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李治百:嗯,對。
理直氣壯。
江玉倩: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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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準備帶《大樓裡有個奇怪的女人》去比卡洛電影節找買家。”陳寅在靈河高層的視訊會議上,跟陸嚴河說,“這部電影是江月主演,她跟於孟令一起演的《猶豫人生觀》入圍了主競賽單元,到時候江月也會在。”
陸嚴河說行,又說:“以後我們製作的電影,都可以投一下國際四大電影節,這些新人導演的電影,雖然說想要直接入圍主競賽單元有點難,但其他的單元也行,如果電影能夠在這些電影節上放映的話,話題度也好,曝光度也好,都比在國內舉辦一個首映禮要大。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在國內,電影宣傳似乎越來越難讓觀眾心動了,反倒是入圍了電影節的電影,在電影節上口碑還不錯的,還能夠吸引到觀眾。”
陳寅點頭,說:“我們也發現了,去年和今年,好幾部在國際電影節上口碑不錯的小成本文藝片,在國內上映,竟然都收穫了好幾千萬的票房,賺得不少。”
陸嚴河:“是的,現在國內電影宣傳有點失靈,本質上還是大家對宣傳中呈現出來的‘好’不信任了,覺得都是假的。而國際電影節上海外媒體和影評人匯聚起來的好評,大家還稍微有點信任,覺得可以一看。”
其實這就是行業性失靈。
中國電影行業讓觀眾“失去興趣”了。
這背後的原因當然非常多,不過,陸嚴河覺得最可怕的是,真有一些好電影在上映之後,即使好評度很高,質量也確實很高,但“拉新率”卻很低。因為觀眾們不覺得這個“好”是出於質量,而是出於整個電影行業的“花花轎子人抬人”。
怎麼把觀眾重新吸引回電影院,讓觀眾相信,有好電影,這才是真的任重而道遠。
電影從來不是必需品,但是好內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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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陸嚴河是不打算去比卡洛電影節的。
因為他今年沒有作品入圍任何單元,他自己又比較忙。
哪怕靈河要去那裡賣片,陸嚴河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去站臺。
但是,他幾個代言的品牌都希望他能夠出席一下比卡洛電影節。
對於這些品牌來說,陸嚴河如果出席的話,他為品牌帶來的曝光,遠遠高於其他的合作明星們。
每年電影節都有很多贊助品牌的合作明星出席。
電影節也需要這樣的“星光熠熠”來“賺吆喝”。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其實也沒關係。”陳梓妍說,“你今年出席了不少公開活動,尤其是奧斯卡、西圖爾電影節、荷西電影節幾個大活動,你都有很多公開活動,代言品牌的合約任務早就完成了。”
陸嚴河點頭。
“還是去吧。”陸嚴河說,“反正《魷魚遊戲》月底也就拍完了,第一次十二月空了出來,時間充裕,去電影節看看電影也行。”
結果,剛做出這個決定不久,就又有一個訊息過來了。
動畫版《魷魚遊戲》被補充入圍了“展映單元”,將在比卡洛電影節進行特別展映。
陸嚴河有些意外,隨後他才知道,這是Maxine在背後咦鞯摹�
動畫版《魷魚遊戲》早已經被Maxine買下了海外獨播權,Maxine這是要透過比卡洛電影節為這部作品進行預熱。
動畫版《魷魚遊戲》將在比卡洛電影節結束三天後上線播出。
國內的播出平臺則是栗子影片。
比卡洛電影節確認陸嚴河會出席之後,馬上就聯絡他,想要邀請他參加幾個官方活動。
甚至,如果陸嚴河願意待到閉幕式的話,他們都想要邀請陸嚴河擔任頒獎嘉賓。
陳梓妍說:“這幾個工作都接下來吧,你現在在國際電影界的地位已經是大咖了,這一次的活動能夠鞏固你在電影界的這種印象,尤其是在你今年沒有作品入圍的情況下,比卡洛電影節還能給你這麼高規格的禮遇,這是一種態度。”
陸嚴河點點頭。
“行。”
他也覺得,陳梓妍說得沒錯。
這些工作,時間合適,沒有什麼理由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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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比卡洛電影節在十一月底的時候,重磅宣佈了陸嚴河將出席比卡洛電影節“大師對談”論壇活動,是五位嘉賓中最年輕的,也是這個活動史上第二年輕的“大師”。
這則訊息經比卡洛電影節官方釋出。
跟陸嚴河一起參加這個活動的,兩位世界級名導,一位曾獲過奧斯卡、金球獎以及兩次比卡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項的桑德拉·維奇,以及一位兩度獲得過艾美獎最佳劇本獎和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的編劇。
一個人擁有什麼樣的地位,有的時候是看你跟什麼人一起參加活動。
陸嚴河看到自己跟這幾位的照片擺在一起,被電影節官宣,都覺得“與有榮焉”。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這幾個人,真的是用漫長而傑出的職業生涯在這個領域積累下來的名譽。
相比較起來,陸嚴河的作品履歷雖然一點不比他們弱,可擺在一起,即使是他自己,都覺得還是欠缺了一點。
至於欠缺了什麼?
陸嚴河也毫不避諱地講,其實就是時間和資歷所賦予的那種“行業常青樹”的名譽感。
陸嚴河也成為了電影頻道報道***比卡洛電影節的內容中,第一個時長超過5分鐘的。
因為他出席的官方活動是“大師對談”,這就必然要介紹他的“大師成就”。
電影頻道的觀眾表示,他們實在是已經看了太多太多遍了,但是——
為什麼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看一遍?
為什麼再看一遍,還是覺得好牛、好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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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卡洛電影節結束以後,咱們暫時還不能回國,得直接轉場去美國了。”確認行程的時候,汪彪跟陸嚴河說,“《迷霧2》要在三個地方舉行首映禮,D19還安排了你上一檔脫口秀節目的訪談部分,包括還有兩個雜誌封面要拍攝。”
一個大專案隨之而來的各種配套宣傳資源,一直都是這樣的。
作為《迷霧2》的絕對主演和宣傳位No.1,最關鍵的宣傳資源一定集中在陸嚴河的身上。
當然,現在其實也不能說陸嚴河在好萊塢就是一個非常有地位的演員。
只能說,他是一個非常當紅的演員。
但要說他是不是一個非常有地位的電影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一樣了。
就像編劇了《倫敦生活》《殺死伊芙》和《007:無瑕赴死》的菲比·沃勒-布里奇,她作為演員,頂多說是一個知名演員,但疊加上爆款編劇這一身份以後,她在好萊塢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她的主要定位就成了一個創作者,一個電影藝術家。
陸嚴河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所以,陸嚴河上這些宣傳資源,D19並沒有付出太多的代價——
人家也非常樂意跟陸嚴河合作。
甚至陸嚴河的那幾個雜誌封面,都是有品牌方買單,陸嚴河甚至都可以收高額佣金的。
很多人其實不知道,很多明星上雜誌封面,甚至代言高奢品牌,頂多收個勞務費,不可能收高額的佣金。
然而陸嚴河可以。
因為陸嚴河有價值。
紙媒的銷量在走低,廣告費也在走低,儘管如此,它還沒有消亡,在各個領域的頂級雜誌,封面仍然是珍稀資源。
不是誰想上就上的。
正因為如此,陸嚴河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拒絕這些合作方定好的工作計劃,除非是特別坑爹、不合適。
陸嚴河知道,這些工作安排的背後,都涉及到了很多人的協調、計劃以及來回溝通,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陸嚴河不想自己隨隨便便地一番挑挑揀揀,就讓一些人的心血打水漂。
尤其是這也是宣傳自己主演的電影。
《迷霧2》是陸嚴河主演的第一部好萊塢A級製作電影。
雖然它是一部續集電影,但是,它的票房成績仍然重要。
畢竟陸嚴河接拍這個電影系列,本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商業價值。
最好能夠比第一部的票房高一點。
可惜,《迷霧2》仍然不能在中國大陸上映,不然,陸嚴河還挺有信心讓這部續集電影的票房超過第一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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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來到比卡洛的時候,是一個下午。
陽光正好。
機場來了很多媒體和影迷,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打聽到的訊息,甚至都真的是他的影迷,不是現場湊數、湊熱鬧的,手裡拿著他的各種電影海報,激動地喊著他的名字,或者是他的角色名字。
陸嚴河跟他們揮揮手,或者露出一個笑容,他們就會更激動地尖叫、歡呼。
他其實真的很不喜歡粉絲來送機、接機,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陸嚴河又覺得情有可原,是正常的。
他去給很多人簽名、合影。
因為不趕時間,他在現場逗留了差不多五分鐘。
很少有演員會在這個場合待這麼久。
現場很多外國粉絲甚至在問《老友記》下一季能不能提前播出。
陸嚴河震驚地說:“《老友記》這一季都還正在播、沒有播完呢。”
這幾年來,陸嚴河每一次到海外來活動,都有一個深刻的感受,那就是海外關於《老友記》的觀眾越來越多了。
越來越多的人問《老友記》。
情景喜劇的威力仍然如此摧枯拉朽。
這個結果讓陸嚴河很開心。
陸嚴河一直都覺得,其實情景喜劇是電視劇中最重要的型別之一。
然而,它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陸嚴河更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大爆大火的情景喜劇珠玉在前,雖然各個平臺都有在開發情景喜劇這個賽道,但數量上卻遠遠不及其他型別。
難道,是情景喜劇的創作門檻太高,導致不是什麼導演、編劇都能摻和進去的嗎?
第777章 電影節
這一次來比卡洛,陸嚴河見到的新鮮面孔超出了他的想象。
除了主競賽單元的三部電影,還有好幾部中國電影,入圍了比卡洛電影節的其他單元,不僅如此,還有不少明星藝人,因為品牌代言的關係,都受邀過來參加活動。
今年的比卡洛電影節,華人面孔格外多。
這一次,陸嚴河沒有住在酒店,而是住到了當地一個房子裡。
這個房子是比卡洛一位電影雜誌的編輯租下來的。
這個雜誌編輯叫安娜·懷特。
事實上,她也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影評人,在國際電影圈名氣很大,影評文章在業內的評價非常之高。
陸嚴河會住過來,是因為安娜·懷特知道他這一次會過來參加比卡洛電影節,而且行程並不著急之後,就聯絡了琳玉,跟琳玉說,她想要以此為契機,寫一本關於陸嚴河的書,希望能夠有機會跟陸嚴河朝夕相處一段時間,可以更加了解陸嚴河。
琳玉一聽,覺得是個好事情,馬上就跟陳思琦和陳梓妍都聯絡了一下。
琳玉說:“安娜·懷特她不是第一次以電影人為主角寫傳記了,其實她的書也不是所謂的傳記,而是去集中地講一個電影人的故事。前年她就寫了英國那位著名的女演員凱特·拉塞爾,反響很大。如果安娜·懷特真的能夠把這本書寫出來,對於嚴河在評論圈和影壇的地位,會有巨大的影響。”
琳玉又補充:“而且,我覺得這也是讓安娜·懷特進一步瞭解中國電影的好契機,她之前寫過的電影人,無論是文章,還是一本書,都是歐美電影人,她鍾愛歐美電影,對於亞洲各國的電影,興趣一直不大,真正讓她公開稱讚的第一部亞洲電影就是《三山》,當時她對嚴河的評價就非常之高,事實上,如果不是她的評價,嚴河當時在《三山》中的表現,還未必能夠一下子就讓歐美評論圈集中注意到,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安娜·懷特有多嚴苛,對自己不瞭解的電影又有多‘冷淡’。後來嚴河的一些電影,她偶爾也會有評論出來,可除了嚴河,她對中國電影幾乎沒有任何評價,我私下跟她也溝透過,她說她不是不看中國電影,但因為不瞭解中國文化,不瞭解電影的背景,所以,以她的風格,是不敢輕易開口和下筆的。”
琳玉這麼一說,陸嚴河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安娜·懷特在電影評論界的地位和影響力是在國際上可以排進第一梯隊的。哪怕放在大眾文化中,這不算很大,可是,毋庸置疑,陸嚴河很清楚,在藝術創作的領域,有的時候,一個人的意見就是一個領域的“權威”意見。
所以,陸嚴河答應了這個請求。
沒有報酬,也沒有任何的承諾,甚至都沒有籤所謂的合作協議。
陸嚴河的車直接把他送到了安娜·懷特給的地址。
車上,汪彪跟陸嚴河確認:“小陸哥,這些天你真的不用我們跟你一起住嗎?萬一——”
“她是安娜·懷特,不是什麼陌生人。”陸嚴河說,“而且,她已經五十歲了,她的丈夫和兒子都在。”
汪彪點點頭:“好吧,我不是擔心別的,畢竟這裡是比卡洛,不是中國。”
陸嚴河點頭,“這倒是,我也怕不安全,尤其是擔心我住在這裡的訊息被一些媒體和粉絲知道了,讓我出行不方便,還是得請東哥他們帶著保鏢注意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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