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 第691章

作者:宋不留春

  陳梓妍說:“不滿意她可以拒絕。”

  盧慶珍:“之前嚴河不是說有好幾個節目點子嗎?什麼時候嚴河來跟我們談談?”

  陳梓妍說:“等過幾天吧,他這幾天都在跟他同學聚會呢。”

  “哈?”

  “他們最後一個寒假了,平時也難得聚在一起。”

  “這位大神是真的不把宣傳期當宣傳期啊。”

  “他現在還需要什麼宣傳期啊。”陳梓妍說,“這一年下來,宣傳營銷費用省了不知道多少,全用在給他撤熱搜上了,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能上熱搜。”

  “天選的娛樂圈打工人。”盧慶珍笑,“要不我們去聯絡一個道士,做做法,把他這個熱搜體質往劉敏他們身上分一點好了。”

  陳梓妍:“你可別出這種餿主意,別影響了嚴河的邉荨!�

  “我以為你要罵我封建迷信。”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不好的東西都別來挨我們!”

  娛樂圈裡,搞迷信那一套的人並不少。

  陳梓妍是不信怪力亂神那一套,但那也不代表她就對這些做法無動於衷。

  -

  求月票啊!

第493章 氣笑了(一萬字更新!)

  她說:“以後再有劉敏這種事情,不管是誰,直接回絕掉。當初開這家公司的時候,就定下了規矩,我們幾個藝人的專案不能成為他們攙和一腳的蛋糕,搞利益交換這種更是不允許的。”

  盧慶珍:“我還以為劉敏在你這裡會別開一面呢,好歹之前也拿過銀河獎的影后。”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陳梓妍說,“而且,這跟她是不是影后也沒有關係,甭管是誰來,這個先例都不能開。”

  盧慶珍點頭,“行,那我知道了。”

  陳梓妍:“她也真的是……唉,但她想要重新讓觀眾想起她,想盡辦法復出也可以理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當初二十幾歲事業正好的時候就激流勇退,回去相夫教子,現在出來想要翻紅,誰都不記得她。”盧慶珍說,“自己又拉不下臉,去從小角色演起了。”

  “她將近二十年沒有演戲,演技確實也退化了不少,我給她安排的幾個試鏡,人家都反映說她演得很一般,我也是沒有想到。”陳梓妍搖頭感慨,“曾經的影后,現在都會被一些普通劇組給嫌棄演技不好了。”

  “這也太正常了,那演技演技,說起來就是一門技藝嘛。”盧慶珍說,“太久不用了總是會生疏的啊,我覺得過氣的演員真的更難翻紅,他們除了要戰勝沒有名氣、沒有關注的狀況之外,還要從以前的那些光環中徹底走出來,磨平自己的心態,這太難了。”

  陳梓妍說:“也別想著給她接戲翻紅了,接一些綜藝節目吧,以她銀河獎影后的名頭,還是能夠接到一些節目邀請的,慢慢有了熱度以後,再給她去接觸劇組。”

  盧慶珍點頭。

  -

  “乾杯!”

  一個仿古的酒樓包廂裡,陸嚴河跟陳思琦、琳玉、陳欽、李鵬飛、徐子君他們相聚,一起碰杯,氣氛特別熱烈。

  只有在他們幾個人面前,陸嚴河會徹底忘記自己明星藝人的身份。

  不是說他們就不說娛樂圈的事了,而是在他們面前,陸嚴河能找回從前沒有走紅、沒有開始被媒體鏡頭包圍的那種感覺。

  陸嚴河特別開心,他們這些人在高中畢業四年以後,還能夠相聚在一起。

  當初創辦《跳起來》雜誌的初衷,現在真的實現了。

  而且,他們這裡面的三對情侶,在經過了四年的異地上學之後,竟然都沒有分手。

  真是不可思議中的不可思議。

  陸嚴河自己很清楚,這有多難。

  而也是這個時候,陸嚴河也忽然間反應過來,跟四年前相比,那個有點胖胖的徐子君,不知道什麼時候瘦下來了不少。

  不是說她瘦成了一個紙片人,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大轉變。她是這四年一點一點慢慢瘦下來的,陸嚴河中間都幾乎沒有什麼察覺,只覺得她慢慢地開始化妝、變得比以前自信好看了許多。

  如果不是今天她坐在李鵬飛的身邊,讓陸嚴河忽然想起當年的畫面,陸嚴河可能還會一直反應不過來。

  “《跳起來》的實體雜誌現在每月月銷量穩定在了16-19萬左右,夏日和冬日特刊能拿到25萬左右,但基本上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了。”這一桌子的人都跟《跳起來》有關,共同話題也基本上是圍繞這本雜誌展開的,陳思琦也難免說到了現在的成績,“不過,新媒體這一塊確實是大勢,我們做的文化增刊改成了一個線上文化課APP以後,下載量到目前為止已經全渠道破了千萬次,註冊使用者也達到了127萬。”

  陳思琦轉頭對陸嚴河笑了笑,“你的建議確實很好,專門做一個APP,讓我們的教授學者們在上面以音訊的方式開課,吸引了很多人,我們的後臺資料顯示,這個APP的使用高峰期就是早高峰、晚高峰和睡覺前。”

  作為一個日活量只有一百萬人次左右的APP,它遠遠談不上商業上的成功。可是,它的影響力和文化價值卻是獨一無二的。而且,這也是《跳起來》一次成功的衍生產品。

  陸嚴河問:“《文化裡的中國》這個節目,是不是也準備做第二季了?”

  “嗯。”陳思琦說,“我們聯絡了十二位學者,每一位學者用三期四十分鐘的節目,講一個主題。這個節目現在是子君在負責跟子杏姐和北極光影片那邊對接。”

  徐子君點頭,說:“我們花了很大的功夫去邀請了這十二位學者,都是咱們國內頂尖的學者。”

  陸嚴河有些好奇,問:“難道沒有別的人在試圖模仿復刻一些類似的節目嗎?”

  這種節目,製作成本極低,很少複製。

  陳思琦說:“燈塔影片試圖複製過,結果血撲,每一期的播放量連五萬也沒有,後來大家就放棄了,這種沒有名人或者明星參與的節目,都太容易小眾化了。哦,對了,後面不少電視臺找過我們很多次呢,問我們有沒有打算做續集,想要問我們要版權,他們想做第二季。知道我們自己要做以後,他們又想要買版權。”

  陸嚴河說:“那你們怎麼說?給了嗎?”

  “北極光不肯啊。”陳思琦說,“他們非想要獨播。”

  陸嚴河說:“這種性質的節目,賣給電視臺一起播不吃虧,我覺得不會影響網播的資料,甚至可能會促進,畢竟中老年群體是電視臺觀眾的主力軍,卻不是影片平臺的主力軍。”

  陳思琦攤開手,很無奈地說:“北極光影片寧願提高採購價格,也不想跟電視臺一起聯播。”

  陸嚴河聞言,不禁嘆了口氣。

  北極光影片這樣的做法,他也理解。

  對影片平臺來說,它們都有一個非常相似的觀念,那就是獨播對於平臺的意義。

  好像只有獨播,才能夠吸引到更多的觀眾來這個平臺。

  這是因為盈利模式的不同。

  對影片平臺來說,他們的使用者數量越多,付費使用者規模越大,所產生的經濟效益可不是簡單的“1+1=2”,而是指數型增長。

  在網路世界,使用者數與價值的關係就是這樣,他們不是加減關係,而是乘除關係。

  -

  吃過飯,喝了點酒,他們幾個人都有些微醺。

  他們一行人轉場,又鬧哄哄地去了KTV。

  年輕人到KTV裡唱歌,那真的就是純唱歌。

  一個接著一個,也沒人追求唱得動聽,更多的時候,是大家一起搞怪地唱著各種各樣的歌。

  然後,有人開始有點累了,唱不動了,往沙發上一躺。

  這個時候,KTV才進入情歌和慢歌專場。

  女生們把持了話筒。

  陸嚴河、李鵬飛和陳欽三個人退出這個世界,離開包廂,去給她們買吃的和喝的。

  李鵬飛勾著陸嚴河的脖子,說:“剛才吃飯的時候,聽你們一直叭叭地說著《跳起來》的事情,突然還挺可惜的,當時要是跟你們一起做《跳起來》,雖然這事情不是我自己感興趣的,但跟你們一起玩,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當時又不信。”陸嚴河說,“你現在加入還不晚。”

  “拉倒吧,這個時候加入進去。”李鵬飛搖頭,很是惆悵,“但畢業之後我去做什麼,還真是沒想清楚啊。”

  陸嚴河:“你真沒想清楚以後要做什麼嗎?”

  “真的啊,我不早跟你說了嗎?我真的沒有想過我以後要朝九晚五地去上班的。”李鵬飛嘖了一聲,“不過,現在想想,這樣其實也不對。”

  陸嚴河:“不對?”

  李鵬飛說:“要是不找個班上,每天就這麼閒著,也挺沒意思的,我現在就經常感到無聊了。”

  “你這話有多拉仇恨你知道嗎?”陸嚴河懟。

  陳欽在旁邊默默地說:“要是我現在手上有一個麻袋,我一定會套到他頭上去。”

  陸嚴河:“你看。”

  李鵬飛:“我閉麥。”

  陸嚴河:“不過,我認真的,飛哥,你要一直沒想清楚自己想做什麼,就先找一個自己不反感的做著,別等著等著就地老天荒了。”

  “我也不想啊,我認識一些家裡也挺有錢的朋友,他們真的就屬於一天班都沒有上過,每天不幹別的,只知道吃喝玩樂。”李鵬飛嘖了一聲,“其實我本來也能從這樣的生活裡得到快樂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能得到快樂了?你在凡爾賽嗎?我真的嫉妒了。”陳欽說。

  李鵬飛:“誰讓你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業,讓我有種我不好好找個工作就是個愚蠢膚湹母欢粯樱乙獩]有你們這群朋友的刺激,我也不會去在意什麼人生的價值、人生的意義,唉喲我去。”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陸嚴河和陳欽都被李鵬飛這突如其來的“自拍一掌”給驚到了。

  “你這是怎麼了?”陸嚴河驚疑地看著他,問。

  李鵬飛叨叨:“也不知道我是要感慨,我是遇人不淑,還是遇人太淑。”

  陸嚴河:“……”

  還是那個李鵬飛,還是那個狗樣子。

  陳欽實在忍不住了,笑得收都收不住。

  “我真的服了。”陳欽說。

  陸嚴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聽到陳欽笑著說出這句話,也一瞬間笑了,懶得說了。

  李鵬飛嘟嘟囔囔的,隨他去。

  他就那張破嘴,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就那樣。

  -

  “欸——陸嚴河——”

  一個驚喜的聲音驀地響起。

  陸嚴河下意識地以為自己是遇到了粉絲。

  在KTV的這個小商店裡,陸嚴河驚訝地轉頭看去,然後更驚訝地發現,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竟然是他們的高中同學,梅萍。

  “梅萍!”陸嚴河很驚喜地看著對方,差點沒有認出來。

  “哎喲喂,李鵬飛!陳欽!”梅萍滿臉難以置信的驚喜的笑容,用力地往他們三個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們三個人在這裡搞什麼聚會!”

  “我們這最後一個寒假了,還不允許我們聚一下了?”李鵬飛看著梅萍,哼哼兩聲,“你還好意思說呢,我聽說你馬上就要結婚了?”

  梅萍還是當年那個風風火火的性子,馬上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李鵬飛,問:“你怎麼知道的?”

  李鵬飛:“我怎麼不知道?這訊息不肯定能傳出來?你什麼時候結婚,怎麼也沒有把請柬發給我們?”

  梅萍笑了一下,說:“我婚禮不在玉明辦,那我哪裡好意思給你們發請柬,搞得我專門問你們要份子錢一樣。”

  “你婚禮在哪辦?”

  “江津。”梅萍說,“我男朋友是江津人。”

  “你男朋友跟你是同學?”李鵬飛問。

  “是啊,大學同學。”梅萍點頭,“到時候在玉明這邊,可能就簡單地辦一個出閣禮,就小範圍的,我的一些親戚家人,所以就想著不跟你們說了,正好是七月份,大家都剛畢業參加工作,忙著呢。”

  李鵬飛:“你可真夠體貼的哦。”

  陰陽怪氣的勁兒都要溢於言表了。

  梅萍攥起拳頭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李鵬飛要是再唧唧歪歪,她就要動手了。

  陸嚴河笑眼看著梅萍,說:“恭喜恭喜,你是我們班第一個結婚的了。”

  梅萍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幸福的笑容。

  “主要是他九月份要去國外留學,我可不想傻乎乎地等著他,就告訴他了,他要麼給我一個交代,要麼我們拉倒。”梅萍說,“他這一留學就是兩三年,我可不想當個望夫石似的等他。”

  “唉喲臥槽,那你跟他一起去還是怎麼樣?”李鵬飛問,“這一下就分居兩地是吧?”

  梅萍說:“我才不跟他一起去,我是要搞事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