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陳思琦笑。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還覺得我在霸凌子君。”
“你那個樣子,確實太像是在霸凌了。”
“明明是子君她長得太像是被霸凌了才對。”陳思琦瞪他一眼。
陸嚴河笑。
陳思琦:“一晃眼,都這麼久過去了。”
“我的第一桶金……我高三的第一桶金,是從你這裡賺的。”陸嚴河笑,“你還記得嗎?出演你的朋友,參加你的生日派對。”
“記得,你們那個時候,真的幫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氣。”陳思琦說,“那個時候,我很感謝你們。”
“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喜歡上我了?”陸嚴河對陳思琦挑了挑眉角。
陳思琦馬上笑了起來,卻沒有說話,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反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真的,不記得了。”陸嚴河搖頭,“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不愧是編劇啊,這個回答一點兒都讓人找不出茬來。”
“是真的。”陸嚴河說。
陳思琦:“我今天確實沒有想到,你會說《簡單愛》是唱給我們兩個人的。”
“我就希望我們的愛情,就是簡簡單單的。”
“明明涉及到那麼多的利益,不是嗎?”
“那你也說把我從《跳起來》的主編上踢走就踢走了,你一點都不講利益。”
“我樂意。”
“嗯,我樂意你樂意。”陸嚴河說,“這樣就挺好的。”
陳思琦威脅:“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捲款逃跑?把你的錢都捲走。”
“你不需要。”
“嗯?”
“我的錢本來就是你的,你何必再捲走呢。”陸嚴河笑著說。
“呵呵。”
嗯,還是那個陳思琦,還是那個熟悉的、有點傲嬌的陳思琦。
陸嚴河忽然就想起來了。
曾經讓他有些側目、有些傾心、有些關注的地方。
刺蝟一樣的女孩。
永遠正話反說,永遠用刺來**自己的柔軟。
“我之前答應你了一件事,你還記得嗎?”陸嚴河問。
陳思琦:“什麼事?”
“你說,讓我幫你重新貼一次創口貼,你想要重溫一次當年的感覺。”陸嚴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創口貼,“真真姐告訴我今天要在這裡錄節目,我就想到這個承諾了,怎麼樣?”
陳思琦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個啊。”
“你以為是什麼?”
“說實話,剛才子君和琳玉都突然不跟我們進來了,我以為你要在這裡跟我求婚。”陳思琦說。
陸嚴河笑了。
“雖然我沒有,但是,為什麼你知道我沒有打算跟你求婚,你反而如釋重負?你不希望我跟你求婚嗎?”
“那也不是。”陳思琦搖頭,“我就是……有些緊張,我做地心理準備,不是今天。”
“被求婚還要有心理準備嗎?”
“你不懂。”
“那你求婚到底要不要驚喜嘛?”陸嚴河問。
“要。”
“那你又要心理準備。”陸嚴河一臉頭疼。
陳思琦瞪他一眼,“我就是魚和熊掌都想要。”
陸嚴河:“……”
陳思琦問:“是不是要出去了?你們節目是不是要錄了?”
“好像是,但真真姐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可能又拖延了。”陸嚴河說,“回去看看吧。”
“嗯。”
兩個人的手仍然牽在一起。
前邊,劉琴忽然過來了。
“嚴河?思琦?”劉琴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們怎麼在這裡?”
陸嚴河也一臉“驚喜”地看著劉琴。
“劉老師,你不是看我們的演唱會去了嗎?”他問,“你怎麼這個點來學校了?”
“我剛把兩個學生送回去呢,之前我拉著他們在學校補課,答應了他們爸媽,看完演唱會把他們送回去的,結果發現家裡鑰匙落在辦公室了,所以來拿。”
陸嚴河聞言,說:“那我們陪你去拿吧,這大晚上的。”
陳思琦也點頭。
劉琴沒有拒絕。
“噢,原來學校門口那些人,是跟你一起來的是吧?”劉琴問。
陸嚴河點頭,“我們來錄《年輕的日子》。”
“我說呢。”
劉琴帶著他們上了教學樓,進了辦公室,從桌子上拿到了鑰匙。
“可以,找到了。”劉琴笑著說,“多謝你們陪我來找鑰匙,不然這一個人還真有點怕。”
陸嚴河和陳思琦笑了起來。
“走吧。”
三個人一起走到學校門口。
“欸?那些人呢?”
學校門口,忽然一個人都不見了。
“什麼情況?”陸嚴河問。
劉琴:“他們走了嗎?”
“不會吧?”陳思琦一愣。
陸嚴河說:“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估計是他們又到旁邊去錄別的part,把我給忘在這裡了,劉老師,您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們。”
劉琴:“你們OK嗎?要不我開車送你們?”
“不用。”陸嚴河笑著說,“我給他們打個電話,馬上會有人來接我們。”
“好吧。”劉琴點頭,“那我先走了。”
她忽然笑著說:“今天晚上的演唱會,我看得很感動,嚴河,幹得漂亮。”
她給陸嚴河豎起了大拇指。
陸嚴河被猝不及防地這麼誇獎了一句,一愣。
劉琴笑著轉身走了。
陸嚴河莫名其妙地,眼睛又紅了。
“今天晚上是淚失禁了嗎?”陸嚴河問。
陳思琦牽起他的手。
“你今天晚上哭了那麼多回,也不差這一回了。”
陸嚴河忽然想起什麼。
“正好現在沒有人。”他轉頭看向當年陳思琦腿摔破了皮坐到的那個臺階上,“要不要坐過去?”
陳思琦一愣,“現在嗎?”
“難道你要等他們回來了,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重溫一下?”
陳思琦:“……”
她有些難為情地過去了,坐下。
陸嚴河笑了起來。
陳思琦看著他,抬著頭。
“你幹嘛?過來啊。”
陸嚴河點點頭,說:“我過來了。”
他走過去,在陳思琦面前蹲下來,掏出那枚創口貼。
“沒有買碘酒,只有創口貼,貼在哪?”他問。
陳思琦說:“隨便你貼哪。”
陳思琦今天穿著長裙。她可以輕輕將裙子撩到一邊,露出當年的位置。
陸嚴河撕下創口貼,給陳思琦小心翼翼地貼到了膝蓋往下的位置。
“我記得當年好像就是這樣。”
陸嚴河說著,抬起頭,看著陳思琦。
陳思琦的眼睛近在咫尺。
他們之間幾乎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的鼻息。
陳思琦霎時間愣住了。
陸嚴河:“你之前問我,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陳思琦點頭:“嗯。”
陸嚴河:“我真的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但是我記得,我第一次想要抱住你的時候。”
“是什麼時候?”
“就是當年我在這裡,幫你塗碘伏、貼創口貼的時候。”陸嚴河溫柔地笑著說,“那個時候我在想,原來一個人滿身都是刺蝟,也不影響她偽裝之下的柔軟與正義。”
陳思琦眼神一怔,隨即,眼眶有些微紅。
“我喜歡你。”陸嚴河說。
他後退一步,單膝跪下。
陳思琦眼神再次一怔,難以置信又眼眶泛淚光地瞪大了眼睛。
陸嚴河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了一枚戒指。
他舉到陳思琦的面前。
“嫁給我好嗎?”他的聲音甚至有些發顫。
他曾經前所未有地篤定,這個問題只會有一個答案。
但是,此時此刻,這一瞬間,他仍然緊張了、侷促了。
陳思琦眼淚瞬間湧出。
“對不起,沒有讓你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陸嚴河笑著說,說著也眼眶泛紅,“但我有充足的心理準備,我們可以幸福地白頭偕老,所以,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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