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吃痴
於茉莉指了指前方賣牛肉湯的攤子，對石林說道。
石林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向牛肉湯的攤位。
來到攤位前，於茉莉對攤位上打湯的大姨說道：
“大姨，給我們來兩份煎餅，兩碗饃饃湯。”
“好嘞，你們先找地方坐，大姨一會兒就給你們端過去。”攤主大姨答應一聲，繼續忙碌著手中的事情。
這會兒時間正值飯點，來這裡吃東西的人還挺多的，石林和於茉莉兩人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不是很好，他們旁邊約一米多的地方，還有一頭瘦得皮包骨的黃牛被拴著，地上還有不少很稀很稀的牛屎。
雖然這些牛屎不成型，但還挺臭的。
石林皺了皺眉，站起來到處看了看，發現除了這個地方，沒有別的位置了。
剛想跟於茉莉說，要不換個攤子吃東西，那攤位的大姐已經端著兩碗湯走了過來......
人家湯都端過來了，這下子就沒法換別家了。
待那大姨來到近前的時候，石林對她說道：“大姨，你能不能把這頭牛牽遠點去，它在這邊，影響我們吃東西。”
“嗐，市場上到處都是牛馬，在哪不一樣......”沒等那大姨說話，旁邊一桌一位中年大叔先一步開口。
然而他話剛說到一半，那頭牛突然從後面發出“噗嗤”的一聲，噴射了！
大部分噴射到了地上，還有一部分噴射到了剛才說話的那位大叔桌上和他身上，以及擋在石林他們身前的攤位大姨身上......
看到這一幕，以及聞到黃牛噴射出來的排洩物的刺鼻氣味，石林和於茉莉都是起身往旁邊走出好幾步。
旁邊其他幾桌的客人，也都是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往旁邊躲了躲。
雖然在場很多人真的習慣了牛屎、羊屎的味道，但在吃飯的時候，突然看到牛噴射，並且還是飛濺性的噴射，大夥兒多多少少還是會被影響到食慾。
“我艹......牛楮！我特麼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把你這頭病牛帶過來我這裡！你特麼的，當老孃的話是耳旁風是吧，我艹你馬的！”
攤位大姨一臉怒容，對剛才說話回應石林的那位中年狠狠噴射唾沫星子。
那中年微微低頭，一臉的無奈。
他都沒想到，他的那頭病牛，竟然會突然這樣噴射，並且這一次不僅噴射到了別人，還噴射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對不住啊，琴姐，我這頭病牛你也知道，一直也沒賣出去，眼瞅著都快死了，你就別和它計較了。”中年人牛楮縮了縮脖子，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然而，攤位大姨可沒那麼好說話，她把手中的兩碗湯往中年男人面前一放，大聲罵道：
“我特麼不跟牛計較，我跟你計較。跟你說多少次了，別把那頭病牛弄到我這裡來，你特麼偏偏每次都不聽，讓你別來吃，你特麼的也不聽！”
“現在，給老孃，賠錢！賠雙份！不然老孃當場宰了你這頭病牛，吃牛肉！”
被黃牛噴射到身上，攤位大姨真是怒了，就逮著牛主人不放，一定要牛主人賠償損失。
而牛主人則是，口中連連道歉，半點實際的都沒有拿出來。
在他們兩個掰扯的時候，於茉莉和石林兩人來到那頭病牛前，於茉莉圍著病牛看了一圈，小聲對石林說道：
“這黃牛瘦得皮包骨，眼睛鞏膜，皮膚深黃，這是黃疸的症狀，並且還伴有腹瀉，這種牛有一定機率，能殺出牛黃。”
牛黃是由牛的膽囊或膽管中的結石形成，是一種十分珍貴的中藥材，通常是牛宰殺後被發現。
從牛的外表判斷這頭牛是否有牛黃，於茉莉把握並不是很大，畢竟牛得別的病也很可能會出現當前的情況，
她只能說有一定機率，大概是三到四成。
聞言，石林伸手放到黃牛的身上，
【契約4年黃牛需要消耗3190點獸僕點，當前獸僕點不足。】
才4年的黃牛，要特麼3190點獸僕點？！
看到這個系統提示，石林都是一愣。
這特麼是什麼稀罕牛啊？！
需要這麼多獸僕點？！
第444章 買黃牛！
對契約黃牛需要的獸僕點，石林心中還是有一個底的。
早之前，他摸過村裡牛大爺家的黃牛，那頭牛已經養了七年，看著比眼前的病牛要高大很多，並且經常在幹活兒的，體力也算不錯，那頭黃牛才只需要兩千多點的獸僕點。
而現在，面前這頭噴射戰士，病牛，它才四年，瘦得皮包骨，明顯有病，它竟然需要接近三千兩百點？！
這也太不合理了！
莫不是面前這頭病牛，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結合剛才於茉莉的話，石林感覺這頭病牛還真有可能是身上有牛黃的。
哪怕沒有牛黃，肯定也有一些和別的普通黃牛不一樣的地方。
想了想，石林小聲對於茉莉說道：
“確實有可能，要不咱倆把這頭牛買下來吧，等會兒宰了看看有沒有牛黃？”
把黃牛買下來，宰殺看看？
對此於茉莉倒是挺感興趣的，可惜錢包不太允許，她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就攢了幾百塊錢，都用來買藥材了，現在身上就剩下不到一百塊。”
面前的這頭病牛，雖然看著狀態很差，但目測也有個四五百斤，一百塊錢幾乎不可能拿下。
聞言，石林笑道：“沒事，我身上有錢。”
之後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找那位中年把病牛買下。
......
此刻，那中年還被攤主大姨拉著不放呢，攤主大姨就一個要求，雙倍賠償她的損失。
而那牛主人，嘴裡一個勁的道歉，可錢是分幣不掏......
說到他的病牛影響別人，那牛主人還說是石林他們坐得離病牛太近，石林他們也有責任......聽得石林也是挺無語的，
人家攤位桌子就擺在這，是中年把牛牽過來旁邊，又不是石林他們刻意搬桌子到病牛旁邊，這都能賴到石林他們頭上？！
來到近前，石林也懶得和他們論對錯，直接對那中年牛主人問道：
“大叔，你這頭牛是帶過來賣的嗎？打算怎麼賣？”
啊？！
聽到石林這句話，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這小夥子腦子沒出問題吧？那頭病牛長那模樣，竟然還能對它起了興趣？！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那中年牛主人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掙脫開攤主大姨的手掌，笑呵呵的對石林說道：
“賣啊！就是帶過來賣的！
小夥子你可太有眼光了，我這頭牛已經養了有五個年頭了，以前那也是膘肥體壯，下地幹活是一把好手，就最近這段時間腸胃出了點問題，老竄稀，才搞得這麼瘦。
你帶回去好好養，再給它弄點藥，相信很快會恢復的。
你看看它這個蹄子，它這後腿，它這......”
介紹起自己的牛來，那中年大叔那就兩個字，忽悠！使勁兒忽悠！
對他的話，石林半點不信，不過面上，他還是帶著笑容，耐心聽著。
待到中年大叔介紹完他那頭絕世好病牛後，石林才開口問道：
“那大叔你準備賣個什麼價？如果是和正常好牛一個價格，那我們可不要。”
一旁的於茉莉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對中年大叔說道：
“我們本來也沒打算要買牛的，就是看你這頭病牛，想著能便宜點，才考慮一下，如果你要賣好牛的價格，那我們就不要了。”
兩人這一番話，也算是對剛才，大叔把他的那頭病牛誇得天花亂墜的一個回應。
不管你怎麼誇，病牛它就是病牛，你可別想著當成好牛賣給咱。
“不能！它以前再好，現在也是病牛，哪能按好牛的價格賣給你們？”
中年大叔笑著回應了一句，隨後他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按肉牛的價格算，我這頭牛你們別看它現在瘦，實際應該還有個六百斤，一斤算你們9毛錢。”
“我這頭牛，你們帶回去只要把它的病給治好了，很快就會長回到八百多斤的，並且還是能幹活兒的黃牛，算你們一斤9毛錢，真不算貴。”
聽到中年大叔的話，在場眾人都無語了。
一頭瘦得皮包骨的病牛，他要賣正常肉牛的價格，嘴裡還說這不貴......
難怪他把這頭病牛帶到這裡這麼久，一直也沒賣出去，感情是病牛還想要賣好牛的價格。
“小夥子，小姑娘，你們要想買牛的話，還是去找別人吧。
這老癟犢子，他就不是真心想要賣牛的，天天帶頭病牛來大集瞎晃盪，也不是沒人給他出過價，病牛還想要賣高價，活該他賣不出去。”
聽到牛主人的話，煎餅攤的攤主大姨勸了石林和於茉莉一句，隨即又抓住那中年牛主人要求牛主人雙倍賠償她的損失。
一旁圍觀的其他人，也同樣是對中年牛主人的出價，指指點點。
對牛主人想要把一頭病牛賣出好牛的價格，大夥兒都不能理解，並且還都有些看不下去。
“......哎呀，做生意那不就是得商量、得討價還價嘛，你們覺得我出價高，可以還價的啊！又不是我出價多少，就多少給我買了，你們倒是出出價啊！”
牛主人被大夥兒抨擊了一會兒，見於茉莉拉著石林準備要走，趕忙鬆口了。
他這頭病牛已經賣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也沒賣出去，且牛的狀態還越來越差，他也怕哪天真賣不出去，牛砸自己手上。
這市場，大夥兒對他都還挺熟悉的，都知道他有頭病牛，想宰了賣牛肉，都不太行。
聽到牛主人的話，於茉莉略微得意的瞅了石林一眼，迅速收斂表情，轉頭對那中年大叔說道：
“大叔，你說的一斤9毛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這頭是病牛，且病得還很嚴重，你看它現在站著，腿都有些抖，可能很快它就站不起來。”
“這樣吧，我們也不按一斤多少錢算，就一口價，這頭牛大概在五百多斤，給你380塊錢，我們把牛帶走，你看你能接受不？”
一口價380塊錢！
聽到於茉莉開的這個價格，牛主人當即搖頭，“不可能，這頭牛我殺了賣肉都能賣400塊錢，你們想要380帶走，那我還不如殺了賣肉。”
“你殺了賣肉？誰買啊？誰不知道你這頭是病牛？小夥子和小姑娘買回去怕是得砸手上。”攤主大姨又幫石林和於茉莉說了一句。
她現在對這位牛主人是真的不爽，還等著牛主人賣牛，好賠她損失呢。
一旁的其他人，也都是順著攤主大姨的話，說不可能買牛主人這種病牛的，而且病牛的價格本來就應該要比正常牛便宜很多，他想要殺了賣400塊錢，那就是想屁吃！
“......好吧好吧，380就380，我賣還不行嘛。”
又被大家抨擊了一頓，中年牛主人也算是想明白了，確實，他那病牛就算是殺了也不能賣正常牛肉的價格，最終應該也是賣不到400塊錢的，
現在有人380願意要，那就賣了吧，總比砸手上強。
第445章 石林表白？！驚險劫道！
見那中年牛主人答應，石林也沒有多磨嚕苯訌亩笛e掏出一沓錢，從中算出差不多一半380塊錢，遞給那中年牛主人。
“錢貨兩清，這病牛我們就牽走了。”
中年牛主人拿著點算了幾遍手中的錢，確認無誤，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你們牽走吧。最好找個大夫給它開點藥，或者帶去遠一點的大集賣肉，這附近的市場，我都去過......”
要不是真的賣了很久一直沒賣出去，牛主人也不會因為別人說幾句話，就便宜賣牛。
石林點了點頭，轉頭對一旁煎餅攤的大姨說道：
“大姨，謝你們剛才幫我們說話。我請在場的大夥兒，每人吃個煎餅，你辛苦一下，一會兒給大家都送過去。”
說著，他拿了一張大團結遞給那位煎餅攤的攤主大姨。
“哎呀，你這小夥子，真的太客氣了。我們就說幾句公道話，你還......嗐，行行，大姨這就給大夥兒煎餅去！”
攤主大姨原本只是對那牛主人不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拿著石林遞給她的十塊錢，興高采烈的去給眾人煎餅去了。
當然了，那原本的中年牛主人，大姨也沒有放過，被她一塊拉了過去，非得掰扯清楚，把賠償給賠嘍！
旁邊其他桌的顧客，聽說石林要請他們吃煎餅，一個個也都是滿臉的笑容，開口向石林道謝，誇小夥子做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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