常雨泽虽然期待妻子承认错误,可是当他真正听到这个残酷的真象时,还是象利剑穿心一样的痛苦,他的胸口剧痛,他的手颤抖,他高高举起那块已经破碎的玉佩,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地板上,已经破碎的玉佩又一次炸开,散落整个客厅,他悲愤的说:“你个无耻的女人,你自已出卖身体,出卖尊严还不算,你还让你的老公给你一起接受耻辱,我还他妈天天挂在脖子,当作他妈的护身符,原来是那个老东西玩我老婆的嫖资,徐虹,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他指着她的脸,痛苦的无法言语。
徐虹静立当场,怔怔的看着常雨泽,“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她突然伸手抓住头发,用力的摇了摇头,低低嘶叫一声,接着飞快的跑回卧室,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那对碧绿的玉镯,她返回客厅,面对常雨泽,也高高举起手镯,同样悲痛的说:“常雨泽,你看仔细了,如果你的玉佩是假的,我的手镯同样也是破石头,我也摔给你看!”
“不,你的手镯不是破石头,是两万多块钱的宝贝。”常雨泽嘲讽说。
就在徐虹准备摔下时,殷蔓蔓却抓住她的手,取下手镯,她细心的把一只手镯套徐虹的左手上,然后另一个手镯套在她的右手上,她的右手紧紧扣徐虹的左手,她与徐虹一起并肩站立,直面常雨泽,她鄙夷的说:“姐夫,不,常雨泽,你会为你今天的莽撞和无情后悔一辈子!即便你的玉佩是一块破石头,即便这些石头都是变态郑买的,那又如何,我坚信我姐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坚信我姐没有跟变态郑有不道德的关系。你看好,即便我姐的这块手镯也是破石头,我也会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的珍藏!因为,我姐的气节和名誉比世界上任何珍宝都闪亮!”
疯了,或者说殷蔓蔓这个小女人也让徐虹给洗脑了,明明那么虚假的事情,她还是信誓旦旦的作伪证,即便那对手镯是真正的玉石,但是他的玉佩确实是破石头,这已经够了。常雨泽也冷笑回应殷蔓蔓的挑战:“我不会后悔,我一秒钟也不会后悔,我现在就很高兴,我很高兴今天终于能当面证明这个臭女人的罪行!”
徐虹很快恢复冷静,说:“常雨泽,这块玉佩就是你怀疑我的证据吗,你不认为把这样的东西拿到法庭上作证据是很可笑的事吗?”
“不,这只是其中之一,我还有更加确凿的证据。就在春节刚过后,你跟郑卫华到别墅鬼混,在我的床上,用我买的套子!你没想到吧,你最后没有把证据收拾干净,卧室里漏了一个你们用过的套子。”
徐虹一口否定:“不可能,我从没有跟他去过我们的别墅,更不会私自动那种东西,如果说你在卧室里发现了套子,那只会是你以前用过的,不可能再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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