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373章

作者:沉舟钓雪

  比如上一次,宋辞晚与老道战斗,跌入了一片漫天火球的世界。

  而这一次,宋辞晚施展宇宙玄明天荒剑法,却在顷刻间落入了一片充满冰寒水流的世界。

  入水的瞬间,宋辞晚法天象地的巨大身躯顿时一沉。

  这一沉,却没有沉到底,而像是在向着一片无底深水坠落。

  巨虫同时出现在她面前,它的相性似乎非常亲水,一入水中,这原本有着干瘪萎缩状态的巨虫立时便好似是喝饱了的水蛭一般,身躯瞬间膨胀。原本它比宋辞晚法天象地的法身要小很多,可是这一膨胀,却居然有着直追宋辞晚法躯之势。

  宋辞晚破浪排水,手挽玄妙剑花,掌心一推,灵剑跳跃时空,自上而下,向着那膨胀的怪异水蛭直劈而下。

  水蛭嘶声怒吼:“西呜——”

  它主动头颅一顶,宋辞晚的灵剑劈中了对方的头颅,却仿佛是瓷器劈中金铁一般,忽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崩裂声!

  这一柄极品灵器级别的灵剑,居然破不开巨虫的身躯。

  其非但破不开对方身躯,反而还被对方坚硬到极致的血肉之躯给崩裂了!

  灵器终究并非灵宝,纵然有宋辞晚的神级剑法加持,可是本身材质到底有所欠缺。

  水蛭头顶那张奇怪的嘴巴咧开,无数锋利触须轰然伸出,又一次扑向宋辞晚。

  电光火石,流云刹那。

  却见水蛭身后忽有一轮月光如水漫过。

  月光来时是无声的,穿透水蛭身躯的那一刻亦同样无形无迹,仿佛什么也没有。

  这巨虫本是王体虫族,拥有极其敏锐的感触,但这一刻它的感知却迟钝了——

  其实或许也不是因为它迟钝,而是因为时光的流逝,本来就无声无息,没有痕迹。

  凡是世间之生灵,任你自称“古神”也好,亦终究要在岁月的流逝中老去并死亡。

  巨虫口中那些轰然伸出的锋利触须便在伸到半途时忽然一软,所有触须尽皆耷拉而下,巨虫的身躯僵在水中。

  没有声音,它也未再嘶吼。

  它的身躯在水中迅速干瘪,再一次回到了先前受损的状态。

  不,还要更严重!

  它的触须一根根脱落,鳞甲一片片萎缩,不过弹指刹那,它就活生生在时光的侵蚀下,变成了一具干尸。

  宋辞晚献祭寿元十万年,经历数度苦战,终于灭杀此虫!

  【死气,古神虫族王体之死,二十三斤九两,可抵卖。】

  【晦气,古神虫族王体尸身之晦气,五十一斤六两,可抵卖。】

  【戾气,古神虫族王体尸身之戾气,七十八斤八两,可抵卖。】

  ……

  除了这一团团死气戾气,还有数团神息——

  【神息,古神虫族王体之恨、怒、恨,六斤七两,可抵卖。】

  【神息……】

  【神息……】

  ……

  这些神息其实是之前战斗时投入天地秤的,但当时的宋辞晚没有时间精力去仔细查看。

  此刻,她也同样没有时间精力仔细查看,她仅仅只是大略扫过一眼,又催动天地秤将此虫尸身,连带着从虫躯之上脱落下来的一切碎片都全部收入天地秤中。

  紧接着,她便催动灵宝太虚如意舟,破开重重界域,瞬间离开此处,去向魔界!

  宋辞晚将太虚如意舟的落脚点定位在建木中层的主干旁,一来到目的地,她便收起太虚如意舟,放出晗光琉璃居,进入宝居,打开阵法。

  噗!

  修炼室中,宋辞晚吐出一口鲜血。

  她受伤极重!

第646章 万灵天骄榜,另一个神话

  宋辞晚献祭十万年寿元,以日月无相生死轮的时光之术杀死了王体巨虫!

  但在对方死亡的瞬间,冥冥中却降下了一种灭顶般的恐怖冲击,只在顷刻,便从内而外,使得宋辞晚身躯崩裂,重伤欲死。

  那一刻,宋辞晚便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这是反噬!

  是以人身,而灭杀古神虫族王体的反噬!

  吞噬九州天道权柄的,不是此时此刻被她杀死的王体巨虫,而是更加久远时空中,不知身处何方的古神虫族尊体、又或是更高等级的未知存在。

  王体可以控制某一条大道的部分权柄,相对于人间修士而言,其合道战力更是等同于世间绝巅。

  但是在真正的古神虫族当中,王体却还远远够不上顶尖战力。

  宋辞晚杀死王体,却受到了近乎于蛮不讲理的灭顶冲击,要不是她炼体修为深厚,已经领悟生死阴阳之道,换做其他真仙,只怕当场就死了!

  饶是如此,那一刻的冲击宋辞晚依然难以承受。

  她只能草草打扫战场,也顾不得回到现世,便立即催动太虚如意舟遁入魔界,觅地疗伤。

  若不疗伤,纵使她有三条命,只怕都经不起这样的死亡冲击。

  宋辞晚甚至有种强烈的预感,哪怕此时此刻她拔剑自刎,死上一回,再借用桃李傀儡替死复活,她身上所受到的冲击与反噬也不可能就此消退。

  这是死亡也无法消弭的诅咒!

  好在她底牌众多,可以立即遁逃,寻觅安全之地独自疗伤。

  宋辞晚盘膝趺坐在晗光琉璃居的修炼室中,催动胎息通圣法,开始与体内那股恐怖的破坏力量进行激烈斗争。

  这股力量强过宋辞晚此生所经受过的任何一种攻击,什么雷劈火烧,与此种毁灭之力相比起来,都仿佛不过是蚊虫叮咬,实在是毫无杀伤力。

  她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心,迅速陷入了一种身体被破坏、胎息通圣法极力修复、身体又被破坏、胎息通圣法又极力修复的极限循环中。

  没有停顿,没有喘息,甚至宋辞晚都没有时间去具体思考是不是还能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此时困境。

  她好似是与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破坏力量在比赛奔跑,又好似仅仅只是在与自己较量速度。

  一个循环,又一个循环,再一个循环……

  刚开始,宋辞晚跟得极为吃力,她的整个身心,从精神到气息到神明都完全绷紧,近乎是在疲于奔命。

  渐渐地,她似乎是领悟到了某种规律与诀窍,于是在生与死的极限奔跑中,她的速度渐渐有了一种优化式的提升,于是她跟得不那么吃力了。

  再过一段时间,她心神沉浸,悟性极限发挥,于是她忽然就发现,自己其实还可以更轻松一些!

  雷火噬身诀第五层生死阴阳,若能借此修炼,岂不是正正好可以在生与死的极限拉扯中快速提升?

  倒省了她去外头再找资源!

  修炼室中,宋辞晚紧蹙的眉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舒展了开来。

  修行不知岁月,生死尽是轮回。

  现世,九州。

  便在宋辞晚杀死王体虫族的那一刻,遍布九州的瓢泼大雨,不知怎么忽然就停止了。

  风雨骤停,雷声乍歇。

  漆黑夜空中浓云忽然散去,云破月开,冰轮行至中天。静美的月华如同薄纱再次洒落大地,世间生灵无不静默。

  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如此?

  没有人知道。

  静默僵滞的人们只是忽然发现,刚才还凶残追逐着自己等人的种种怪虫,忽地一下就呆在原地,然后……砰砰砰!

  变异的怪虫、人虫等物,就在这一刻,忽然间集体爆开了!

  不论是多么凶残、多么巨大的怪虫……

  不论其原本是由什么等级的修士化成……

  是一方封疆大吏也好,是一地父母官员也罢,又或是当地豪雄、沙场悍将、门派高层、世家子弟……

  当然,上层如此,下层亦如此。

  什么小修士、小弟子、小官吏……

  总之,不论是什么样的人虫、异虫,都在此时轰然自爆。

  强大的爆炸波动难免伤及周围人群,也有正在与之战斗的阴兵城隍因此受伤的,但这些与总体的局面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不论对方是因为什么才发生了自爆,总归那都是自爆!

  就这样,那些原本看起来极其难以战胜的恐怖怪虫们,就这样砰砰砰砰……好似放烟花一般轰然自爆,死亡当场。

  广陵城,受伤的苏城隍看向同样受伤的扬州牧,人与阴神互相对视,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后怕与庆幸,惊怔与惊喜。

  在广陵城中,化虫的高手不是扬州牧,而是扬州同知、别架、都尉……甚至是三品诛魔将军等人。

  这些家伙化身为虫,那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扬州牧与苏城隍拼尽全力,殊死作战,却也难免落在下风。

  不料那原本看似无可战胜的敌手,却忽然间就在风雨停歇,云破月出的这一刻,自行死亡了!

  这是什么神迹?

  扬州牧断了一条手臂,他看着神躯黯淡,整个儿缩水数圈的苏城隍,忽然说:“老苏啊,你挺惨。本来就死了一回,如今怎么竟成这般模样?”

  这其实是苦中作乐的调侃,要说惨,扬州牧其实也没比苏城隍好到哪里去。

  按照往日里两人的相处,苏城隍此刻便该嘲笑调侃回去才是,可是当此时刻,苏城隍却只是伸手指向天空,语气惊叹:“老赵,你看……天骄榜化形……”

  天骄榜化形?

  此言颇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扬州牧一时没能听明白苏城隍说的是什么,便只立刻仰头,抬眼向天空望去。

  只见那明净如流水一般的月光之下,一道清辉流转,如同银河蜿蜒。

  那是万灵天骄榜化作的银河,此等奇景,扬州牧先前便见过,此时再见,仍觉震撼。

  银河之中,则有大大小小,一条条金色的游鱼在其中徜徉游动。其中最大的一条,肋生双翅,恍若鲲鹏。

  鲲鹏经天,有那么一刻,扬州牧只觉得自己好似不再是陆地上的生灵,而仿佛是变成了水中一片倒影。

  这般奇景,却仍然不是苏城隍惊叹的因由。

  他真正惊叹的是,在那蜿蜒的银河圈内,仿佛、隐约,像是有一座奇怪的影子,要在天空中现形!

第647章 天上虚影,人间传闻

  月上中天,九州世界。

  城池中的、山林中的、河泊中的、乡野间的……不论是身处在哪里的人,都看到了,那华美如同靛青锦缎一般的天幕之下,万灵天骄榜所化作的那道银河蜿蜒成了一道碎星闪耀的圆环。

  而那圆环中间,则渐渐地现出了一座辽阔的、岛屿的轮廓!

  虽然那岛屿的轮廓至今仍然模糊虚幻,看起来不似真实,但是……那的的确确是岛屿的轮廓。

  举目半晌的扬州牧不知怎么忽然心神动念,他脱口道:“蓬莱仙岛!”

  说完这一句,他又忍不住将目光看向苏城隍,苏城隍也正好将目光看向了他。

  双方目光对视,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扬州牧忍住心跳道:“老苏,这……是蓬莱仙岛对不对?你觉得是不是?我、我没猜错吧?”

  他连番问话,竟忐忑得好似一个少不知事的孩童。

  苏城隍伸手去拈自己焦枯的胡须,扯下了几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须子,他嘶一声,将双手捧在自己颔下,语气便显得十分小心迟疑道:“是、是……应该是吧?”

  扬州牧不由得提议道:“那、要飞上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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