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陸嚴河在休息室裡也無事可做,於是無聊地開啟了手機,開啟直播,開始讀書。
最近太忙,他連直播的時間都變得零零散散了。
然而,儘管如此,陸嚴河還是在堅持直播讀書。
陸嚴河的直播間粉絲也穩定在了觀看人數一萬以上。
這個資料很誇張。
因為陸嚴河的直播畫面,真的大部分時候就只是一個畫面而已。
就這樣一個畫面,還能始終保持有一萬以上的觀看人數,連直播平臺都覺得不可思議。
實在是沒有什麼看頭。
一調研才知道,很多人就是喜歡看著陸嚴河讀書的直播影片,寫作業、趕工作或者就是自己也跟著一起讀書,覺得有個這樣的直播畫面,有一種無形的陪伴感,或者說某種程度上可以延緩他們的拖延症。
直播畫面裡的背景跟陸嚴河平時直播的地方不太一樣,所以,大家一看陸嚴河直播的環境背景變了,就在猜陸嚴河這是在哪,猜來猜去,有人看到陸嚴河畫面裡有半個化妝臺,問陸嚴河是不是在化妝間,這個時候才有知道陸嚴河要參加京晚會表演的粉絲說起了這件事,猜出了陸嚴河這是在等彩排。
過了一會兒,晚飯送來了。
是工作人員送過來的。
是盒飯,共兩份,包括陸嚴河和陳梓妍兩個人的。
因為梓妍姐不在,所以陸嚴河就自己一個人先開幹了。
確實也餓了。
盒飯的配置還不錯,小炒黃牛肉,炒雞蛋,糖醋排骨,清炒油麥菜,再加一個雞蛋,一瓶酸奶。
陸嚴河開啟以後,眼睛一亮,拆開筷子就開始吃飯了。
彈幕間裡因為陸嚴河罕見的吃飯畫面而開始評論激增。
一開始大家的討論還挺正常的,聚焦在陸嚴河吃飯的動作也很帥或者是看著他吃飯很香自己也餓了之類的。
但是大約過了十分鐘,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進來了一批人,嘲笑京臺給陸嚴河提供的盒飯不如其他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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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看到這個評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主要是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直到看到有人在彈幕間發了一張截圖,一看,原來是陳子良發的一張社交平臺動態更新截圖,是陳子良在二十分鐘前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內容也是盒飯,盒飯的內容卻比陸嚴河要豐盛多了,菜都是單獨裝的,共有六個菜,加一湯一冷盤,他發言:感謝京臺為彩排的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在陳子良這張照片裡的晚飯內容的襯托下,陸嚴河這個盒飯,確實顯得比較寒磣了。
陸嚴河自己都在埋頭專心吃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彈幕間很多人開始為他打抱不平。
陸嚴河的好些粉絲都跑到了京臺的官方號,去質問京臺的官方號,問他們為什麼要對藝人區別對待。
等陸嚴河吃完,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間,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嚴河眼睛驀地一瞪,有些詫異。
他知道有些粉絲甚至還跑到京臺官方號下面去鬧了以後,趕緊開了聲音,說:“呃,剛看到大家的留言,大家沒必要為這麼件小事去興師動眾啊,我們這個盒飯挺好吃的,陳子良是前輩,他的團隊人更多,菜品更多一點也很正常,別為了打抱不平了,也沒有什麼不平要去打抱的。”
陸嚴河也不知道陳子良的菜品更多是不是因為他的團隊人更多。
其實陸嚴河知道,就算是專門給陳子良一個人準備的,也很正常。
陳子良本來就是一線當紅男歌手,他的待遇比陸嚴河好,再正常不過。
就像陸嚴河在拍攝《黃金時代》的時候,盒飯比群眾演員的也要好。
都一樣的道理。
陸嚴河覺得沒有必要去質疑這些。
京臺又不是沒有給他準備晚飯,也不是給他準備那種很簡陋的晚餐,實際上也很不錯了。
陸嚴河不想讓大家覺得他受了委屈,去幫他鬧。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外面開啟門,衝了進來。
“陸嚴河,你什麼意思啊?!”衝進來的人赫然是之前在陸嚴河直播間彈幕間出現過的陳子良。
陸嚴河正對著手機鏡頭說話了,被突然衝進來的陳子良嚇了一跳,差點手抖,都把手機給掉地上了。
他回頭看了陳子良一眼,說:“你先等下,我的直播還沒有關。”
他把自己直播間給關了,甚至都沒有時間多看一眼註定已經開始評論暴漲的彈幕間。
關了直播間以後,陸嚴河才站起來,轉過頭看著陳子良。
“你說什麼?”
陳子良指著陸嚴河,臉色十分難看,“你是故意的是吧?我剛發了個動態,給大家看了京臺給我準備的盒飯,你就開始直播吃飯,故意讓大家看到我吃的跟你吃的不一樣,讓人來罵我呢?你有不滿就直接說,搞這種陰招有什麼意思?你心思怎麼那麼黑呢?”
陸嚴河被陳子良一番話擠兌得怒上心頭。
“你不要含血噴人,誰他媽搞陰招了?”陸嚴河惱怒地質問陳子良,“你發了什麼動態,我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直播看書,中間工作人員送盒飯進來了,我就開始吃盒飯,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還是怎麼,覺得我吃個盒飯都針對你呢?”
“你那些粉絲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來我評論區罵我,我他媽不針對你針對誰啊?”陳子良指著陸嚴河,“你不就是早嫉恨上我了嗎?錄《小歌聚眾燴》就被我嘲笑了,這一次你跟宋林欣的合唱也被我搶了,呵,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陸嚴河都氣笑了。
“哇,歎為觀止啊,我都什麼都還沒有說呢,你就自己說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還腆著個大臉來指責我?你怎麼好意思啊?”
陸嚴河指著陳子良身後被他開啟的大門,在他身後,走廊裡已經聚集了好一些聽到陳子良剛才那一聲怒吼而被吸引出來的人了。
陸嚴河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左右不過是工作人員,或者是其他藝人團隊的人。
陸嚴河擲地有聲地問:“你不如再跟他們說說你剛才在說什麼,你看看他們怎麼看待你說的那些話?我操,怎麼還能見到你這種當反派當得理直氣壯的?無語了。”
第216章 熱搜王子
對陳子良,陸嚴河一句都沒客氣的。
陳子良本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根本沒有想到陸嚴河敢態度這麼強硬地懟回來。
哪怕陸嚴河最近這段時間是走紅了,有些名氣了,可那也沒辦法跟他比。
陳子良還記得上一次在北極光影片的時候,他跟自己經紀人說了一些諷刺陸嚴河的話,被陸嚴河意外聽見了,陸嚴河也只能憋著,不敢當面駁斥。
怎麼今天卻跟有了巨大的底氣似的,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陳子良轉頭看到走廊上的人群,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朝門口那些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將門直接摔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跟陸嚴河兩個人。
陸嚴河沉默地看著他。
陳子良冷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陸嚴河搖搖頭,平靜地看著他,說:“我從來沒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你要是問我是不是很煩你?嗯,確實是。”
陳子良捏緊拳頭,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反正不也看不慣我嗎?”陸嚴河微微疑惑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當然沒有問題。
只是陳子良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當著面說過這種話了。
陳子良脾氣不好,經常耍大牌,給周圍的人造成各種各樣的麻煩,這些毛病,陳子良的經紀人都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也苦口婆心地勸過他,陳子良根本懶得聽。
因為這又怎麼了呢?只要他仍然紅著,那些人對他再不滿意,再生氣,還是不會跟他說一個不字,見到他也還是笑臉相迎。
陳子良的發展進入了一個瓶頸期。這一點,陳子良自己也知道。他做的音樂始終得不到業內的專業認可。他的歌迷也不太滿意。市場對他的定位,仍然停留在他剛出道幾年的階段,希望他唱一些更主流的流行歌。
陳子良自己的唱功也不是說有多好,能夠駕馭多種不同的風格。
所以,這一兩年來,陳子良屢屢在嘗試新的風格和回到從前的風格之間來回搖擺,本身的爭議就在變大。
這也是陳子良危機感越來越重的原因。
當初錄製《小歌聚眾燴》,陳子良一聽到陸嚴河的《記·念》,對陸嚴河充滿敵意,就有著陸嚴河身上有著他沒有的能力這方面的原因,他沒有創作能力。陳子良一直覺得,就是因為這一點,導致他很多的想法要透過其他的作曲者、作詞人來寫出來,差了些什麼。
在唱功上沒有多出類拔萃的天賦,單純憑藉人氣和知名度在這兒撐著,陳子良的危機感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對其他人對他的那種態度特別敏感。
陳子良自己都說不清楚,他頻頻惹一些事情出來,是真的為了惹事,還是為了向別人強調自己地位還在,任何人都休想來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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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妍聽到訊息就匆匆往回走,結果跟陳子良的經紀人嚴唯在一個拐角處就碰上了。
他顯然也是聞訊趕來的。
陳梓妍的眼神彷彿能殺人一般從嚴唯臉上劃過。
嚴唯臉上劃過一抹苦笑。
“梓妍姐,抱歉啊。”
“這種道歉的話還是先別急著說吧,要是陳子良敢對陸嚴河動手,我不會放過這件事。”陳梓妍怒火上臉。
給她傳來訊息的人描述得讓她膽戰心驚。
“陳子良跟吃了藥似的,處在一種不正常的震怒之中,質問陸嚴河,還在看到有很多人聚在門口以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門狠狠地摔上了,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敢敲門進去看……”
嚴唯說:“陳子良不會對陸嚴河動手的,你放心。”
“你又不在場,你怎麼知道?”陳梓妍涼涼地問了一句。
嚴唯臉上苦笑更甚,說:“陳子良要是有那種血性,我也高看他一眼。”
陳梓妍沒想到嚴唯作為陳子良的經紀人,竟然會突然給她來這麼一句話。
這不是直接奚落陳子良?
至此,陳梓妍大約明白了嚴唯的態度了。看來嚴唯這段時間以來,也被陳子良折騰得夠嗆。
陳子良最近這一兩年來,頻頻傳出不敬業、放鴿子、耍大牌的傳聞,嚴唯給陳子良擦屁股估計擦得有挺累了。
陳梓妍也就沒有再找嚴唯的麻煩。
等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到了陸嚴河的休息室門口,門口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
陳梓妍正要直接把門開啟的時候,陳子良忽然從裡面把門開啟,像一頭蠻牛似的衝了出來。
陳梓妍躲讓不及,陳子良也沒剎住車,兩個人直接撞上,陳梓妍發出一聲痛呼,退後一步,捂住了鼻子,有血從她指間泌出來,猩紅刺眼。
其他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陳子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撞到一個人。
“梓妍,你沒事吧?”嚴唯見狀,大驚失色,都顧不上陳子良了,趕緊去扶陳梓妍。
陳梓妍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個人衝他擺了擺,甕聲說:“趕緊帶他走。”
陳梓妍這裡的他當然是指陳子良。
她走進陸嚴河的房間。
“梓妍姐?”陸嚴河正要去關門,突然看到陳梓妍狼狽地捂著自己鼻子進來,驚訝不已,“你這是怎麼了?”
陳梓妍擺擺手,繼續甕聲:“你先給我拿幾張紙。”
陸嚴河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陳梓妍。
陳梓妍去了化妝鏡前面,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血,仰起頭。
“陳子良剛才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陳梓妍仰起頭,只能夠斜起眼睛看向陸嚴河,問。
陸嚴河馬上說:“他能把我怎麼樣啊,梓妍姐,你別小瞧我。”
陳梓妍瞪了陸嚴河一眼,說:“怎麼,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跟他幹上一架是吧?”
陸嚴河連忙笑著搖搖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也別擔心他把我怎麼樣,我又不是個木頭,他能把我怎麼樣啊。”
“這誰知道呢,我看你平時也挺忍讓的,誰知道你在他面前是不是忍氣吞聲。”
“那不會,我早就看他不慣了,我跟他第一次見面也不怎麼愉快。”陸嚴河馬上就把自己第一次跟陳子良見面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陳梓妍:“一個出道比你早好幾年的歌手,地位也比你高,這麼沒有容人之心,真夠小氣的。”
“嗯。”陸嚴河聳聳肩膀,“反正我也就儘量不跟他接觸了,免得發生衝突,沒想到這一次還是陰差陽錯地撞上了。”
“這也是巧合。”陳梓妍看自己的血止了,才低下頭來,鬆了口氣。
這時,陳梓妍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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