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傲无常
瓶子被如同热刀切牛油般丝滑的一切为二,其中的水也没有向外溅出,而是在空中停滞了一瞬后,才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连瓶子带水向下坠落。
不过它们才落下二十几厘米,就忽然停住,被无形的力全然托住,随即在盛一夏的神念控制下飞了回来,被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爽!
盛一夏忍不住暗暗叫爽。
一张普通的扑克牌,赋予了一缕先天之气蕴含其中,在暗劲的配合下,竟然能比刀还锋利,拥有这么惊人的切割穿透力。
着实给了他一个惊喜。
随后。
盛一夏又尝试了一下轻功,运转先天之气,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就轻飘飘的飞跃出去。
直到飞到更衣室门口时,他又在空中微微扭转身躯,脚在门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又向后倒飞出几米,翩然间轻轻落在了地上。
这种感觉。
盛一夏觉得十分熟悉。
没错,就是演李导那些比较浮夸的临空打斗时的飘逸感、悬浮感、失重感。
不过那时候,他是借助了威亚才能做到这些,可现在,光是靠体内的这一口先天之气就能做到。
这一口先天之气。
给予了盛一夏的控牌术、轻功等卡牌质的蜕变。
唯一稍稍可惜的是。
这一口先天之气的体量似乎少了点,在气海内显得稀稀疏疏的,刚才稍微一折腾,就感觉稀薄了些许的样子,如果是在激战过程中,怕是经不住长时间消耗。
好在虽然量小,但好歹也是解决了有无的问题。
况且,这口先天之气随着先天道胎的品质等级提升,还会有所增强,和后天修炼出的内力、灵力等能量更是完全不冲突,等于是天生就多了一节蓝条。
等等!
盛一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这口先天之气能当做内力用,也能当法力用……
那么,他从小道童那里学来的道术,是不是就能直接运用了?
之前为了拍摄这部道士伏魔录,增加真实感和动作感,小道童教授的可都是真的动作和指诀,其中不但有基础的五行道法、还有雷法、风法、冰法,御物驱魔、分身幻化等等。
传统的道法,本就是包罗万象。
不过,小道童自己也有所坦言,他教授的动作、法诀虽然都是真的,但很多连他自己都没学会,只是摆个样子货而已,他比较精通的是雷法,也掌握了一些基础的五行道法。
一些高深的道法,碍于他年龄太小,修为不够,自然是施展不出来的。
甚至,为了体现电影中修炼桥段的真实性,让念出的一些台词和修炼感觉更有质感,小道童还传授了他【妙一正法】的入门篇。
这门道家修炼法,正是小道童的家传道法。
用他的话来说,反正学长你一把年纪了,还早就元阳已失,不是童子身了,想靠着自学入门简直做梦。
退一万步来说。
学长你真要学成了,也是件好事。
现在世界危机就在眼前,搞不好全世界都会GG。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学会道术呢,区区家传道术屁都不算。
当然,不是说道士就不能结婚生子了。
只是还未修炼有成之前,最好还是保持元阳之身,这样入门和修炼都要事半功倍。
盛一夏想到了这些,心中一动便决定试上一试。
他首先试验的,是五行道法中的水法。
这玩意儿不像雷法、火法那样太具杀伤力,他怕自己一个操作不好,把这个更衣室炸了、烧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神情一肃,脚踩禹步沟通天地,手指掐诀,口中诵念:“急急如律令,乾坤借法,水来!”
随着他架势一起,瞬时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若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感受到了天地宇宙的广袤、以及那深沉浓厚的威严。
而随着他的咒法、指诀施展开来。
盛一夏敏锐的神念立即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产生了某种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变化,一股水汽凭空凝聚,转瞬间凝成滴滴水珠,哗啦啦的成片落下。
眨眼之间。
更衣室内就落起雨来,每一滴雨都有黄豆般大小。
卧槽?!
暗道了一声不妙,盛一夏身形一晃,立刻开启了轻功卡中的迅捷如风,再加上先天之气的加持,他嗖一下就窜了出去,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阵风,窜出了更衣室才没有被雨淋到。
到了外面后,他还能听到雨滴砸在铝合板衣柜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化妆师和其余一些等待更衣的演员听到动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下意识围过来看热闹,结果过来一瞅,却发现更衣室中水雾弥漫,哗哗落雨,水正顺着地面向外蔓延溢出。
这什么情况?
众人瞪着更衣室,一个个都呆若木鸡。
好端端的一个更衣室,怎么就雾气腾腾的降雨了,跟个澡堂子似的。
“大家别紧张,就是水管爆裂了。”盛一夏无奈之下,只能施展干扰认知,混淆大家伙儿的视听,给他们下一个群体降智术。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被降智成功,纷纷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好在少了盛一夏的持续施法,更衣室中的雨势很快就停了,里面一片狼藉。
好在一些手机和衣物,都在更衣柜里,没有遭灾。
否则盛一夏还得给大伙儿赔钱。
不过,这些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闻讯赶来的小道童。
这家伙受到火野丽的刺激,最近几天也兑换了些C级进化药剂,成功冲击到了C级超凡者层次。
而且他比火野丽还有个优势,他家里不但有钱,还有个爷爷经常做任务,连积分和铜勋都给他准备好了。
这种道二代,果然比富二代好混的多。
以现在盛一夏的神念力量,想凭空干扰小道童的认知肯定不够,除非装上戏法师角色卡,用上欺诈大师来混蒙过关,不过这个实在是没有必要。
小道童看了看更衣室,再瞅了瞅盛一夏,神色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
一把拉着盛一夏到了一旁,他才带着几分不确信低声问:“学长,你刚才施展的不会是五行水法吧?
“是的。”盛一夏不瞒他,只是自己也一脸奇怪道,“可能是我拍戏时入戏太深了,刚才换衣服时习惯性的用了一下五行水法,结果真的施展出来了。”
小道童俊俏的脸庞狠狠一抽。
不是,大哥,你怎么就随便施展出来了呢?你这半点修为道基都没有,怎么就能施展道法了呢!?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啊~
再说了,你得亏是不小心用了水法,万一要是火法,你不是成了纵火犯了?
“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啊。”
小道童脸上的困惑和难以置信实在是太明显,盛一夏又补了一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表现出一副“我很无知”的样子。
自己就是个对道士修行一知半解的门外汉,想不明白原因才是正常,具体解释还是请小道童自己去想吧。
不过,盛一夏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离谱。
由于从小家教比较严,他以前其实是个很少说谎的人,后来和秦薇薇谈了几年恋爱,好多次被逼无奈只能说慌。
然而自从他踏上了超凡之路这小两个月来,说的慌加起来比谈恋爱三年还多。
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小道童信以为真,忍不住皱着眉仔细思索起来,旋即他眼睛睁大,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说:“学长,你最近有没有尝试修炼【妙一正法】的入门篇?”
“我当然试过的,最近天天练,我对那个修炼法还是挺感兴趣。对了,你不是说我年龄偏大,且元阳已失,修不出什么名堂来吗?”盛一夏说着,反而以质疑的眼神看向小道童,还顺手倒打了一耙。
果然,小道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按照常理来说,你这的确是很难修炼出来,一来是年纪大杂事多,没空打基础,二来是……算了算了,你真的修炼出东西来了?是不是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在体内游走,还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盛一夏一拍双手,眼睛放光的肯定了小道童的说辞。
可下一瞬。
小道童整个人都沉默了,变得蔫不拉几的,感觉就像是一张褪去了颜色的老照片。
为什么?
学长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我才是爷爷说的先天道体,修炼道术的天才好不好?
爷爷还说,他是应劫而生,在不久将来的大争之世中,一步步踏上陆地神仙级别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学长他……
小道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感觉爷爷一定是在骗他,要不,这世界就是人均先天道体!
其实,小道童的的爷爷还真没骗他,他的先天道体已经很不错了,但撑死了就是个白板,比起盛一夏的蓝色品质,两颗星级别的先天道胎还是要差上一大筹的。
当初他也是很快修炼出法力的。
之所以会造成错误判断,只是因为盛一夏那五行水法的威力太大了,完全不像是刚修炼的样子。
盛一夏见他不想再说话,就暂时终结了这个话题。
他刚才不过是实验了一下第一个词条【先天之气】,还有个蓝色词条【先天法眼】没有尝试,词条的解释也十分清楚,索性就尝试一下。
盛一夏只要装备了卡牌,对于上面词条的运用都相当于是烙印在本能中一般,熟悉得很,用法也是了然于心,当即,他食指和中指并拢,双眼呈闭合状态,以指背在双眼上一抹。
一股冰凉舒适的感觉掠过双眼,再次睁眼一瞧,他发现世界在他眼中彻底变样了。
和神念感知不同,和肉眼观察也不同。
世界在他眼中格外缤纷多彩,很多平常肉眼不可见的光,都悉数映入眼帘,这种缤纷而异常瑰丽的世界,让盛一夏沉醉不已。
同时,在他眼前的小道童模样也变了。
他在小道童身上看到了不少色彩,因为人体发热而产生的淡黄色,血液流动而产生的深黄色。
而旁边那些普通人,整体色彩却比他要暗淡许多,看样子他的能量层级还是挺高的,在法眼中显得十分醒目。
这就是一个C级超凡者应有的色彩吗?
思忖间。
盛一夏的目光落在了小道童小腹气海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一团冰蓝色的絮团状能量。
在法眼视野中,它如同星辰漩涡般缓缓流转,那多半就是小道童的法力池了。
还有,小道童胸口似乎有个挂坠。
不是空间挂坠,看形状和质地好似是一块玉牌,玉牌看起来平平无奇,可盛一夏隐约能感受它似乎很不简单,其中似乎蕴含着恐怖的能量。
这多半又是他的家传宝物了,用来傍身的。
在先天法眼的视野之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好法眼。
盛一夏不由暗自叫好。
有这样的法眼,但凡超凡者、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怪物,在他法眼中就无所遁形了。
他可以轻易地区分出普通人和超凡者,以及具体的超凡等级,就是不知道,先天法眼能不能看破隐匿类的手段?
除此之外,唯一让他稍稍担心的是,自己的法眼会不会看见鬼之类的?
不过这种担心转瞬即逝,如果这世界有鬼,也能被他的先天法眼看到,那么应该害怕的肯定是鬼,而不是他盛一夏。
除此之外,这先天法眼似乎耗能不低,盛一夏能感觉到自己那一口原本剩下一半的先天之气,正在以一个不低的速度飞速消散。
先留点力气,等回头再试。
盛一夏念头升起,刚准备关闭先天法眼,却不经意瞥见了小道童眉眼印堂处的颜色似乎不太对劲,那里笼罩着一团黑光、其中还夹杂着浓郁的暗红色。
卧槽。
这不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吗?
接触过卜算和一些相术的盛一夏只一眼,就判断出了这光芒的含义,随即心头就是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