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得了吧
就这一步,方圆身后的白发老人俯身说了什么,方圆也看出来了,笑了笑摆了摆手:“苞米地吧!”
身后的一位保镖走了过来,拦在了路桥的面前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显然是不再给路桥烦扰方圆的机会,路桥也明白自己面对不了这种东西,如果只是种田能够在这活下去,就知足吧。
保镖没有推路桥,始终保持着半个身位带着路桥走出了中心的高塔。
“你说的都对,至少我是认可的。我现在记住你了,跟其他的新人都不太一样。你叫路桥对吧,看得出来,你很想得到权力,但其实权力并不是好事,圈外的人想进来,但圈内的人又何尝不想出去呢!”保镖喃喃的吐槽道。
路桥看着村子的保镖:“送我去苞米地之前,聊聊呗?”
路桥想到什么,只是单纯聊天估计对方也不会同意,看着对方发黄的指节,清楚是老烟枪了,估计在这里面早就断粮了,路桥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
烟。
看见烟的保镖两眼发直笑了笑:“我叫陈浩,没什么好聊的,来了三个月了,之前就是当保镖的。来之前我清晰的记得我要去海南保护一个要员,然后不知不觉就坐上来这里的火车了。这几个月跟着方圆看见太多诡异的不可名状的东西了。”
路桥将大半包烟内抽出两根,递了一根过去笑着:“能聊聊军队吗?”
“这包烟还有多少,好东西啊,都给我,我都告诉你。”陈浩兴奋的看着路桥。
路桥自己不怎么抽烟,之前因为工作有领导还有客户,路桥会陪一根。其实开始的时候路桥还奇怪,开内衣店的老板为什么男的居多,而且女性有的抽烟比男的还凶,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己没有烟瘾,自然大半包都递了过去。甚至想说自己有内衣,对方要不要,但想了想,怕真给过去会被当成变态就收了手。
看样子香烟很管用,陈浩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着急忙慌的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随后贪婪的抬起头开始回味尼古丁的味道。
第6章 好东西
许久,陈浩一根烟到了尽头,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军队什么?这样我都说说,你给的这半包烟可是好东西,村子里到了晚上会摇铃,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楼的地下室睡觉。军队则醒着解决晚上遇到的危机。”
路桥微微点头,这烟给的不亏。
陈浩踩灭了烟头再度开口:“每天中午的时候会有一只神鸟送信过来,里面有谜题。如果知道答案,村长的日记本有记录的话,大概率可以化险为夷。要是没有,就要绞尽脑汁了。你听到了今天的是新命题,那么晚上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负责保护方圆,基本上如果我死了,方圆就会死,相对的地堡下面的你们也都会死。”
路桥这才反应过来,白发老人在涂涂写写的东西就是日记本,向下的通路也确实有一个地下室。
说到这里陈浩指了指稍远处:“既然你也给我了好东西,我也不可能为难你,村子里有两个种植园,一个辛苦一个好些,我带你去小镇东边,一整片地你跟着镇南混,镇南是农科院的教授,反正一切听对方的,对方也就会保护你了。工作没有工资,资历等于一切,听老大的就对了。”陈浩解释道。
路桥一愣,明明从公司出来了,怎么还是自己公司那一套?
“干活还没钱吗?”路桥反问。
“有的活是有的,主要看工种重要性和特殊性,当然现在也没有货币体系,你从外面带来的钱确实可以私下购买物品,当然也会有以物换物的情况存在。”陈浩开口。
两个人走向东面,老远就看见一片一片的田地。
路桥看着远处正在松土的一群人,清楚那些就是以后的同事了。
“烟都给你了,这个火机我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路桥说着,刚刚点烟的打火机也递了过去,一个黄铜的打火机。
路桥清楚,自己这个打火机最多还能用个三四天,煤油耗尽就是摆设,能用的时候当人情送出去,绝不会错。
陈浩有些惊讶,藏好了烟笑着接过打火机:“也别说我过分,外面的物资都是稀缺品。这把刀给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路桥伸手,拿过陈浩递来的东西。
一包烟加一支打火机换一个氛围好的工作和一把匕首,路桥感觉是赚的,陈浩自然也感觉是赚的。
那是陈浩绑在裤腿里的一把匕首,跟小雅的似乎是一样的,路桥小心翼翼的接过抽开来看了一眼,打磨的相当锋利。
陈浩一把将路桥的手按了回去:“嘘!这种东西藏好了,财不露白,而且你要记住,这里犯罪跟外面一样。四周有哨塔,白天基本都在巡视,区别是这里不管什么罪,一律死刑。其实也不是死刑,就是把你用木栅栏关在外面,但根本没人能熬过一夜。”
路桥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四个方向四个高耸的哨塔开口:“小雅白天在哪站岗?”
“为了防止长时间一地的松懈和怠慢,基本每天都是轮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人家女孩子?”陈浩打趣的笑着。
“没,只是那是第一个在这个村接触的人。”路桥解释道,此时自然是看不见小雅的,但眼前最近的东面哨塔上有这三四个人显然都拿着弓箭,高处更晒所以都带着帽子和兜帽遮挡身形。
“喜欢就追,外面有家室也没事,因为鬼知道你还出得去嘛。这里年纪稍大的都是外面有一个,里面有一个。当然了,不要有压力,大家都是觉得出不去了,所以组成新的家庭有一个依靠,真的哪天能出去,关系自然就断了。”陈浩拍了拍路桥的胳膊。
听到陈浩这话,路桥三观都有些炸裂,尴尬的笑着:“我单身狗好吧,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最后的问题,就是大家都来自同一年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键,同一年就代表大家至少在同一条时间线上,虽然时间线会不断向前推移,但只要跟外面的时间线一样肯定就能出去。
但如果大家都来自不同的时间段,聚集在这同一个时空,那事情就太复杂了,回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是零,甚至路桥会脑补村子里的大家其实都已经是死人了。
能这样问,路桥也是因为玩多了剧本杀自然想到的。
陈浩笑了笑:“时间线是正常的,之前有讨论过,但今天是哪天我就不知道了,在这里没人认真记录日期,高塔上有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记那种东西干嘛?”
“今天是24年6月3日,我最后看过一眼时间,可惜我手机也没电了。”路桥呢喃想掏出手机,思考着陈浩说过的财不露白,说不定未来还能拿来以物换物呢就收回了手。
“我建议你忘却时间,否则在这里每一天都是煎熬。镇南老爷子,新人给你了。”陈浩冲着田里的一个老者开口。
说完的陈浩推了一把路桥,路桥踉跄的小跑向山坡下,小山坡的惯性,等路桥自己站稳已经在田里了。
陈浩离开了,镇南身边跟着几个糙老爷们都走过来,打量着路桥。
路桥看着年纪稍大的镇南老人笑了笑:“我叫路桥,您
随便吩咐。”
镇南也没多说:“我们是东面农耕队,负责给中晚两顿饭提供食材,你这个身板开荒就算了。第一天,压榨你也不合适,我们这里不算忙,这个水桶,出镇子往前两百米有一条小溪,出镇每次最少要结伴组成两人,不是怕一个人偷懒,是怕没人提醒发生危险。你把这个水缸打满之后,送六十根玉米去中心最大楼的后门就成了。最后,响铃了就去大楼里躲着。”
路桥点着脑袋记住了镇南说的事情,镇南则拍了拍一侧的小男孩:“这是小鬼,他负责跟你打水,这样可以解放王宏伟,我们开荒就方便了。”
身侧的几个糙汉开始自我介绍。
“打水之前是我和小鬼,现在交给你了,小心蛇虫鼠蚁,咬一口疼几天呢!”王宏伟笑着。
“我叫方硕,我们工作去了,不闲聊了大家!”方硕拿起了锄头走向田地。
“陈晨,遁了,好好干。”冷漠的汉子陈晨连忙跟上方硕。
还有没打招呼的,也都埋头做事去了,原地只留下小鬼和路桥两人。
第7章 铃响了
叫小鬼的小孩子拿起了木桶,责任心满满指着路桥:“路桥,跟我走吧,打水去。”
路桥也拿起一个木桶,这才反应过来,半大的孩子成自己领导了,这算什么事?
孩子小,一路上嘴巴像是机关枪,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一边说还一边叮嘱该怎么干活。
小鬼把路桥当成了完全不会做事的人,把要干的事情细致的说了三四遍,路桥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但还是乐呵的点头说好,感觉自己像个细心的幼师。
听到有人肯听自己的,还捧哏,小鬼更兴奋了,能说的不能说的基本都说了,户口本报了个清清白白,路桥也慢慢摸清了眼前这个小大人的思路。
小鬼原名叫陈焕忠,江浙地区,小学三年级刚开学一个放学回家路上就上了火车。
路桥搜集到的信息,这些人上火车的原因真的是千奇百怪。而且真的来自全国各地,当然现在收集到的资料还不算多。
一大缸子水,七八趟的功夫很快打满,小鬼负责用小瓢子浇水,路桥则负责掰六十根玉米。
手在动,思考也不会停,整个村子的架构全部依附于村长,按道理这种架构村长就如同土皇帝,当然这个土皇帝的神权都在日记本里。这也是之前吃饭的时候刘守为什么会抱怨,时间长了肯定都会有怨言。
因为之前小雅说过,一百多号人的时候,就会有抽签去拓荒找出口的,这抽签肯定不会动用军队力量,所以还是苦力去干。自己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两个麻袋一大一小,小鬼小的,路桥大的。六十根玉米说多不多,给到后门之后一大一小坐在台阶上擦着汗气喘吁吁。
周遭的人看见小鬼也会打招呼,看见路桥也会喊新人,送完玉米之后原地休息了片刻,两个人气喘吁吁,不远处的老嫂送水给两人饮用,路桥和小鬼也没客气都在牛饮。
小鬼倒是责任感十足,歇不到十分钟拉着路桥开始回田里。
老教授镇南并没有安排新任务,看着路桥开口:“路桥,你什么学历?”
“本科啊,咋了?”路桥反问。
“成,你教一下小鬼学习,科目你自己定,把他义务教育补齐。”老教授镇南不愧是教授,到了这种地方也不忘督促学习。
大队伍在耕种,自己则在一旁拿着树杈有一嘴没一嘴先教小鬼识字。
开荒要的是力气,翻土晾晒播种,方硕没觉得小鬼和路桥不帮忙是负担。
路桥也庆幸这一包烟给的值啊,知道还有另一个耕种队伍,怕是去了自己现在已经累脱力了。
天色渐晚,方硕带来了玉米棒和瘦肉粥。
一人分了一根,一个大桶的粥大家用碗自己接。
分量很足,清楚种田的消耗也大。
路桥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饿了,喝了个水饱肚子,将自己的玉米棒分了一半给了小鬼,清楚孩子正在长身体。
刚吃饱不适宜运动,大家有说有笑的聊了片刻,都是展望未来的,随后就又去忙活了。
路桥给小鬼布置了作业,小鬼一个人忙活着,路桥也觉得自己不能闲着,拿了种子的袋子帮忙播种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有用,路桥越种越远,且越来越卖力,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一会儿,大楼和四周哨塔的铃声响起,只有路桥一个人还在乐呵播种,众人都警觉起来跑向大楼。
镇南走的慢,最开始还有人搀扶着走,但老教授一生要强,反正摇铃的时间充裕,每次都怒斥扶自己的人,要一点面子自己走去大楼。
镇南走出去百来米,看着身前的农耕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应过来路桥没有跟上还在田里播种,镇南气的转头回去。
三步并两步,跑下坡,一路小跑到了田地深处,上去怒敲路桥的脑袋怒骂道:“我说什么转头就忘了,铃声响就跟着跑啊!去高塔!”
路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老教授镇南去了大楼。
镇南一个劲的骂:“这时候了还播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啊?”
说了几句之后才反应过来路桥确实是来的第一天,自己这样太苛刻了。
“对不起,我给你道个歉。你是新人,我不该是这个态度。”镇南呢喃着。
“教授你骂的对啊,不是你来找我,我小命可能就留在今晚了。”路桥连忙回答。
“你死了,也是我的失职。”镇南老爷子也柔和下来,两个人一下说开了。
两个人不急不缓的走着,当然也走不快,从田里往上走,镇南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
老小孩老小孩,老了跟小孩确实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镇南话语密集程度不输给小鬼,路桥听了个明明白白。
镇南老教授已经退休了每个月拿着补贴,马上就要四代同堂了,忽然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也不适应,手机打到没电关机信号也始终显示无服务。头三天浑浑噩噩,第四天才认清了现实开始在这干本职工作。因为农业知识拉满,村长
对自己也不错,负责农耕,确保收成。
田地距离土路是有高低差的,路桥扶着镇南老教授向上爬去。
路桥推着老教授的背,老教授反手推了推怒骂道:“你干嘛!我不用人扶,我跟你们都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干内衣销售的路桥自然懂察言观色,松开了手,眼前的镇南老教授,清楚自己老了但不想认,谁戳破谁就是罪人,路桥连忙笑着:“那我先去了,大楼里等您。”
教授看着路桥笑了笑摆摆手,被一个新人搀入大楼就算是脸丢光了。
路桥小跑向镇子中心的大楼,村子里所有人都已经去大楼了,四个哨塔上守卫也已经不见了。
整个村子没有电,太阳下山到一半,天黑的很快。
街上已经没人了,路桥五步一回头,跑出去一两百米才发现镇南居然没追上来。
再慢也不至于啊,路桥连忙退了回去。
稻田里,浑身脏兮兮站不起来的正是镇南老爷子。
显然是一个人爬山坡的时候,没站稳摔下去了,捂着自己的小腿,显然是起不来。
路桥连忙下了坡看着镇南喊道:“老爷子,你是摔了吗?我背你回去!”
镇南怒吼:“走你的!去大楼里去。你想死啊你!别管我了,既然摔了让我死了算了。”
第8章 怪物商人
路桥看了一眼身后,但并没有跑走:“您本来早就走了,是因为我才回头摔的,我现在走了,我还是人嘛?而且您是农学教授,村子没了你不行。没了我,没了就是没了。”
说到这里镇南笑了,笑的很大声。镇南老教授心里也有数,但一直不说。外面的庄稼需要担心病虫害,但这里的庄稼似乎是定额产生的,哪怕有蛇虫鼠蚁也根本没有敌害,自己只是摆设。
“我啊,在这呆了三个月了,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一个队长的噱头,其实更像是一个吉祥物,资历在这没人不认,但有什么用?有没有我大家都吃得上饭,只是大家都觉得吃的上饭有我一份功劳,但我知道我是什么,我自己只是一个干不动了,每天帮忙看管庄稼的监工罢了。”镇南唏嘘道摆手让路桥快走。
路桥小跑下坡,拉起镇南老爷子:“一起走啊!”
“你是年轻人,我老了。这个村子,有我没我才真的一个样,我没来之前大家又不是吃不上饭,你就听我的跑吧。”镇南说完推了推路桥,不让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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