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110章

作者:沉舟钓雪

  宋辞晚身边,天地秤浮现,又采集到一团气:【人欲,化气期修仙者的惊、惧、忧,三斤九两,可抵卖。】

  宋辞晚:……

  又菜又爱,说的就是谢云祥了。

  她还能说什么?

  只见那妇人单手摇晃着那只怪模怪样的棒槌,人却对着谢云祥,声音洪亮,面露娇羞道:“原来夫子是累着了呀,哎呀,诸位公子真不愧是读书人,还知道细心送夫子回家。”

  说着,她又看向焦左,冲着焦左抛了个媚眼。

  焦左险些一个踉跄,还是宋辞晚在旁边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在这一瞬间,天地秤浮现,宋辞晚又接连收到了几团气。

  【人欲,特殊的百窍境武者之惊、恐、嗔,六两二钱,可抵卖。】

  【人欲,化气期修仙者的惊、恐、慌,二斤一两,可抵卖。】

  【人欲,炼气初期修仙者的惊、怒、忧,九两八钱,可抵卖。】

  ……

  前面两团气都很好理解,一团来自焦左,一团来自谢云祥。

  而后面那团气,宋辞晚判断出来,应该是来自虞淼淼。

  很奇怪,天地秤居然会采集到虞淼淼的气。

  这里必须要说明一点,自从进入到这个颠倒诡境后,宋辞晚就失去了以肉眼观察到无形之气的能力了。

  失去这种特殊视角以后,她就不能再主动捕捉他人“人欲”。

  而要是依靠天地秤自动采集的话,却有一个前提,此人“人欲”之诞生,或多或少都必须要与宋辞晚有些关联。

  毫无关联的话,天地秤是不会主动采集的。

  宋辞晚一边暗暗留意虞淼淼,一边见那白发妇人拎着棒槌扭了下腰,又对众人说:“诸位公子,奴家还要洗衣裳,便不留诸位啦,回头奴家烙了饼,送与诸位公子吃,公子们可莫要嫌弃呀!”

  她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头发,堆满皱纹与灰斑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笑纹,留下了一地鸡皮疙瘩,扭着丰硕的腰肢走远了。

  学生们心有余悸,焦左抱着高夫子,众人簇拥在他身后,连忙又跟着他往小村深处走去。

  村庄里,村民着实不少。

  众人一路走,一路与村民们打着招呼。

  大多数村民都是白发苍苍的,但这类村民往往以年轻人自居,反倒是要称呼那些年轻力壮的人做长辈。

  村中孩童则更是个个趾高气昂,他们背着手从道路间走过,白发老人与其相见,往往还要躬身弯腰,或称叔公,或称太爷,也有叫姑婆、太婆的。

  好在众人抱着高夫子,高夫子辈分大,村民们看在高夫子的份上,对学生们倒还要客气几分。

  直到前方一人,扛着锄头,板着脸大步走来。

  远望去,此人正是先前追杀焦左的沙四!

第199章 黑棺袭人

  沙四的到来,宛若一阵狂风,瞬间吹皱了众人本就并不平静的心湖。

  宋辞晚脚下微动,似乎不经意般斜斜站到了焦左身前,正好挡住了沙四方向的视线。

  却不料沙四只是往这边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对着众人一哼,便昂着脖子扬长而过。

  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焦左的存在,也不曾发现此人原来竟是他曾养过的“驴”!

  就这样,沙四很快走远了。

  这边,学生们刚刚松口气,忽然间,却见沙四倏地一转身,他“咦”了一声,抬脚便又大步往这边走过来。

  宋辞晚身边,焦左的脊背瞬间僵硬。

  只见沙四越走越近,他边走边问:“这是怎么地?你们夫子……这怎么还叫人驮着呢?”

  宋辞晚立刻又斜步上前,侧对焦左道:“回长者的话,我们家夫子这是辛劳过度,睡着了。学生们正准备送夫子回家。”

  沙四是少年模样,按照这个颠倒诡境的规则,总之称呼他为“长者”应该不会出错的。

  果然,沙四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脸上甚至有了些笑模样。

  他踱步绕到了焦左对面,眼睛则盯着熟睡的高夫子不停打量,口中“啧”一声道:“我就说嘛,高夫子年纪大了,合该是要好生歇一歇。”

  说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更带三分笑说:“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可千万莫要将高夫子吵醒了,他向来操劳,也是难得睡得如此香甜。”

  宋辞晚回应说:“是,请长者放心。”

  沙四摆摆手,笑眯眯地示意众人快走。

  众人自然不再停留,急急忙忙便簇拥着焦左离开了。

  如此一波三折,众人绕过了大半个小村,才终于在一处山脚下见到了高家。

  高家的房屋在这座小村中着实算得上气派,只见那绵绵的青山下,有一溜五间的青砖大瓦房端端正正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三尺高的青砖围墙将这五间瓦房围成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门口则卧着一只身形硕大的狸花猫。

  对了,这是高夫子的猫!

  只不过,它虽是猫的形态,却处处发出狗叫,高夫子也将它称作“狗子”。

  这只狸花猫此前一直跟在高夫子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竟回家了。

  它先前还咬掉过一名白发学生的耳朵,这名学生是先天一转武者董思梁。

  如今,董思梁见到这只狸花猫,竟还有些腿抖。

  随着众人越走越近,狸花猫倏地从趴卧变成站起身,它一个纵跃,迅速奔向高夫子,口中则发出了气势十足的“汪汪”声。

  “汪!汪!喵呜……”狸花猫叫着,眼看便要一巴掌拍到焦左脸上。

  焦左脚下立刻灵活地一闪!

  他是百窍境武者,如今虽然被封印了功力,身体素质也有所下降,但他对于武技的理解却仍然是远超常人的。

  这一个错步非常奇妙,以至于狸花猫一掌拍空。

  它当时便在半空中将身一扭,猫儿的身体灵活得好像一条水带,瞬息之间,它扭身而过,抬起一只爪子便要再次往焦左脸上拍去。

  “喵呜……汪!”

  同时,它的口中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电光火石间,宋辞晚大喝出声:“狗子你住手!夫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你这是要将他吵醒吗?”

  “呜呜……汪!”狸花猫的扭着脸,似乎终于是在这一刻看明白了,高夫子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果然只是睡着了。啪!狸花猫轻轻巧巧地四肢着地,然后,它就仰着脸跟在焦左身边团团转圈。

  它毛绒绒的身体还时不时从焦左腿边擦过,一时间,便仿佛是一只再可爱不过的小宠物,态度之温顺,变脸速度之快,与它的主人高夫子简直如出一辙。

  学生们都悄悄松了口气。

  宋辞晚亦是心头微松,她连忙又道:“狗子,我们送夫子回家,你让让路,我们将夫子放到床上去。”

  狸花猫听懂了宋辞晚的话,它又轻轻“汪”了声,转身便摇着尾巴一个纵跃冲回了院门边。

  它抬高前足人立而起,学着人的动作,吃力地将院门门栓解开了,然后它跳跃进门,主动在前头带路。

  一边带路,它还一边回头看向抱着高夫子的焦左,口中则“呜呜”催促。

  焦左连忙跟上它进了院门,其余学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等到众人都进门后,只听刷一下,院门在后方无风自关了!

  众人顿时又都被吓一跳,无形间,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袭上了众人心头。

  谢云祥忍不住低唤了声:“辛兄!”

  接着他又喊了声:“堂兄,我们……”

  谢云崇神色凝重,轻轻摇头,不说话。

  宋辞晚也没有说话,她只对谢云祥摆了摆手。

  狸花猫带路,首先进入了五间青砖大瓦房正中间的那个堂屋。

  众人紧随其后,迎面看到的却是好大一个神龛!

  是的,那是一个巨大的神龛,占据了堂屋里侧的一整面墙,神龛下方则是密密麻麻呈现阶梯式排列的数层灵牌!

  火红的蜡烛燃烧在灵牌两侧,将整个堂屋映照得仿佛是沉浸在一片火海中。

  焦左首当其冲,只感到一阵恐怖的烧灼感袭来,他甚至都没忍住低呼了一声。

  片刻后,灼烧感褪去,又仿佛刚才的痛感只是错觉。

  焦左长舒一口气,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其余众人亦同有此感。

  狸花猫却是浑若无觉的模样,它轻轻巧巧穿过堂屋,跃入了堂屋东侧的一间房中。

  那是东间主室,便是高夫子的住所。

  焦左连忙跟上,其余众人亦随同进入。

  一行十一人,瞬间便将原本还算宽敞的东间给拥挤得狭小逼仄起来。

  然而东间主室的摆设却又再一次惊到了众人,只见那屋子的靠墙处,端端正正地摆放了一只漆黑的棺材!

  雪洞洞的屋子里,独有一只黑棺,这幅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怪渗人。

  纵然在场的都是修士,此时此刻,仍然有种难以言述的恐怖感觉袭上了众人心头。

  “汪!”狸花猫在黑棺旁边跳来跳去,示意焦左将高夫子放入棺中。

第200章 猫吃饼,狗吃肉,高夫子的书房在哪里

  焦左弯身,将高夫子放入了黑棺之中。

  这一只黑棺,便是高夫子的“床”!

  “汪!”狸花猫又轻轻地叫了声,随即踩动四肢,做出驱赶众人的动作。

  这是要大家离开这间屋子,不要打扰高夫子睡觉呢。

  宋辞晚目光扫动,又仔细记忆了一遍屋中的情景,尤其是摆放在屋子正中间的那只黑棺。黑棺上有些花纹,宋辞晚看着十分眼熟。

  她都认真记在心里,而后便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走出东间的卧室,众人又重新到了堂屋。

  狸花猫仍然驱赶,大家只好继续往外走。

  当然,就算狸花猫不驱赶,其实也没人会喜欢呆在这间满是灵位的屋子里。

  最后,学生们被狸花猫赶到了外头的小院中,它又冲着大家“呜呜汪汪”地叫了一阵。

  众人不懂猫言,也不懂狗语,很难明白狸花猫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倒是谢云祥,他小心地、试探着问:“狗子,你这是……要我们在院中等待,等候夫子醒来吗?”

  狸花猫又“呜呜呜”地叫了一阵,猫脸上似乎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它好像真的是这个意思!

  叫完后,它甩着尾巴,昂着头,随即将身一纵,这猫儿又趴开了院门的门栓。

  它跳过门槛,将身躯卧在院门外,看起来就像是每一只忠心耿耿的看门狗那般,自顾地继续守起了门。

  一时间,院门内的众学生又相顾无言起来。

  不是大家不想说话,实在是这经历的一切都太过于奇诡怪诞了,以至于大家虽有满腹心事,可这一时之间,竟又都无法言语。

  此外,高夫子虽然睡着了,可那门外的狸花猫却似乎是能够听懂人言。

  诡境里的东西,甭管是什么物种,多防着几分总归是没错。

  众人各怀心事,面面相觑,如此安静了好一会儿,谢云崇忽然道:“夫子向来劳累,如今好不容易熟睡片刻,我等做学生的是该好生守候。不过……”

  他话语一转,又道:“我等是否应该要为夫子准备些饭食,以免夫子醒来后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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