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九個人齊全了。
車廂裡頓時就跟炸了鍋一樣,每個人都有說不完的話。
都第四季了,陌生感早已經消除,彼此之間全是熟悉,又是久別重逢,這種熱絡更是一觸即發。
李真真舉著喇叭喊了三次“安靜一下”,都被置若罔聞了。
李真真最後不得不舉著喇叭走到他們每一個人面前,讓他們先消停一會兒。
等到車廂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李真真才重新回到她的位置,由衷地嘆了口氣,說:“歡迎大家回到《年輕的日子》第四季。”
她的話音剛一落下,李治百就第一個帶頭鼓掌歡呼:“噢噢噢噢噢——”
公雞打鳴式的慶賀聲。
“很高興,我們一群人從第一季走到了第四季,中間有人因為工作衝突,短暫地缺席過,但我要很驕傲地宣佈,我們這檔節目,沒有人下過車!”
李治百馬上接:“不對啊,第一季第一期,蒙粒就下車了。”
李真真:“……”
陸嚴河看到李真真握著喇叭的手捏緊了幾分,似乎是有點忍不住動手的衝動了。
李治百馬上涎皮賴臉地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剪掉,剪掉。”
顏良一隻手伸過去,捂住了李治百的嘴巴。
“導演你繼續說吧,我保證讓李治百不能再說話。”
其他人大笑。
李真真這才繼續說道:“三年的時間,大家都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在第一季錄製的時候,有人剛出道,有人剛考上大學,有人剛從國外回來,三年過去,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做出了閃閃發光的成績。我很榮幸,這檔節目記錄下來了你們每個人每一年中的一個片段,希望我們這檔節目能夠長長久久地做下去,成為我們的一期一會。”
柳智音很捧場地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說:“一定可以的!”
蕭雲也點頭,“沒錯,一定可以的!”
“從第一期開始,我們這一季保留了之前很多的環節,但是,也在以前的基礎上有加入新的環節。當然,無論什麼樣的環節,我們節目的宗旨,都是一檔觀察年輕人同居和人際關係的節目。”李真真笑著說,“請大家繼續在節目裡做真實的自己,無論是爭吵還是擁抱,無論是冷戰還是相愛,請大家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在盡最大可能保護你們的前提下,去呈現你們最真實的相處狀態。”
大家一起鼓掌。
為什麼大家願意一直錄這檔節目?他們彼此之間關係好是一方面,節目組一直很保護他們、讓他們能夠每一次在節目中出現都能進一步反哺他們本身的演藝事業,也是很重要的另一方面。
就像對陸嚴河來說,這幾乎是他的粉絲們唯一可以瞭解到他生活中真實一面的地方。他幾乎不參加其他的節目,也很少在網路上分享自己的生活內容。他的公眾形象幾乎全是由影視劇和媒體的報道構築的。
在這個節目裡,大家能看到陸嚴河本身作為一個年輕人的中二、逗,能看到他一樣會吐槽別人,一樣會懶,有缺點。
李真真代表導演組表達了要向大家說的話以後,就開始第一期的錄製了。
她開始介紹第一期的嘉賓。
“我們這一期的嘉賓,嚴河和顏良非常熟悉。”
大家當然早就知道要來的是《六人行》劇組的演員,但是鏡頭前還是要裝驚訝、裝疑惑。
“為什麼嚴河和顏良非常熟悉?”
“是他們共同的好朋友嗎?”
“難道是風志組合的成員?”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陸嚴河和顏良也配合著用疑惑但期待的表情看向車門口。
“是誰啊?”
詹芸、溫明蘭、柏搴鸵鲁撬膫人出現的時候,蕭雲他們作出了“這怎麼可能?”的震驚表情。
彭之行難以置信地說:“真的是他們嗎?”
“《六人行》劇組在我們節目首次綜藝同框了?”蕭雲問。
宋林欣捂住自己的嘴。
“有生之年啊。”
陸嚴河看著大家的反應,都覺得這表演得也太誇張了。
他們又不是沒有同框過,去年北極光影片的畢業晚會上,他們就已經同臺過一次了。
不過想起這件事以後,陸嚴河也馬上意識到——
啊,《六人行》上一次同框都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也是有很長的時間了。
一部像《六人行》這樣的大爆劇,按照常理,主演們會在各種資本和節目組的安排下同框同臺的。
畢竟每一次合體出現,都是一次巨大的流量,能轉化為極高的商業價值。
可因為陸嚴河當初跟京臺的衝突,這部劇在開播之前,陸嚴河就缺席了跟京臺有關的一切宣傳行程。
在播出以後,陸嚴河放話不會再出現在《六人行》後面的續集中,更是讓這個形勢變得嚴峻。
礙於種種壓力,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同框出現過。
後面隨著陸嚴河跟京臺的“和解”,情況就變了。
去年畢業晚會是第一次同框,這是第二次。
第二季已經播完很久,第三季馬上就要開拍了。
但是,這個時候,在大眾的心中,《六人行》的第六個人永遠都還是陸嚴河,而不是陳子良,更不是別人。
李真真能夠把《六人行》劇組的首次綜藝同框在《年輕的日子》實現,估計也是下了大力氣。
陸嚴河幾乎都可以想象到,這一期播出的時候,《六人行》龐大的劇粉會有多大的反應。
所有人員集合完畢,李真真就開始宣佈今天的主要任務。
大家要在昨天入住的酒店,作為酒店服務人員完成工作,並接受來自由酒店人員組成的評委團的打分。
還是老規矩,分成五個組,三個人一組,分高的組優先挑選晚上的房間,分低的組只能最後選。這一季的房子是哪兒,什麼情況,還不知道,都是未知數。所以,只能儘量讓自己這一組分高,後面才有主動權。
陸嚴河抽籤,抽到了跟蕭雲和柳智音一組。
抽籤完成以後,每個人都跟著自己的跟拍PD回自己的房間換酒店工作人員的制服,在這裡,他們也要再領取自己的秘密任務——陸嚴河提議的環節,寫下自己的心願,提交給導演組,並再抽取一個別人的心願,儘可能幫忙實現這個願望。
根據導演組的提醒,這個心願最好要跟自己的生活相關,又是別人能夠幫忙實現的。
陸嚴河寫的心願是“在《跳起來》的自媒體上開一個日記專欄,每個月至少寫一篇日記”。
等他換好制服,完成備採,導演組那邊也彙總好了每個人的心願,抱著箱子過來敲門。
陸嚴河從箱子裡抽到的心願是“來做我演唱會的嘉賓”。
他一看,那這個心願的主人不是秦智白就是宋林欣了。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歌手。
-
身體仍然沒好,咳得有種苟延殘喘的費勁感。
大家也注意防護啊。
沒想到,竟然還會陽。
第455章 錄製(七千字更新!)
導演組。
李真真看著調控車裡的分屏螢幕,各個藝人的實時攝影畫面都傳送到了這裡,她可以坐在調控車裡,實時監控錄製的狀況。
副導演說:“這感覺都不是心願清單了,感覺怪怪的,我一開始以為這個環節是去幫彼此實現曾經沒有實現的願望,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彼此之間提要求。”
李真真說:“挺好的,在節目裡,我們就直接把這個環節的設計初衷和藝人們的實際呈現擺出來,之後在做藝人備採的時候,我們就問問,為什麼會給出這樣的心願。”
副導演一愣。
“直接問嗎?”
“嗯。”
“這會不會讓觀眾覺得他們太功利?”副導演有些顧慮地說,“因為提出來的心願都是跟他們利益相關的事情。”
李真真說:“你忘記我們這個節目的初衷和宗旨是什麼了?再者,跟自己利益無關的心願叫什麼心願,何必當聖母。我覺得這種實際的心願挺好,說明大家都沒有虛偽地立人設,編一些煽情故事。”
副導演被李真真的話說服了。
好吧,完全是超出他想象的態度。
-
在酒店擔任服務人員,並不是一個簡單事。
他們並不想去演一個服務人員,但是,他們的身份也無法讓他們正常地出現在普通的客人面前——太多意外之外的因素,那些客人也不一定會願意接受自己出現在鏡頭裡面。
所以,他們從事的都是不需要跟客人打交道的崗位。
比如,客房打掃,衣服熨燙,物資採購,等等。
一整天忙下來,是一點不打折扣的累。
不是擺拍,也不是拍一段素材,夠用了就停下來。
到了晚上,宣佈打分和排名的時候,五組人都跟上午開始錄製的時候呈現的狀態截然不同了。
陸嚴河都因為在酒店上上下下咚透鞣N物資,少說也有兩萬步,人感到極度疲憊。
這個時候,堅持健身的顏良成了唯一一個還能保持著精神的人。
在前往他們這一季要一起同居的房子的路上,大家幾乎都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陸嚴河本來也困,眼睛眯了一會兒,結果一不小心腦袋磕到了車窗上,把他磕醒了。
坐在他旁邊的彭之行正在低頭看手中的平板電腦。
手裡還拿著一根感應筆,在上面圈圈畫畫。
“你在看什麼?”陸嚴河小聲問。
“哦,一檔新的節目的策劃案。”彭之行說,“下個星期公司要開選題會,我想把這個提交上去。”
“這是你自己策劃的節目嗎?”陸嚴河好奇地問。
彭之行點頭。
他說:“如果只做一個主持人的話,還是太被動了。”
“你現在固定的工作就是你的訪談節目和《年輕的日子》的錄製?”陸嚴河問。
彭之行點頭,“一般我們北極光舉辦的活動、晚會也會讓我做主持,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固定工作了。”
彭之行最主要的工作還是他的訪談節目。
在這之外,他有時候也會收到《跳起來》的邀請,在《跳起來》的影片號作為特邀主持人,採訪影視劇的主創成員。
但這些都是不固定的。
對一個主持人來說,這樣的工作節奏顯然是不夠的。
跟演員要保持神秘不同,主持人反而需要給觀眾一種日常的陪伴感,越常見,越熟悉,觀眾的黏性也越強。
“再一個就是我現在的訪談節目,大部分時候還是在承擔一個平臺的配套宣傳角色,我還是想要做一個更有我自己的獨立性的節目。”
“那你們平臺支援你這麼做嗎?”
“只要我不耽誤原來的工作,他們當然也不反對。”
其實,彭之行現在本身就已經是有固定粉絲群的主持人了。他的訪談節目播了好幾年不說,《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就為彭之行帶來了巨大的知名度和人氣。可以說,他現在的人氣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因為一兩部劇走紅的年輕偶像們。
這樣一個有潛力、未來發展充滿無限可能的主持人,北極光影片也是相當重視他。
陸嚴河:“只要你們平臺支援就好。”
彭之行問:“你前兩天發的那個微博,是有人找你投資電影嗎?”
陸嚴河看了一眼他們面前的GoPro,說:“這個事比較複雜,我們回頭私下說。”
彭之行恍然,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雖然是在閒聊,但是他們所說的一切都還是被攝像機和麥給錄進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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