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你个大西瓜
“我们？”卫庄轻笑一声。
“不错，就是你们，严格来说，是你的背后之人。”盖聂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卫庄。
“我背后之人，呵呵呵……”卫庄突然发出一道嗤笑。
“你都说了是我背后之人，那你觉得我能左右他的意志吗？”
“况且，我与你似乎还是敌人，就算我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卫庄看着盖聂，如同在看傻子。
盖聂也知道这个自己这个问题不会从卫庄这里得到答案，但他不会放弃，终要试上一试。
“我本以为你今晚前来寻我，是想问我如何突破剑道境界的，看来，是我想错了。”卫庄语气变得有些冷酷。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堂堂大秦剑圣，终究还是被那所谓的情义给束缚。”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你这辈子，就很难有前进的可能。”
说着，卫庄眼眸瞥了一眼盖聂手中的木剑。
“木剑之境，不是手中拿一把破木剑，就能感悟出来的。”
“所谓的木剑之境，说白了就是天地万物为剑。”
“一片花瓣，一颗野草，甚至是地上的砂石，都是自己的剑。”
“你心中只要有了牵绊，就不能诚于剑，所以……”卫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若是继续说下去，会让对方心里产生心魔。
虽然卫庄口中是把盖聂当成敌人，但心里却并不是。
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唯有诚于剑，才能走道剑之极境吗？”盖聂自言自语。
“木剑之境，草木砂石皆是剑，天地万物亦是剑。”
此时，盖聂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但总感觉心中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始终握不住。
这就像是一捧细沙，当你不去紧握它时，它就在那里。
可当你想要去握住它时，它又从你的指缝流失。
这种感觉，让盖聂心里很是难受。
看得见，抓不着，这就是盖聂当前的瓶颈。
见盖聂似乎有所悟，卫庄并没有打扰。
很快，盖聂从感悟中醒来。
“看来，你真的已经领悟到了剑道的奥义。”
“你已经彻底超越我了。”
“超越你，呵呵……”卫庄自嘲笑道。
“是啊，曾经，你可是我一直想要超越的目标。”
“如今回首想来，当真是可笑。”
“不亲眼见到高山，始终不知其巅。”
“曾经，偏居一隅，本以为鬼谷显学就已是天下之最。”
“然则不是。”
“天下之大，并不是几本书籍就能囊括一切。”
“自从我离开大秦，走出来之后，见识到了一些东西，也了解了一些东西。”
“这才明白，神州的水，很深，很深。”
“深到可以轻松覆灭一个皇朝。”.
第五百零五章 盖聂的迷茫！
说到这，卫庄看向脚下的土地，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就如同现在的大隋，不论它现在如何，但不可否认，它曾经辉煌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也走向了覆灭，覆灭在这洪流之中。”
“世间的一切，这就像是一个轮回。”.
“它在腐败中获得新生，又从强盛走向腐败。”
“说不定在某一天，我们不再变得强大的时候，这也预示着我们正一步步走向腐败。”
“所以，我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你还一直这样下去，始终不能明悟己身，那么，迎接你的，只有腐败与死亡。”
“历史的洪流，从不会因一个人而停止，它的流向，更不会因某一个人的强大而改变。”
“既然我们改变不了，那能做的，就只能从这洪流中脱离出去。”
说完，卫庄深深的看了盖聂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盖聂看着卫庄离去的背影，他并没有阻拦。
今晚，卫庄的这一番话，让盖聂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师弟吗？
自从卫庄加入叶辰阵营之中，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这让盖聂一度怀疑自己这师弟是不是被洗脑了。
当然，这怀疑，也仅仅只是存在片刻，就消失了。
以叶辰的神秘，若卫庄没有得到什么造化，这才有问题。
可卫庄的这番话，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盖聂的心中。
盖聂心中一直都有自己保护的人，所以，他就有了牵绊。
一名剑客，心中一旦有了牵绊，剑心就不在纯粹，剑道一途将会变得无比艰难。
可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这就需要强大的力量。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难道，世间就真的没有两全之法吗？”这一刻的盖聂，心中陷入了迷茫之中。
另一边，当卫庄回到客栈内，叶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鬼谷纵与横之间的对话，全都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当然，这并不是他想去偷听，而是好奇，盖聂前来寻找卫庄所谓何事。
只是没想到，卫庄竟然还装起来了。
“呵呵，迷茫了吧，要不要给他指明一条明路？”叶辰心里盘算着。
简单思索过后，叶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他的身体化为一颗颗粒子，消失在房屋之中。
下一刻，叶辰的身影就出现在盖聂的身后。
“啪！”叶辰轻轻拍了一下盖聂的肩膀。
盖聂顿时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当即一个瞬步，瞬间跨越数丈，拉开距离，手中紧握木剑，浑身爆发一股股锋锐的剑意，随时准备爆发全力一击。
见到盖聂如此模样，叶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呵呵，看来我的出现，是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叶辰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神情却并没有任何有抱歉的意思。
这熟悉的声音传入盖聂耳中，这让其心中的戒备顿时放了下来。
“见过叶先生！”盖聂收敛自身气息，朝着叶辰抱拳一礼。
“不必多礼！”叶辰摆了摆手。
“叶先生前来，是……”盖聂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叶辰来此的目的。
“没什么，见到你心中有些迷茫，所以就来了。”叶辰没有隐瞒。
“众所周知，我叶辰是一个好人，就喜欢助人为乐。”
“你心中有疑惑，所以，我自然就来了。”
对于叶辰这句话，盖聂一百个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点明。
至于叶辰为什么知晓自己心中有疑惑，自己都在其眼皮子底下与卫庄见面，这能瞒过对方么？
答案，显然不能！
“听叶先生此话，是为了专门为我解惑而来？”
“不错！”叶辰点了点头。
“这是为何？我们似乎还不是朋友吧。”盖聂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叶辰询问。
“是的！”盖聂回应。
“想不通，那就对咯，要是你能想得通，那我还来干什么？”叶辰嘴角微微上扬。
这句话，已然就是直接告诉盖聂，我找你就是有预谋的。
欸，你就是想不通，就问你气不气。
“当然，作为条件，我会给你指明一条道路。”叶辰继续说道。
“道路？什么道路？”盖聂心中似乎有所猜测。
“你心中所想的道路。”叶辰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盖聂的心。
“我的道路，真有两全之法？”盖聂强压心中的震惊，连忙询问。
“呵呵，你似乎忘了我在江湖中的称号。”叶辰微微笑道。
“剑师！”盖聂口中吐出两个字。
“不错，剑师！所谓剑师，就是剑道之师！”叶辰双手背负，神情自若。
剑叶辰如此模样，盖聂当即恭敬一礼：“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叶辰摆了摆手。
“你之剑道，乃是有情剑道！”
“所凝聚的剑心，同样也是有情之心。”
“有情剑道？有情剑心？”盖聂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剑道。
没有理会盖聂疑惑的神情，叶辰继续说道：“不知你可还记得西门吹雪？”
“月圆之夜，紫荆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剑神西门吹雪！”盖聂侃侃而道。
“不错，就是他！”叶辰点头回应。
“他怎么了？难道与我有什么关联不成？”盖聂愈发疑惑了。
自己与西门吹雪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唯一一次见面，也是在墨家机关城。
“他以前的剑道，乃是无情剑道！”叶辰吐出一个消息。
“无情剑道！这……”盖聂心中有些震惊。
“无情剑道的无情二字，这并不是让你心中无情，抛去情感。所谓无情，便是面对万事万物很难让自身情感产生波动，以一种最冷静的姿态来对待。”叶辰背负双手朝着盖聂走来。
“若是让自身为了剑道而抛去了情感，这就成为了一名剑奴，终生被剑所掌控，此道，为剑道下乘。”
“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道。”
“更别说区区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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