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即使是原身也沒有拍過。
辛子杏說:“我們國內很少有做這樣的紀錄片的,以前其實有很多這樣的節目,但最近十年慢慢變少了。”
“嗯,我記得小時候我還經常過那種走街串巷去找飯店的節目,看他們在節目上吃得很香,我自己也看得很饞。”陸嚴河說,“現在好像確實沒有怎麼見到這種節目了。”
“這一次來廊化,給我的印象還挺深刻的。”辛子杏說,“明明離玉明不遠,開車也只要三四個小時,但在我之前的印象中,因為有影視拍攝基地,這就是一個劇組經常來拍戲的城市,但經濟並不算發達,這一次過來,常常感覺到別有洞天,一條很普通的巷子走進去,能看到賣手工藝品的小店,也能看到不那麼現代裝飾的小酒館,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去一個叫李嫂子米酒的店子,他們的米酒都是自己釀的,好喝得不行。”
陸嚴河搖搖頭,說:“我還沒有嘗過,我得試試。”
“嗯。”辛子杏點頭。
這時,老闆親自帶著服務員來上菜了。
“哇!”劉雅靚眼睛都亮了,“看著好棒!”
老闆馬上笑逐顏開,說:“我們家做了十幾年了,味道是街坊鄰居都知道的。”
陸嚴河給大家發筷子,說:“我真的餓了,先趕緊嚐嚐。”
他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湯是魚湯,奶白色的,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一口喝下去,從喉嚨到肺腑都是熱乎乎的。
“好喝!”陸嚴河兩眼放光,“這個魚湯你們嚐嚐,非常鮮!”
辛子杏:“那我給你們每個人盛一碗。”
好喝是真的好喝,但餓也是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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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辛子杏他們才結束。
“子杏姐,你訂了哪兒的酒店?”劉雅靚說,“我們跟你訂一起吧。”
辛子杏說:“你們可能要在附近訂一家了,我住在陸嚴河他們劇組住的那家酒店,昨天就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今天估計也夠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搜一下附近的酒店。”
劉雅靚點頭,說好。
陸嚴河說:“那子杏姐,你跟我一塊兒走?”
辛子杏點點頭,轉頭交代陳亮和劉雅靚,說:“今天拍攝的素材,回去以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備份,別忘了。”
“好。”陳亮點頭。
到了酒店,辛子杏說:“嚴河,你先上去吧,我去旁邊便利店買點東西。”
陸嚴河點點頭。
辛子杏去旁邊便利店轉悠了一會兒,轉了差不多五分鐘,買了瓶水,才走進酒店。
她給黃楷任發訊息:我回酒店了,你在房間嗎?
黃楷任:嗯,在。
辛子杏從包裡掏出一張房卡,一直等到周圍沒有人,才走進一輛上行電梯。
從電梯裡出來以後,她徑直朝黃楷任的房間走去。
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腳步聲。
辛子杏轉頭四顧,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人,才刷開房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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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跟陸嚴河在一起?”黃楷任第一時間就問道。
辛子杏:“工作。”
她簡單跟黃楷任解釋了一下,“我也是突然想到了可以做這樣一個策劃,你不要亂吃醋啊,人家比我小那麼多,就是一個小弟弟。”
黃楷任從身後抱住辛子杏,說:“我沒有吃醋,我就是問問。”
辛子杏內心默默腹誹:口是心非。
辛子杏說:“不過因為這個工作,我可以多待幾天,也挺好,但我不能每天晚上都來你這裡,太冒險了,容易被人發現。”
“沒事,不會有人來我房間。”黃楷任說。
他的頭靠到了辛子杏的肩窩裡。
“我在外面跑了一天,好熱,我先洗個澡。”
“嗯。”黃楷任雖然點頭,應了一聲,卻並沒有放開辛子杏。
辛子杏無奈,說:“好了,等等我。”
黃楷任這才鬆開了,看著辛子杏,說:“你這樣的工作,為什麼不找我?”
辛子杏一愣。
“拜託,我們整個這個策劃的經費才五萬元,給陸嚴河的報酬只有一萬元,能請得動你嗎?”辛子杏說,“跟你說了,不要吃這種醋。”
黃楷任:“我沒吃醋,就是問問。”
辛子杏默默地忍住了自己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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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葉脈網的這個合作,陸嚴河原本以為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出現,讓他沒有想到,辛子杏第二天就寫出了第一篇文章。
作者署名辛子杏,標題《城市遊記·廊化:和陸嚴河一起發現這座城市》。
這個標題令陸嚴河有些詫異。
因為很不標題黨,甚至有一點與網路環境不太符合的嚴肅和正經,像傳統雜誌上會用的那種標題。
照片,文字。
網站排版很注重美觀。
“……正是這樣一次偶然的巧遇,讓我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邀請陸嚴河一起發現廊化這座城市。一座城市,承載著歲月與人文的記憶,因為人的存在,它即使隨著現代化的程序而趨於相似,但請相信,它一定不會是千篇一律的。而一座乍一看上去沒有任何驚喜的城市,如果你用心地去發現,也能從中找到別出心裁的驚喜。這是人與城市的關係。”
開篇的一段話,讓陸嚴河全然看了進去。
辛子杏的文字有一種沉靜的訴說感,與這樣一個主題相得益彰。
之後,是陸嚴河站在江橋書店門口端詳書店店名的照片。
一段文字,一張照片,辛子杏在以這樣的形式儘量保全內容的嚴肅性和閱讀的輕鬆感。
“對於廊化的記憶,肯定是個人的、私密的、無法複製的。但這正是一個人與一座城市關係最微妙的地方,陸嚴河看著河邊的燒烤攤說出想要和李治百、顏良一起去那兒吃東西的時候,我在想著自己有誰可以一起去吃河邊的燒烤?這種只屬於我們自己的浪漫,就是在與城市的認識過程中,不斷地浮現出來。這是城市的地理,也是我們的遊記。”
陸嚴河花了十五分鐘才讀完這篇文章。
讀完結尾,他心中浮現出許多的感動。
辛子杏說:嚴河,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在社交平臺上分享一下這篇文章,好嗎?
陸嚴河:好。
他又說:這篇文章寫得太美了。
辛子杏說:我今天早上四點起來寫的。
陸嚴河:好強。
辛子杏:紀錄片我們準備放在下週日上線播出。
陸嚴河:嗯嗯。
陸嚴河轉發了這篇文章,到自己好幾個社交平臺上。
辛子杏又問:嚴河,你在葉脈網有註冊賬號嗎?
陸嚴河:註冊了一個,但不是用真名。
辛子杏說:我們想要給你做一個實名認證,你看是否可以?我聽說閱讀部門那邊也在跟你談一個合作,以後會邀請你在我們網站寫讀後感。
陸嚴河:現在就實名認證嗎?我才剛註冊不久,還沒有釋出過任何動態。
辛子杏:這樣也挺好的,不用去費勁兒刪“黑歷史”了,哈哈。
陸嚴河笑了:也是。
於是,他就把自己的ID和ID號告訴了辛子杏,過了一會兒,葉脈網就從後臺將他修改了資訊,有了實名認證:藝人陸嚴河。
五分鐘以後,陸嚴河站在江橋書店門口的照片出現在了葉脈網的首頁,上面寫著“城市遊記·廊化:和陸嚴河一起發現這座城市”這一行字。
點進去,就是辛子杏寫的那篇文章,在文章最後,還連結了陸嚴河的個人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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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這麼文藝,他以為他是文藝青年嗎?”
周平安皺起眉頭,點開看了一眼陸嚴河剛才轉發的文章連結,弄清楚大致是什麼東西以後,馬上就嫌棄地關掉了。
“誰?”馬致遠問。
周平安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馬致遠,說:“陸嚴河,他跟葉脈網合作了一個城市遊記,文青病十足。”
馬致遠聽到陸嚴河三個字,嘴角馬上一扯。
“平安哥,當初你為什麼會放棄他?”馬致遠問。
“嗯?”
“你留下了李治百、成海和顏良三個人,但跟陸嚴河解約了,不是嗎?”馬致遠說。
周平安:“哦,那件事啊,沒什麼,只是一件小事,當時覺得他沒有什麼發展前途,所以就放棄了。”
馬致遠:“那他現在勢頭這麼猛,平安哥你不後悔嗎?”
“這有什麼後悔的,現在你不是由我來帶了嗎?”周平安笑著說,“在這家公司,誰勢頭猛都不如你猛。”
馬致遠嘴角微微一翹。
“平安哥還會未卜先知,知道我會轉到你手下?”
“你有野心,也有能力,不會一直在MX待著,總會單飛,當你單飛以後,林蘇洋那小子的能力不足以幫你實現你的野心,那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呢?”周平安說,“我很欣賞你的魄力,也欣賞你從不用所謂的理想、夢想來影響實際利益。”
馬致遠說:“那些東西都太遙遠。”
“沒錯,你說得對。”周平安說,“但很多人都不能理解這一點。”
馬致遠:“但是現在陸嚴河走這條路線不是挺成功的?”
“又能走多遠呢?”周平安說,“學霸路線,文青路線?可能他一時滿足了部分人群的喜好,獲得了一定的熱度,可這個行業不是打動某部分人群就能站穩腳跟的,真正大紅大紫的,沒有一個是走小眾化路線的,偶像,就是為了獲取絕大多數青少年的追捧而塑造出來的一種藝人身份,讓人產生膜拜、追逐的心態,讓人相信、熱愛,你可以有自己的脾氣、性格、愛好,但你不能有讓人脫粉的脾氣、性格和愛好。”
馬致遠:“都說我們國內的偶像經濟會迎來一個爆發,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我認為已經開始了,從MX一夜爆紅,就已經充分地說明了這個巨大的市場,只是很多人都認為你們的爆紅是偶然,而不是市場的需求,他們鼠目寸光。”
馬致遠沉默了兩秒,笑了起來。
“平安哥,我現在開始相信我們可以合作得很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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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杏的這篇文章,得到了葉脈網的主推。
所有在今天開機登陸葉脈APP和葉脈網的使用者,都能看到關於這篇文章的推送。
這樣一篇文章,在葉脈網獲得了很高的閱讀量和點贊數,但在其他地方引起的反響並不大。
倒是陸嚴河很驚訝,一天之內,他葉脈網的關注數就超過了五千。
陸嚴河逛過葉脈網,網站有一些主推的明星級使用者,關注數多一點的也才三四萬的關注者。
這跟其他一些網站的明星級使用者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
但是,從他們動態的互動情況來看,確實基本上都是良性互動,很少見到一些粉絲式的留言。
簡而言之,葉脈網的使用者,很多活粉,都是真實的人在用這個賬號。
所以,陸嚴河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實名以後,會獲得這麼多的粉絲。
再一看辛子杏,人家早就粉絲過萬了,在葉脈網是一個紅人。
陸嚴河在葉脈網給自己之前讀過的好幾本書都補了打分和閱讀標記,結果很多人都在這些打分動態下面詢問,這是什麼樣的書?值不值得買?
然後就有一些看過這些書的人留言很不錯。
於是,江印出版社的許小茵驚訝地得知,自己負責的好幾本書,比如劉家鎮的《十九年犯罪實錄》,比如明音的《星辰軌道》,忽然又迎來了一波銷售高峰,很多書商都來追加訂單了。
再一查是怎麼回事,嗬!又是陸嚴河!
這一次,葉脈網的很多使用者都因為陸嚴河的動態而知道了這些書,從而產生了興趣,這跟陸嚴河直播間那幫粉絲是另一撥人。
許小茵不由感慨:“這個陸嚴河真的挺牛的啊,到了葉脈網也能匯聚起一撥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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