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路商途 第228章

作者:更俗

  等到萧良与这群客人坐上车,两辆中型客车从蜗巢科技的大院里驶出来,冯薇玲看到车前脸贴有喜字,才想到今天是萧长华长子萧潇与钱少斌之女钱采薇举行婚礼的日子。

  萧良这是亲自负责接待他的朋友与合作伙伴?

  两辆中型客车从她车旁经过,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觉得有一辆轿车停在路边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冯薇玲还是注意到萧良坐在中型客车靠窗的位置,经过时朝她瞥了两眼。

  她也不知道董事会议后,肖瑞或者朱祎琳有没有及时联系萧良,告诉他嘉鸿董事会议的决定以及朱金奇、乐宥等人的反应,可以说是完全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过,看朱祎琳今天的反应,事前也不知道她与肖瑞都是萧良的暗子,她心里也不知道萧良对朱祎琳到底有着怎样算计跟居心?

  萧良今天还真没有时间去关心嘉鸿董事会议对瓶装水项目做出怎样的决定。

  他哥萧潇与钱采薇今天举办婚礼,虽说有心从简,但罗智林、唐继华都要参与,他哥在狮山的领导、同僚自然就要邀请,他爸在市委的同僚也得要邀请列席。

  云社及南亭实业这边撇开萧良的关系不说,他哥萧潇也参与了宿云生物、南亭工业园的创办,直到年前才将南亭工业园的招商引资工作交出去,汪兴民、刘辉、梁朝斌以及顾雄、顾玲、张强、张卫、赵旭东、周林等人都要邀请。

  熊志远不仅他专程赶到东洲参加婚礼,还特意说服他的父母苏利文、熊玉琼,年后一起赶到东洲实地看一眼泛华商业的发展情况,顺带参加婚礼。

  苏利文年轻时就进华兴集团工作,很早就深受华兴集团创始人的赏识、信任,之后就入赘熊家,在华兴服务超过三十年。

  苏利文目前担任华兴集团副董事长、高级执行副总裁,是华兴集团掌门人熊锦衍之下第二人。

  苏利文与妻子熊玉琼在熊氏家族基金持有近30%的份额,资产丰厚,可能达七八十亿之巨,还非萧良此时能及。

  苏利文、熊玉琼膝前除了熊志远之外,还有一个女儿要不是在美国留学很早就嫁人生子,萧良倒不是没有考虑过牺牲一下色相。

  苏利文、熊玉琼以及熊志远、钱晋章一行人昨天下午从香港抵达东洲。

  苏利文、熊玉琼夫妇的日程很紧,今天上午萧良与许建强一起,亲自陪同他们参观泛华综批市场、正在建设与招商之中的泛华新世界,参观云社镇南亭工业园;中午吃过宴席后,又先赶到狮山县参观宿云山能源的新工厂,之后又回到市里,先参观能源电化学联合实验室,接着又到一墙之隔的蜗巢科技参观产品研发实验室与正在建设中的中试生产线。

  这会儿又到晚宴时间,萧良陪同众人乘车前往东洲大酒店。

  今天夜里,还是给苏利文、熊玉琼、熊志远、钱晋章以及罗智林、唐继华、许建强、徐亚云等人单独安排了包厢,没有跟婚宴大厅混在一起,萧良亲自陪同。

  却是他爸、他哥以及钱少斌要在婚宴大厅出面招待两边的亲朋好友,没有办法脱身陪同。

  萧良不主张过于急切谈古江口深水港的问题。

  华兴集团主营业务是航运及港口投资,通过熊志远又彼此建立不错的联系,简直可以说是为古江口深水港建设量身打造的招商引资对象。

  然而古江口深水港的投资规模太大了,倘若将沿海滩涂的吹填、临港工业园的建设算在内,一期投资可能就要四五十亿。

  这对此时体量的华兴集团来说,也是一个超级大项目。

  九五年就算将南亭实业计算在内,狮山县国民生产总值也仅三十亿,而整个东洲地区国民生产总值仅一百五十亿,地区总财政收入(包括乡镇市县三级政府在内)都不到二十亿。

  不能怪地方对古江口深水港的规划建设不理解、不支持,毕竟从此时的现实数据看,东洲确实没有投资建设如此体量的古江口深水港的必要。

  华兴集团更是一家以盈利为核心目标的商业机构,不可能为了东洲地方未来二三十年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就将这么多的资金砸到东洲来,华兴与东洲没有这么浓厚的情分。

  不要说华兴集团此时的港口投资,主要分布于东南亚沿海,战略路径依赖想要扭转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就算有心投资内地的港口建设,广南、沪市,哪一个地方不比东洲香上几倍?

  总不能指望一家注重盈利的商业机构,为东洲地方的发展,有情怀做筚路蓝缕的开拓者!

  东洲地方得先咬紧牙关,将亭洲公路、沿海公路、电厂运煤码头新航道与新工业园先建起来,也可以借助新航道的疏浚,在电厂运煤码头附近新建一座货运码头,等一切有了雏形,前期的工业区配套初步完善起来,再谈古江口深水港建设不迟。

  得益于日韩以及东南亚地区这些年来以出口替代型外向经济为主的飞速发展,华兴集团快速发展的同时,航运及港口投资布局,以香港为中心,主要向沿东南亚地区分布。

  倘若历史轨迹不发生更改,九七年七月亚洲金融危机如期爆发,华兴集团也必然会受到重创。

  萧良以果推因,当然也很容易说大多数亚洲国家、地区,在外汇政策、外债结构、透支性经济高增长、不良资产过快膨胀以及市场体制发育不成熟,突出的出口替代型经济结构等等方面,存在严重缺陷。

  不过,这除了能炫耀他在政治经济以及金融市场等领域都有相当程度的涉及外,短时间内,又或者说死到临头之前,并不可能说服华兴集团进行大的战略转向。

  他现在真正能影响的也就熊志远个别人而已,甚至连他父母苏利文、熊玉琼都影响不了。

  人家二三十年前就已经进入商界最顶尖的精英阶层之列了,也没有少经历风浪的冲击,对国际经济产业的发展,早就形成他们固有的认知结构,哪可能是他三言两语能打破的?

  当然,该说的他还是会说,能产生一些影响,多少能降低熊志远他父母这一系所承受的直接损失。

  再一个就是他现在所说的这一切,在一两年后若为残酷现实所验证,那在苏利文、熊玉琼心目里建立的形象,应该就牢不可破了吧?

  到那个时候再谈古江口深水港的建设,绝对比现在仓促谈这事,要容易得多。

  萧良对亚洲在未来三五年间经济发展的悲观看法,苏利文、熊玉琼内心当然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毕竟哪个国家跟地区经济发展不存在各种问题。

  萧良所说的这些问题,甚至内地看上去还要更严重一些。

  不过,萧良即便悲观了一些,但他对亚洲各国经济金融政策及现状的认知深度与广度,还是深深震惊到苏利文与熊玉琼的,得承认儿子熊志远对萧良的推崇,绝非夸大其词、空穴来风。

  至于南亭实业奇迹般的崛起以及工厂建设、泛华商业的快速发展、宿云山能源及蜗巢科技前期所做的基础工作,更是令他们震惊了。

  苏利文、熊玉琼又或者华兴集团此时的掌门人熊锦衍,能有此时的地位与巨额财富,主要还站在熊氏第一代开拓者的肩膀上,是承接上一代人的遗泽。

  萧良也好,许建强也好,他们在地方上看似都有不凡的背景与强力支持,但到底是新手开创出一番事业。

  萧良他个人更多将成功的因素,归结到内地政局的稳定开明,归结到内地市场的广阔,归结到内地基层管理人员与普通职工的坚韧不拔与优良的职业素养,苏利文、熊玉琼也是认同的。

  虽然这远不足改变他们对华兴未来发展的战略规划,但还是进一步逐步加大对内地的投资——毕竟三五千万乃至一两亿的投资,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钱。

  合作者相当靠谱,哪怕支持儿子熊志远在华兴集团之外,发展个人事业,苏利文、熊玉琼也是极乐意的。

第438章 婚宴(二)

  苏利文、熊玉琼以及罗智林、唐继华这边,萧良晚宴只陪了半程。

  等他爸、他哥过来敬酒后,他就将这边交给许建强负责招应,他怎么也得陪着家人到大厅里招呼一下亲戚朋友。

  婚礼是人生大事,既然没有办法从简,除了他爸、他哥以及云社的同僚朋友外,萧家除了萧长军一家没有请,其他比较近的亲戚也都发了请帖;除他亲爷爷在狮山县乡下老家的一些亲戚外,还将他两个舅舅家特意从秣陵请了过来。

  萧良他外公也是东洲人,早年因为参加革命离开家乡,五十年代末因为工作调动,在秣陵安了家。

  他外公虽然参加革命较早,但因家庭成分不好,几次受到冲击,临退休也只是秣陵一家国营企业的普通职工。

  他妈毕业的时候,可以留在秣陵,但因为刚跟他爸谈恋爱,请求分到东洲造船厂。他外公却也没有反对,就想着女儿嫁回到东洲,自己退休了回东洲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什么坏事。

  坏就坏在他奶奶当年对他妈死活看不上去,连带见到他外公、他两个舅舅都话里带刺,几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他爸跟他妈结婚后,他外公有一次来东洲看望他妈,受气回去没多久就生病去逝了;他两个舅舅从此对萧家人意见就特别大,包括他出生都没有到东洲来。

  萧良从小对他两个舅舅都是极陌生的,前世他是偏内向的性格,不熟悉,就算到秣陵上大学,每个学期也就是应他妈的要求,到两个舅舅家走一趟、吃顿饭,街上要是遇到表兄弟姐妹,都未必能认出来。

  现在他家好不容易将萧家老太太跟其他几个兄弟姊妹摁住了,他妈也特扬眉吐气,年初二就专门安排了司机开车到秣陵,将他两个舅舅家接到东洲来。

  萧良却是理解他妈的心情。

  两个舅舅是她妈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差点给老萧家害得兄妹不能相认,大儿子婚礼能容忍他二伯带老太太过来参加吃酒,就已经很大度了。

  不过,萧良跟他两个舅舅以及他亲爷爷的老家亲戚,是真不熟,“被迫”出来接客,也都是跟在他爸妈身后,跟长辈、同辈兄弟姊妹打招呼,然后就坐到王行扬、李博、旭阳辉、汪兴民、刘海鹏他们一桌,喝酒聊天;云社以及南亭实业过来吃酒的朋友部属,都安排在相邻的桌席,萧良也都能招应得到。

  婚宴举行到八点半钟差不多就结束了,一些亲朋好友陆续离去。

  萧良还是没法脱身,安排徐立桓、顾培军与许建强、徐亚云一起,陪同罗智林、唐继华、苏利文、熊玉琼、钱晋章、熊志远到宴春楼喝茶,欣赏白芦湖的夜景;这时候王行扬、李博、阳旭辉以及汪兴民、刘辉、梁朝斌他们也随同前往,借难得的机会,更深入的聊一聊地方产业经济的发展。

  苏利文、熊玉琼在香港乃至整个东南亚的商界地位,却是比钱晋章、朱鸿召还要高得多。

  不提古江口深水港,但多谈一谈东洲地方产业发展及政策上的特点与优势,苏、熊回到香港帮着多说几句话,所发挥的影响力还是难以估料的。

  这边婚宴结束了,他哥跟钱采薇回到新宅还有一个拜洞房的仪式。

  除了两个舅舅家、萧家兄弟姊妹以及钱家至亲前往外,还有他哥以及钱采薇的同学朋友也都“磨刀霍霍”准备闹一下洞房。

  安排车将两个舅舅家以及他哥、钱采薇的同学朋友送回东洲大酒店,都快十二点了,萧良打电话给顾培军,得知他们那边也都准备散场,就没有专程赶去宴春楼,开车返回秀山家园。

  只可惜他回到秀山家园还是没得休息,打开灯脱下外套,朱祎琳就拉着胡婕敲门走进来。

  “冯薇玲是怎么回事?”朱祎琳单刀直入问道,“她在今天的董事会上,为什么会帮我说话?”

  萧良看了一眼胡婕无辜的眼神,装糊涂瘫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哥今天婚礼,我被迫营业接了一天的客,都快累瘫了,你说什么冯薇玲?她今天在嘉鸿的董事会上,怎么帮你说话了?”

  朱祎琳一屁股坐茶几上,狐疑的盯住萧良,说道:

  “冯薇玲今天一早才看到策划案,从她拿到策划案到召开董事会,都不到一个小时。肖瑞强烈反对嘉鸿直接做瓶装水项目,朱金奇等人也态度暧昧的附从,她不仅支持这个项目,还主张成立嘉鸿仅小规模参股的子公司负责这个项目,她自己还打算拿一百万投进来。现在其他人都怀疑我跟她早有默契,但我明明跟她没有默契。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傻啊,到这一步还看不出她与肖瑞是在一唱一和?”

  “瓶装水项目在我看来,做不起来唯一的因素,就是你们太不行,要不然就没有可能做不起来,”

  萧良笑了起来,说道,

  “除了星海持有嘉鸿25%的股份外,沈君鹏、乐宥还分别持有嘉鸿10%、5%,他们加起来持有嘉鸿40%的股份,你以为我会乐意让他们从瓶装水项目里坐享其成?看你气势汹汹的样子,看来这出戏演得还不错啊,说说看,嘉鸿董事会今天开出什么成果来了!”

  “怎么可能?冯薇玲怎么可能会跟你勾搭在一起,这完全没有道理啊!”朱祎琳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么猛烈的信息,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看,走进来就气势汹汹的质问我冯薇玲是不是我安排的,我承认了,你反而不敢相信了——你叫我怎么说嘛?”萧良摊手问道。

  “我哪有气势汹汹?”朱祎琳低声说道,“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嘛!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人?”

  “首先,冯薇玲不是我的人,我跟她只是合作关系——这点胡婕可以证明,你脑子里别想那些龌龊的事情,我现在做什么事还没有必要牺牲色相,”

  萧良见朱祎琳仿佛想到某种场景一般的震惊样,拿起靠枕朝她扔过去,说道。

  “我能证明什么?”胡婕摊摊手,表示这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萧良想再找个抱枕朝胡婕扔过去,但有点远,就算了,跟朱祎琳说道:

  “我是不是有教过你合作的真正内涵是什么?说到合作,无非是个人与个人、群体与群体之间为达到同一个目标,彼此相互配合的一种联合行动。一件事,彼此都认为有可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实现自身的利益,也就有了合作最根本的基础。我是不是也早就跟你说过,冯薇玲这个人是可以拉拢过来合作的?关键还在于你能不能找到一条冯薇玲摆脱郭晋阳这些人控制的途径。只要有,她就有可能跟你合作;她不可能对郭晋阳那个又老又丑的玩意真有什么感情!你说说,现在是不是完美达成这一点了。至于肖瑞为何要帮你,是不是也很简单?他不就是看不得朱金奇这些人的好吗?”

  “首先的前提,这个瓶装水项目得做成啊。”朱祎琳喃喃说道。

  “对啊,我不是说过了吗?除非你们太蠢,要不然这个项目不可能做不成,”

  萧良说道,

  “我至少在做实业这方面,要比朱金奇这些货更有权威性吧?所以我找到冯薇玲,告诉她瓶装水项目能做,有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参与进来?而且这时候她公然要抱你朱家小公主的大腿,借你跟朱鸿召摆脱郭晋阳的控制,郭晋阳这时候就敢撕破脸吗?”

  “如果这些人知道我跟你是邻居,他们会不会怀疑冯薇玲?”朱祎琳问道。

  “他们生性多疑,知道了肯定会怀疑,但是怀疑又如何?”萧良摊手问道,“只要你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将瓶装水项目做起来,他们不要说怀疑了,就算知道我跟冯薇玲有合作,又怎么样?他们还能随便搞点小把柄,将一家重要港资企业的重要合作伙伴搞进去吗,还是就此让她从人间消失?”

  如果仅仅是萧良在背后支持冯薇玲,郭晋阳他们随便抛出点小把柄,唆使或怂恿哪家派出所或区县公局,对冯薇玲进行立案侦查,萧良还真没有办法随随便便捞人。

  就像罗智林都不能直接插手西港城信社事务一样,只要罗智林在东洲没能“一手遮天”,凡事自有程序、法度,也不能随便插手仅仅是一个小角色的冯薇玲的案子。

  倘若冯薇玲摇身变成一家有知名度的港资企业的重要合作伙伴,真要涉及什么案子,都不需要朱鸿召、朱祎琳出面提出请求,罗智林就可以通过市委统战部及港澳办过问与冯薇玲相关的事情,甚至将冯薇玲相关事宜,直接提到市一级相关机构进行处理或侦办审理。

  这也是凡事自有程序、法度。

  不提招商引资在这个年代的重要、首位程度了,香港回归在际,各地涉港事务都是党政各级机关的重中之重,真要影响大了,恶劣了,省委直接过问都有可能。

  真到这一步,这些人反而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搞了冯薇玲,令他们自己都彻底栽进去。

  至于玩人间消失就更开玩笑了。

  深谙政治规矩的沈君鹏、孙仰军等人,敢让他们乱捅马蜂窝?

  到时候就不是派出所或区县分局侦办的小案子,而是省厅乃至部委都要督办的大案要案。

  再说了,冯薇玲她现在摆明态度抱朱鸿召、朱祎琳的大腿,甚至公然投到他的怀抱里来,也只是想摆脱郭晋阳这些人的控制,又不是要跟他们鱼死网破。

  在船机厂存款搬家转成对徐海科工的控股权后,特别是委托收购也得到市委市政府的正式认可,这些人最致命的把柄也就消失了。

  他们也不会担心冯薇玲摆脱他们的控制,会对他们有致命的威胁,也就不存在铤而走险,没事找冯薇玲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这回事了。

  就像冯薇玲所说了,郭晋阳、于春光、霍启德这些人哪怕被撤职,也是无所谓的,甚至内心还巴不得如此,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享受那些财富。

  萧良能最终说服冯薇玲“反水”,选择跟朱祎琳合作,根源也在这里。

  对冯薇玲来说,最致命的把柄(威胁)不存在了,就算萧良对她居心险恶、有心利用,她也不担心迎接她的命运会有多惨烈,这才敢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去搏一把。

  这样的女人,可要比那些初出社会、懵懂无知的少女,有趣,有味道多了………

第439章 憋出内伤

  “朱祎琳经理这两天都找你们谈了,希望你们过去帮她做瓶装水项目?”

  年初八周一才是年后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工作日,朱金奇一早刚到公司,徐晓冬等四人就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提出要调动到朱祎琳的新项目上去。

  他错愕的盯着徐晓冬等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劝道:

  “你们在保健品事务部做得很不错啊,为什么想着离开呢?虽然嘉乐科技去年爆发严重的危机,但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你们也看到不论是鸿臣益心丸,还是嘉乐灵芝液,销售都稳定下来了,往后只会越来越好。我这两天在家里也没有闲着,翻看去年的业绩,看到你们四个人在各自岗位都做得相当不错。你们也清楚,现在集团刚刚走上正轨,短时间给你们提薪可能性是不大,但我打算过两天就找董事长谈一谈,将你们安排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以你们的能力,每人独立负责一个产品项目,都是可以的。你们可以多考虑两天,不用这么仓促做决定。”

  “这两年蒙你照顾,虽然这次只是集团内部调动,但突然说要去朱祎琳经理的项目,我们还是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朱总你说。只是朱祎琳经理那里急需用人,周六找到我们,就给我们一天的考虑时间,要是今天不给明确的答复,朱祎琳经理就考虑换别的人——我们今天也是硬着头皮,推开朱总你办公室的门。”

  徐晓冬很是为难的说道。

  朱金奇身子靠到椅背上,朝徐晓冬等四人脸上扫过去,狐疑的问道:“朱祎琳经理真是前天才找到你们的吗?”

  有三人确实是董事会议次日、年初六才被朱祎琳找上谈话。

  朱祎琳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同时又有徐晓冬在一旁鼓动,他们便决定为前程搏一把,但在朱金奇多疑而阴沉的眼神逼视,这三人多少有些显得心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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