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陳梓妍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就默默接受批評,然後不承認劇本是小陸寫的。”
賈龍笑得更厲害了。
“那小陸是準備自編自演嗎?”賈龍問。
陳梓妍搖頭,說:“這個劇本,小陸是不打算演主角的,那兩個主角,我和他都覺得不適合。”
賈龍訝異地看了他們一眼。
“不演?”
“不適合,您覺得呢?”陳梓妍說。
賈龍陷入沉吟不語的狀態。
彷彿是認真思考了好幾秒,他才點頭,說:“確實不適合,反倒是那個大帥哥的角色適合小陸。”
“我跟您看法到一起去了。”陳梓妍笑著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劇本,我知道,您有自己的團隊,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合作,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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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適合我們這部電影了,林小姐!”
這個時候,賀函正在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一個月前被他在路上撞見的女孩。
他找了各種門路,才終於透過那個車牌號,找到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繆斯。
而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一點不在意拍電影——不是他犯嘀咕,就算是拒絕拍電影,一般女孩的反應也不是根本不把拍電影放在心上,而是有其他顧慮,他就沒有見過對拍電影一點都不心動的女孩。
這個北極光影片老闆的女兒,林淼淼,無疑有這樣的底氣。
嗯,沒錯,賀函在路上撞見的那個女孩就是林淼淼。
“你別煩我,我還要高考。”林淼淼不耐煩地看著最近這個總是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
賀函說:“你就別忽悠我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已經拿到了振華大學的保送資格,根本不用參加高考。”
林淼淼:“……你去找想拍電影的人拍就好了,一直糾纏我幹什麼?”
賀函:“因為你適合,你來拍這個電影,這個電影才會擁有它最適合的女主角。”
林淼淼:“這種話就不用跟我說了,我見過太多不要臉的導演這麼忽悠演員了。”
賀函毫不介意“不要臉”三個字,仍然持之以恆地攻略著林淼淼,“不是我說,就你這樣的氣質,你這樣的長相,不來拍電影,多可惜啊,多浪費吧?”
“我的長相和氣質是我的,我想怎麼用是我的事,可惜和浪費也不是你說了算。”林淼淼不滿地說,“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不要來煩我了,我不會去跟你拍電影的!”
看著林淼淼上了車,賀函失望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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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函垂頭喪氣地回酒店,正好碰到劉畢戈一臉春風地匆匆而出。
“你幹嘛去?”賀函問劉畢戈。
劉畢戈說:“跟苗月約了等會兒見面,我們要談劇本。”
他看賀函一臉沮喪,問:“林淼淼還是沒有同意做你的女主角呢?”
賀函點頭,說:“她的態度沒有一點鬆動,無論我怎麼說,她都油鹽不進,我實在是能說的話都說過了,沒有別的辦法去說服她了。”
“實在不行就算了,找別人。”劉畢戈說,“難道還能因為她不肯演,你就不拍了嗎?”
賀函:“話是這麼說,道理我也都懂,但當你看過了最合適的人,再去看其他人,只會覺得她們是替代品,你看著她們,腦海裡想的還是林淼淼。”
“我靠,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這話聽著也忒渣男了。”劉畢戈吐槽。
賀函沒有興致跟劉畢戈鬥嘴,擺擺手,“你去找苗月吧,我回去睡一覺。”
劉畢戈點頭,一點沒有繼續安慰賀函的意思,抬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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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和陳梓妍從茶樓出來,上車,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陳梓妍說:“賈龍願意做這個電影,就成功了一半。”
陳梓妍這話一點誇張都沒有。現在賈龍是喜劇電影市場最扛把子的幾個頂級演員之一,他來主演的喜劇電影,不缺投資,更不缺市場。
而且,賈龍有自己的製作團隊,包括合作熟悉的合作者。
他來做這個電影,陸嚴河和陳梓妍就可以避免“摸著石頭過河”的新人路尷尬。
陳梓妍看著陸嚴河,眼睛發亮,說:“你當初想到要讓賈龍來演,還真是想對了,果然還是你寫的劇本,對角色有想法,能找到合適的人。”
陸嚴河心想,還真不是。
他笑。
“我們和賈龍老師一起做製片人,我們放心,他也放心。”陳梓妍說,“尤其是我們,可以少操多少心啊,又可以學到多少東西啊。”
陸嚴河說:“嗯,這一次跟著他把整個製作過程走一遍,下次我們自己就有經驗了。”
陳梓妍說:“你要註冊一家公司,這樣才方便。”
陸嚴河說:“梓妍姐,這家公司我們一起註冊吧。”
“啊?”
“我和你一起註冊這家制作公司。”陸嚴河說,“這是跟我演藝事業無關的事情,不歸我跟星娛籤的合同代理範疇,我自己肯定搞不定,你來幫我。”
陳梓妍愣了愣,笑了起來,“這可不是我幫你,小陸,你能寫劇本,能寫出讓賈龍一眼看中的劇本,這是你的核心創作力,你把我拉入你的製作公司,是讓我佔便宜。”
“我沒覺得你佔了便宜,我覺得是我佔了便宜,沒有你坐鎮,這家公司開不到三個月就會倒閉。”陸嚴河直言不諱。
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裡。
陳梓妍稍作猶豫,便點了點頭,說:“行,那我們一起做,佔股比例我來說,你就別說5:5了。”
陸嚴河一愣。他還真打算跟陳梓妍5:5來著。
陳梓妍顯然不願意。
她不想讓陸嚴河吃虧,也不想讓自己佔這種便宜。
對她來說,沒有必要。
最重要的不是別的,是陸嚴河。
陳梓妍當初簽下陸嚴河的時候都沒有想到,他這麼有才華。
第275章
盧慶珍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勾起嘴角,笑道:“陸嚴河這小子現在是完全信任了你啊。”
陳梓妍嘆了口氣,“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樣,可還是有些無奈。”
“啊?無奈?你瘋了?”盧慶珍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有的時候,她是真的不懂陳梓妍是怎麼想的。
陳梓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不太願意跟自己帶的藝人在利益上綁得太深,免得回頭不好解綁。”
“可能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麼你總是會跟自己親手帶起來的藝人分道揚鑣。”盧慶珍說。
陳梓妍:“他們已經成長到不需要我的高度了,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他們捆綁在一起呢?實際上,到他們那個高度,我這個經紀人的作用已經不是很大了。你清楚的,咱們國內演藝圈這個形勢,其實最頂級的明星藝人是不需要經紀人。”
盧慶珍:“你太絕對也對經紀人的作用太悲觀了。”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陳梓妍卻說。
盧慶珍嘆了口氣,“你明明知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們都會願意讓你成為合夥人。”
陳梓妍看著盧慶珍,“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盧慶珍:“……哦,對,我總是容易忘記這一點。”
她停頓了一下,重新看著陳梓妍,問:“那你打算怎麼辦呢?你都已經答應要跟陸嚴河一起開電影製作公司了。”
“這個沒有什麼,本身只是需要這麼一個機構作為製作方,方便籤合同,這家公司除了我和陸嚴河,短期內一個人都不會有。”陳梓妍直言不諱,“我們並不是打算真的做一家電影製作公司。”
盧慶珍點點頭。
“梓妍啊,按照你的說法,既然陸嚴河這麼有才,那以後你們是不是可以完全靠自己?自編自導自演。”盧慶珍笑著說。
“未嘗不可,只是陸嚴河他有一個很大的短板。”陳梓妍嘆了口氣,“他的性格太非黑即白了,朋友是朋友,敵人是敵人,喜歡是喜歡,厭惡是厭惡,相比起來,他那個小女朋友陳思琦都更成熟。他要是畢業之後仍然是這樣的性格,難免遭遇欺騙、背叛甚至是陷害。”
“有你在他身邊盯著,我倒不覺得這會是個問題。”盧慶珍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給我的感覺是你藝人的老媽子?無論你藝人什麼事情,你都會一手操辦,不假手他人,可能管崽也就到你這個份上了。”
陳梓妍:“天生就這性格。”
盧慶珍說:“那你們決定拉著賈龍一起來做這部電影的話,導演準備找誰呢?有目標人選了嗎?”
陳梓妍說:“賈龍說他會去挑一下,有意向人選了再來跟我們商量。”
“現在很多演員都自導自演,尤其是喜劇演員,為什麼賈龍自己不嘗試一下?”盧慶珍說,“他不是本身就有一家自己的喜劇製作公司嗎?”
陳梓妍聽盧慶珍這麼一說,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覺得,這個主意似乎也不賴。
但由賈龍來做導演的話,這部電影的戰線似乎又要拉得更長了,遠不如找一個導演來拍這部電影快,經驗能決定太多東西,對沒有經驗的新導演來說,很多東西都需要成倍的時間來買單。
盧慶珍:“但不管怎麼說,陸嚴河這小子,我看幾年之內就會進入內地小生的TOP序列了。”
“看他的際遇了,要進入TOP序列,至少一兩部大爆的男主戲才行,才是真TOP。”陳梓妍說到這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一撇,說:“別像有的TOP,虛紅,還敢叫囂自己是新生代新人王。”
盧慶珍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陳梓妍在說誰。
“你在說李躍峰呢?”
李躍峰是三年前冒出來的一個新人,去年靠一個男二的角色走紅,年底主演的一個古偶劇又成為當時最紅的劇,一時風頭無倆,今年二月的時候,播了一部現代校園題材的劇,話題度很高,他也因為這連著幾部小紅的戲,拿下了很多大牌的合作,然後,一個星期前,網上就出現了“陸嚴河雖紅,李躍峰才是真正的實績新人”論調,說什麼陸嚴河紅歸紅,但紅得太雜,一會兒靠雜誌紅,一會兒靠影視劇紅,一會兒又靠學霸人設紅,不像李躍峰,勤勤懇懇地做好演戲這一件事。
陳梓妍看得白眼直翻。
可李躍峰也就那樣,陳梓妍都不想對這種論調做任何處理,以免讓這樣的論調越鬧越大,還真讓李躍峰跟陸嚴河攀扯到一起。
“也是夠不要臉的,都二十六七歲了,還跟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比。”盧慶珍一針見血地說道。
二十六七歲也不算年紀大,只是跟十九歲比起來,就大了很多了。
“聽說李躍峰正在商談出演《真歧路》男二號的事,你知道嗎?”盧慶珍問陳梓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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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陸挺適合《真歧路》男二號的。”何衡跟江玉倩說,“不過他估計檔期排不過來了,聽說他後面有一部男主劇和兩部電影,都簽約了。”
江玉倩點了點頭,問:“兩部電影是怎麼回事?不是隻有一部電影嗎?”
何衡說:“另一部在寫劇本,劇本還沒出來,意向性合同已經簽了。”
“什麼樣的電影?”
“都是文藝片。”何衡說,“也就小陸現在這個階段可以接,等他再紅一點,要開始扛戲了,陳梓妍就不會讓他接了,票房不好對一個演員來說影響太大了。”
江玉倩點頭,想到什麼,又說:“李躍峰他能拿到男二嗎?”
“好歹連著小爆了好幾部戲,他如果願意演男二的話,製片方應該很願意請他來演。”
“那就得提防著點了,他也是那種總是拉踩別人的。”江玉倩說。
何衡點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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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陸嚴河又一次接到《鳳凰臺》劇組的通知,回去補拍了兩場戲。
拍完回來的路上,青年協會的王霄給他打電話。
“石夏老師要來我們這裡開講座了,嚴河,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接他?”
陸嚴河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陳思琦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拿到石夏老師的新作,在《跳起來》上發表。只是石夏老師作為國內純文學圈子裡最頂尖的作家,他近年來來創作數量極度減少,五年沒有再出版新的長篇小說不說,短篇小說和散文,一年也就頂多三到四篇,都被國內頂尖的純文學雜誌瓜分了,像《跳起來》這種商業文藝雜誌,根本難以拿到。
儘管如此,陳思琦一直沒有放棄過。
“我們既然要做最頂級的商業文藝雜誌,那所有涵蓋在內的、最好的作家,我們都要邀請過來。”陳思琦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能夠把石夏老師的新作拿到我們這裡首發,就等於開啟了搞定其他作家老師的大門,石夏老師就有這麼高的地位。”
當時陸嚴河還戲言了一句:“我們一年只能夠出版十二期的《跳起來》,能夠容納這麼多的作家和作品嗎?”
陳思琦說:“我們現在一個月只能出版一期,是因為達到我們標準的內容不夠多,不夠豐富,如果以後我們的稿子越來越多,甚至十二期都放不下,我們當然可以做增刊,甚至做半月刊,如果還不行,我們甚至可以推出第二本、第三本雜誌,只要有足夠好的內容,有讓大家願意購買和閱讀的內容。”
陸嚴河知道陳思琦對《跳起來》寄予了厚望,但沒有想到她的厚望這麼厚。
他很吃驚。
在這樣一個時代,《跳起來》難道還能夠在保證自己活下來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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