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 第419章

作者:宋不留春

  何晴晴說:“那一天尹月突然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左蘭蘭也一臉慘白,我沒有想到,尹月摔下樓梯以後,竟然沒有幾個人願意幫忙送她去醫院。還好這個時候孟白和於琅來了,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把尹月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幸好尹月只是崴了腳,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這個時候,補習學校的老師和尹月的爸爸趕了過來,她爸爸一臉嚴肅跟我們道謝,我總覺得她爸爸的眼神有點兇悍,尤其是看向孟白和於琅的時候,他竟然還跟孟白和於琅說了一句,離尹月遠點。”

  “尹月被她爸爸接走,我們幾個鬆了口氣,商量著一起到附近吃了午飯再回補習學校。”孔繁說,“結果,到了飯店門口,孟白忽然臉色一變,說自己還有點事,不跟我們吃了,說完就走了,臉色很難看,我們都很奇怪,但我們跟孟白不熟,也沒有多管,就自己去了,反而是王靜看著孟白離開的背影,眼神有點讓人容易多想。我們進了飯店,我發現之前孟白偷偷跟蹤的那對男女竟然也在飯店裡面,我愣了一下。”

  王靜抿住嘴,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我媽媽跟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單獨吃飯,其實這也不說明什麼,但是當我媽媽抬頭看到我的時候,本來還在說說笑笑的臉上突然像是僵硬了一般,我立刻意識到了一個最糟糕的可能性,我那一刻人都懵了,慌慌張張地說我還有作業沒有寫完,得回去寫,落荒而逃。”

  何晴晴:“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所措。”

  孔繁說:“我的腦子裡面很亂,不知道為什麼孟白會跟蹤左蘭蘭的母親,那個男人又是誰?”

  ……

  似乎每一個人都進入到了他們角色的心理狀態之中,他們在講述自己的人物劇情線和動機的時候,都慢慢地代入了角色之中。

  震驚,茫然,疑惑……

  陸嚴河這一刻沒忍住站在一個置身事外的角度,看著他們幾個人,他們幾個人臉上的神情都變了,專注,集中,沉浸在自己的劇情線和視角里。

  他心想,都說他天賦高,是天才,在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呢?

  每一個人入戲的狀態都讓陸嚴河感到不可思議。

  ……

  孔繁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起了幾分懊悔:“我幹出了我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因為對孟白那點隱秘的嫉妒,我把孟白偷偷跟蹤和偷拍左蘭蘭母親的事情告訴了左蘭蘭,我知道,這件事讓左蘭蘭知道了,孟白肯定有麻煩。”

  左蘭蘭眼眶微紅,有淚光盈了出來。

  “我去質問我媽媽,她是不是出軌了,跟一個姓孟的男人,她預設了。”左蘭蘭下頜都微微顫抖了起來,“我再也不敢面對孟白,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是在我家附近碰到孟白,我的猜測全是錯覺和誤會,更可怕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再也不可能跟他正常來往。但是,這個時候,孟白來找我。”

  陸嚴河說:“我希望左蘭蘭能夠跟我一起,將我父親和她母親的婚外情扼殺。”

  王靜說:“我從來沒有想到,他還願意跟我說話,這種能夠跟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讓我衝動之下馬上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好像比起對我媽媽的憤怒,之前讓我更難受的是我以為我跟孟白再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孔繁咬住嘴唇:“孟白和左蘭蘭不僅沒有鬧掰,反而常常在課餘時間待在一起說話,讓我疑惑和不安,我一直為自己的小人行徑受到內心的譴責,但我又擔心左蘭蘭告訴孟白,是我私下告訴了左蘭蘭這件事。”

  何晴晴說:“我也發現了孟白和左蘭蘭關係的變化,實際上,補習班裡很多同學都在私下議論,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在一起了,沒想到,韓老師突然在這個時候來到教室,把尹月叫了出去,臉色很難看。”

  “尹月的作業本里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很想你’四個字。”何晴晴說,“韓老師問尹月這是打算給哪個男生的,尹月臉色都變了,說這不是寫給別人的,韓老師卻把她爸爸叫過來了。她爸爸就彷彿一頭髮怒的獅子,衝到了我們班上,質問哪個男生敢打他女兒的主意,然後,就看到了孟白和於琅,她爸爸彷彿失控一般衝到他們面前,問是不是他們。”

  孔繁:“我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嚴河:“我看到尹月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眼淚流滿了整張臉,經歷著最激烈的情緒,她衝進了教室,告訴所有人,那是她寫給她媽媽的!”

  孔繁:“他竟然衝過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朝尹月打了一巴掌!我怒火中燒,憑什麼尹月要被這樣一個父親殘忍對待!我衝了上去,一拳打到他的臉上。”

  陸嚴河:“尹月父親打尹月的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我的父親,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衝上去揍了尹月的父親一拳!”

  ……

  “我和孟白都被狠狠地訓了一頓,也被罰去操場跑圈。”

  何晴晴很憤怒:“我跟左蘭蘭都說尹月的父親對尹月動手,活該,結果我們也被罰了。尹月的父親被他們打了兩拳,被韓老師勸了兩句,他叫尹月跟他一起回去,韓老師卻說等會兒有重要知識點佈置,讓尹月上完課再走。他這才自己一個人怒氣衝衝地走了。”

  孔繁說:“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尹月也跟了過來,跟我們一起跑圈。”

  陸嚴河抬起頭看向他們。

  他們也抬起了頭,互相看著。

  他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跑得很累,大汗淋漓,我們躺在操場上,誰都沒有說話,但卻在這一刻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可思議的親近。”何晴晴說,“在我們的詢問下,尹月講了她父母的事情,又說,她很羨慕孟白麵對父親的勇氣和無畏。”

  陸嚴河說:“我猶豫了一下,把我父親出軌的事情說了,告訴了他們,我跟我父親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打我巴掌的原因。”

  孔繁:“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意識到是孟白的父親和左蘭蘭的母親出軌了。”

  王靜說:“我看到於琅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於琅已經猜到了,於是承認了這件事。”

  秘密的交換,讓他們剛有些親近起來的那種感覺,又覆蓋上了一層難以形容的沉重。

  尹月忽然說:“我們來幫忙,讓他們結束。”

  然而,第二天,尹月卻沒有出現在補習學校,她請假了。

  孔繁說:“我們都很擔心尹月的狀況,給她打電話、發訊息,都杳無音訊,我們想去找她,但是我們沒有人知道尹月家住在哪兒,只能白擔心。”

  陸嚴河說:“我父親突然跟我母親攤牌,說要離婚,家裡被我母親砸得七零八碎。”

  王靜說:“我母親告訴我,我馬上就要有一個父親了,我哭著拒絕,她惱羞成怒,將我關進了房間,大聲咒罵我不懂體恤她。”

  陸嚴河說:“我深夜從家中離開,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蕩,對未來感到茫然、沉重,突然見到了尹月,她身上全是傷,臉上也有。”

  “那天晚上回家以後,我被我父親狠狠打了一頓,我說我要去找我母親,他發了更大的火,將我鎖在屋子裡。”嚴令羽說,“我半夜從窗戶爬出來,碰到了孟白。”

  陸嚴河說:“我決定帶尹月去找她的母親,她母親曾經給她寄過幾次東西,她有從她父親那裡偷偷拿到的地址。”

  嚴令羽說:“我們在車站等最早一班的車。”

  陸嚴河說:“於琅突然給我打電話,問尹月的父親有沒有找我,我說沒有,他說,尹月父親剛才找到了他家裡,找尹月,我猶豫了一下,告訴了他尹月就在我身邊,告訴了他我們準備去找尹月的母親,讓他不用擔心。”

  孔繁說:“之前我見到尹月的父親,他都像一頭兇狠的獅子,但他來找尹月的時候,驚慌失措、滿臉恐慌、卑微地問我知不知道尹月在哪兒,問我能不能聯絡上尹月,他著急得眼眶通紅。跟孟白打完電話以後,我就匆匆忙忙準備出門,但我爸媽把我攔下了,他們問我哪兒,我說我要去車站,他們問我去車站做什麼,我說我朋友在那兒,我要去見他們。他們卻不讓我出門,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爸竟然聯絡了尹月的父親,告訴了他車站的事情。”

  嚴令羽說:“一夜沒有睡,我和孟白上車以後,等著發車,都太困了,可我們都不敢閉眼,直到發車以後,我們才鬆了口氣,可才剛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的時候,車忽然停下了,我看到我父親在前面擋住了路,這一刻,我萬念俱灰。”

  ……

  何晴晴嘆了口氣,說:“孟白、尹月和於琅都沒有再來補習學校,他們消失不見了,學校裡慢慢地流傳出了很多關於他們的訊息,有人說,孟白帶著尹月私奔被抓住了,有人說,孟白被尹月父親送到了派出所,有人說,尹月被她父親打得遍體鱗傷,她母親聽說以後,趕過來爭奪她的撫養權,有人說,孟白的母親在派出所崩潰大哭……”

  王靜:“我突然很怕再見到孟白,他沒有出現,讓我鬆了口氣,有一瞬間,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來補習學校了。孟白的媽媽來我家找過孟白的爸爸,說孟白出事了,但是我媽不肯他離開。我覺得很羞愧,然而,什麼都做不了。”

  “到了五月份,補習班的最後一次上課,上完這堂課以後,我們這個春季補習班就要結束了,後面就要由夏天的提高班接替。”何晴晴說,“如果想要進入提高班,必須要透過考試,考試那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等著考試開始,看到左蘭蘭進來,我其實很想問一下她,為什麼她能接受孟白的父親成為她的繼父,可是,在那件事發生以後,我跟她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她看了我一眼,也沒有開口,直接去了自己的座位。”

  王靜說:“看到孟白走進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馬上低下了頭。”

  “每一個人都看著我,只有她低著頭。”陸嚴河說,“這一個月的缺席時間裡,我經歷了我十七年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時間,現在,我需要回到正軌,重新回到補習班,將來透過高考,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帶著我母親離開這座城市。”

  嚴令羽說:“我母親陪我來到教室外面,她說等我參加完這個考試,就帶我離開。她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考試,她已經幫我辦好了轉學手續,我馬上將要去往另一座城市。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我需要來參加這個考試,完成我的道別。可能沒有人知道當我看到孟白出現在教室裡的時候,我內心有多高興。他們只是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我臉上的傷。”

  孔繁:“我猶豫了很久,我要不要參加這個考試,我怕見到他們,又怕見不到他們,如果不是我,也許他們就不用經歷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也許尹月早就見到了她母親,不用再被她父親毒打。我鼓起勇氣,走進教室,想抬頭去看他們在不在,又不敢抬頭,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畏縮過,當我餘光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差點就哽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

  五個人之間沉默了許久。

  最後,陸嚴河看著他們所有人的眼睛,說:“當考試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我看到陽光一如既往地從窗外灑進教室,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我看向尹月,她整個人都徽衷诮瘘S色的陽光裡,臉上的傷痕被陽光曝曬,隱去了所有的痕跡,這一刻,我看著她,想起那個拉著她的手奔跑在春風裡的夜晚,我是帶著她奔向車站去找她的母親,還是我自己希望乘著這道風,去逃離那個憤怒、難過與絕望的夜晚?我不知道,我只是現在由衷地希望她的未來可以一片光明。”

  -

  我知道,這又是費力不討好的一章,可是,作為一本寫到這個份上的小說,我必須要把這一章寫出來。又是長達四五個小時的、效率極低的寫作,我去睡覺了,很累,明天不一定有兩更了,等我睡醒再說吧。

第323章 常規操作

  陸嚴河從來沒有這樣去跟一幫演員捋過劇本,代入角色視角,對臺詞,講自己眼中所看到的、發生的。

  以前也參加劇本圍讀,但是那種場合的氣氛更加像開會。

  晚上,陸嚴河躺在床上,腦海裡都在回閃著劇本的片段。

  晚上做夢,夢到自己牽著陳思琦奔跑在夜晚的城市裡。

  是一座荒廢的城市,夜幕盡頭有徐徐掉落的灰燼。

  陸嚴河半夜夢醒,坐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有一種精神殆盡的疲憊感。

  -

  幸好,早上沒有他的戲。

  要不然,他覺得今天自己可能會頭疼。

  為什麼會突然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陸嚴河真的不知道原因。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於昨天跟大家一起重新捋劇本。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距離孟白所在的那個世界走得更近了。

  八點,陳思琦忽然給他發訊息:你出門了嗎?

  陸嚴河聽到手機震動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愣,隨後想起來,今天早上他跟陳思琦約了許小茵見面。

  要跟許小茵溝通一些事情。

  他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我忘記了,還在床上,我馬上過來。

  陳思琦:你八點了還在床上?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嚴河說:不是,只是昨天沒有睡好,半夜醒了,很久沒有再睡著,很困。

  陳思琦:那我自己去跟小茵姐談好了,你補個回挥X,你就中午過來跟我們吃午飯吧,其他的事情我說沒有關係,徐明月的事情還是你開口比較合適,她是你的學姐。

  陸嚴河本來想掙扎著過去,陳思琦又發來:別勉強著過來,不是非要你陪我的事情,好好休息。

  陸嚴河也確實困,於是作罷,重新躺了下去,回了個好字,手機放到一邊,重新沉沉睡去。

  -

  “嚴河今天怎麼沒有來?”許小茵問。

  陳思琦說:“他昨天晚上沒睡好,早上又睡了,我讓他別來了,先休息,中午再趕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許小茵點點頭,問:“他最近是在拍戲吧?”

  “是的。”陳思琦點頭,“他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我本來還以為演這部電影比較輕鬆,沒有那麼累。”

  許小茵笑了起來,“我看嚴河演的戲,除了他自己寫的《六人行》,全都是一些苦大仇深的角色我估計沒有哪部戲真拍得輕鬆,看他演的戲就知道他演起來不容易。”

  陳思琦將手中的策劃交給許小茵,說:“小茵姐,這是我們打算做的一本增刊,麻煩你跟社裡面報告一下。”

  許小茵接到手中,點了點頭,“好,問題不大,現在《跳起來》的銷量很穩定,你們做增刊,社裡面會開綠燈的。”

  “這本增刊我們準備先出版再電子上架,也跟葉脈網那邊溝透過了。”陳思琦說。

  許小茵一愣,隨即眼睛一亮。

  《跳起來》這本雜誌,江印出版社這邊一直希望它的銷量能夠再接著提高一些。可是,《跳起來》似乎是到了瓶頸期,最近幾期的銷量都沒有多大的增長,一直維持在八萬冊左右的銷量。事實上,並非《跳起來》的讀者沒有增加,而是《跳起來》透過網路熱度和傳播吸引到的那些讀者,大部分都還是選擇去葉脈網的三天免費期讀這本雜誌,或者是購買電子版。

  紙書的受眾似乎已經到頭了。

  江印出版社這段時間一直試圖希望能夠讓《跳起來》在葉脈網的三天免費期取消……當然,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談妥的合作框架就是如此。

  取消《跳起來》在葉脈網三天的免費期,會讓葉脈網損失每個月固定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使用者流量。

  《跳起來》現在是葉脈網最穩定的一個吸引新使用者的渠道。

  連陸嚴河參與的《城市遊記》都沒有《跳起來》引流效果好。

  分析其原因,是因為《跳起來》的幾個小說連載鞏固了固定讀者,而每一期都有不同的明星和名人受邀在上面寫專欄,或者接受採訪,這又會吸引一部分新的讀者。

  《城市遊記》走的是文藝青年的路子,大眾化沒有《跳起來》做得好。

  所以,陳思琦才有了做增刊的想法。

  這個想法還是從夏日特刊和冬日特刊的成功中冒出來的。

  夏日特刊和冬日特刊還是正常的出版時間,只是將那一期變成了特刊。

  增刊是在常規出版之外,單獨做一個主題策劃,是常規出版之外的作品。

  陳思琦想要做增刊,一是因為現在《跳起來》的稿子數量很多,一年十二期的用稿版面無法有效消化,二是因為大家都想要做一些創新性的東西,可《跳起來》創刊不久,他們也不敢在正刊去冒險,所以,就有了想要在增刊去做創新性欄目的想法。

  這個想法也得到了陸嚴河的支援。

  陸嚴河一直覺得國內現在網路小說很發達,但是中短篇小說卻沒有廣闊的土壤,這其實很可惜。

  尤其是電影,大部分時候長篇小說都不適合改編為電影,反而是短小精悍的短篇小說更適合一點。

  一些不太符合《跳起來》調性的小說,可以透過增刊刊登。

  跟《跳起來》合作的那個版權機構就一直在推一些短篇小說的改編。

  因為陸嚴河的關係,《跳起來》這本雜誌也很受影視圈的關注,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只不過,因為陸嚴河跟陳思琦都不願意賤賣,到目前為止,只談成了李治百那個短篇小說的改編。

  陳思琦又問:“苗月《暮春》再版的事情,怎麼樣了?”

  許小茵點頭,說:“已經順利透過選題會了,正在找設計師設計新的封面。”

  “那就好。”陳思琦笑了笑,“以後我們策劃的單行本會越來越多。”

  許小茵說:“現在書市不景氣,但如果你們《跳起來》系列推出來的作家的書能賣得好,肯定本本開綠燈。”

  “有《跳起來》做推廣,怎麼也不至於滯銷吧。”陳思琦說,“而且,你們也是很專業的編輯,我們去做前端,你們搞定後端,小茵姐,我們一定可以推出一批新作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