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活技能,你却练成神技 第38章

作者:写写写写写写写

  到时候徐师爷要是查下来,这小鞋可就得穿一辈子了。

  余杭也看出周安的想法,继续道:“没人揭发,这小子也知道自己这捕头来路不正,就只是想挣点奉禄,所以很低调,也没人去找他麻烦。

  “但是县令大人出关了,再那么一吓唬,两人啥都说出来了,要不还说老手呢,就县令大人这一手,让人不服不行啊。”

  周安一愣。

  县令出关了?

  这倒是个稀奇事。

  不过仔细一想,这事也不太稀奇。

  昨天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了。

  现在朝廷更改了方法,光憋在里面可不行,得先把第一关给过了。

  到时候监察司的过来考察,要是不给过,连甄选的机会都没有。

  县令出关,其实也是顺理成章。

  “打多少板子啊?”周安问道。

  这情景,就是该挨板子的节奏。

  “二十大板呢,估计得好几天下不来床。”余杭幸灾乐祸。

  别小看二十大板,寻常的百姓估计十板子都受不了。

  周安这是头一次见到捕快和师爷挨打,同样准备看热闹。

  就要在这个时候,在正对门的房子里,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从房子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瘦弱,身高也不高,还留着一指长的小胡须,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读书人的书香气,一股子就传了出来。

  周安还是听过县令的。

  县令姓陈,单名一个知。

  据说考上前,还是个贫寒子弟。

  考上之后,就来到安定县。

  在闭关之前,真把安定县治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没有太大的功绩,但至少没有毛病。

  有的时候,没毛病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最重要的是,陈县令可是有读书人本事的。

  这年头,可不是每一位读书人都能算有本事的读书人。

  在四大门里面,读书人的门槛是最高的。

  没有悟到那一层门槛,就算当着再大的官,也没有超脱凡人的力量。

  而陈县令就偏偏进了那一关。

  进这一关,已经超越不少人了。

  “还不动手,在这里等什么呢,难不成要本官亲自帮你们?”陈县令语气平缓,配合上那股子书卷气,读书人的风采彰显。

  但当了这么久的县令,即使语气平缓,也不怒自威。

  准备执行的两个捕快打了个哆嗦。

  本来想照顾着往日情面,下手轻点,再让这俩人叫得惨一点,好蒙混过关。

  但现在县令亲自监督,他们也不敢有留手的想法。

  木板被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砰砰的声音很沉闷,也正是因为沉闷,所以那是真的痛。

  惨叫声配合着沉闷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面回荡。

  周安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花活儿,觉得精彩纷呈。

  二十大板打得很快,当最后一个板子落下时,徐师爷和孙捕头已经没力气再惨叫了。

  “行贿受贿,再有下次,本官加重处罚,把他们拉下去!”陈县令挥袖道。

  两个捕快连忙答应,飞快地把人拉开,又有两个捕快上前,把长凳收拾好。

  “还在这里看什么?该干什么就去干!”陈县令又哼了一声。

  捕快们吓了一跳,立刻做鸟兽散。

  周安也准备溜了,去厨房肝一会儿熟练度。

  可还没等他去往厨房,就听到击鼓声响起。

  “咚!”

  击鼓声沉闷、频繁。

  周安诧异的看向门口。

  击鼓?

  竟然是击鼓?

  衙门门口有一面鼓,称之为堂鼓。

  大楚国的堂鼓,一般情况没人敲。

  小事敢敲堂鼓,一顿板子。

  只有两种情况,百姓会敲堂鼓。

  一是紧急情况,譬如发现强人盗贼出没,或者出现威胁巨大的大型问题。

  二是重大事务,譬如事关要务、重大冤情之类。

  像这种情况,铁定有大事发生。

  陈县令本来已经回了内院。

  他出身清贫,在安定县没有房子,就住在内院里。

  听到堂鼓之后,脸色凝重的跑了出来。

  临近监察之时,突然出现击鼓之事,他心情自然不好。

  捕快们也都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自从陈县令上任以来,就从未有人击鼓,他们自然好奇。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堂!”

  陈县令一挥衣袖,去往大堂。

  捕快们也没有墨迹,一部分人去往大堂,另一部分人则去门口。

  周安和余杭跟着去了大堂,站在大堂两旁。

  他也很好奇,究竟是哪路人击鼓。

  不多时,两个捕快将击鼓人带了上来。

  周安打量片刻。

  带上来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老人畏畏缩缩的,跪在大堂前,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惹得县官老爷生气。

  陈县令眉头紧紧皱起,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第48章 大案来临

  惊堂木,也叫醒木、界方、抚尺。

  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有棱。

  举起拍于桌上,起到震慑犯人的作用。

  有时也用来发泄,让堂下闲杂人等安静下来,起到肃静威严的效果。

  大堂本来就安静,惊堂木一拍,再加上陈县令这一声大喝,跪在底下的老人打了个哆嗦,吓得不轻。

  “大人,小人乃是清流村的村长,名叫王栓,这次前来是有大事要说。”

  老村长王栓被惊堂木这么一吓,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

  飞快的将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又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全都说出。

  “大人,昨天一夜之间,小人村子里的所有孩童全部消失了。小人彻查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

  “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县衙这里敲响堂鼓,小人知道堂鼓不能乱敲,但此事已经是我村子里的大事。”

  “如果大人要责罚,请责罚小人,但一定要帮村子找到那些失踪的孩童。”

  他将事情的真相一一说明,在场的人也都听了个明白。

  周安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内心却细细的思索起来。

  一夜之间,孩童全部消失,这事情可是一个大案子。

  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大案子。

  像这种情况敲响堂鼓,其实并无大碍,但这个时机却有点不对。

  周安看了陈县令一眼,陈县令的表情果真是铁青的。

  现在正值监察司巡查之时,如果知道他这边出事了,那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到时候连第一关都过不好,哪怕文试再强,也没有甄选的机会。

  陈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青,到最后已经肉眼可见的发怒了,下巴处的胡子微微颤抖着。

  徐师爷也站在一旁,虽说被打了二十大板,但遇到击鼓这种大事,他是忍着痛站着的。

  而且听到堂下的村长说话,徐师爷自然是有想法的。

  他私自收礼一事,已经冒犯了县令,虽说县令只是打了他板子,但难免有些芥蒂。

  此时正是表现的机会。

  “大人,如今正值巡查之时,不如让孙捕头和这些捕快,先行过去查一查。”

  徐师爷也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哪能看不懂陈县令的意思?

  刚才打了板子,但却没有撤职,孙捕头还是捕头。

  意思就很简单了,既然缺人,又恰好木已成舟,那就这样继续。

  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堂堂的县令,总不能亲自去清流村查看。

  徐师爷出了这个计策,刚好可以将功折罪。

  陈县令沉吟片刻,道:“也罢,你就挑上一些捕快,去清流村调查一番,看看究竟是哪路人,敢在安定县闹事。”

  徐师爷赶紧应声,来到孙捕头面前:“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选人,和我一起去清流村!”

  孙捕头也是呲牙咧嘴的站在旁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现在听到徐师爷说话了,连忙点头,准备选人。

  捕快要留一部分,这次是过去调查的,本来不需要太多人。

  但牵扯的面积太大,孙捕头选上了一半的捕快,在旁边待命。

  陈县令看着孙捕头呲牙咧嘴的样子,就觉得心烦,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去调查。

  孙捕头也没有废话,更不敢多说,派两个捕快架着地上的王村长,离开了县衙。

  巧的是,这事情并没有轮到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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