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嘲凰
几乎是第一时间，伊德妮丝和伽勒便开始主动接受污染，一旁的诗露刻向月光女神，也就是她自己默默祈祷了两句，低头看向自己渐渐苍白的手臂。
感觉……
很糟糕！
韦恩没有留在原地观察，带着耶莲离开神国，进入虚空寻找末日四骑士有可能的藏身之地。
“耶莲，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不先感受一下神国的变化吗？”耶莲诧异道。
“这份信任过于沉重，我怕自己被压垮……”
韦恩摇头解释了一句，让耶莲赶紧开动脑筋，想到了就立刻前方带路。
耶莲惊讶看着韦恩，惊叹生命的矛盾，如她主人这般虚伪的人，竟然还有责任感。
感叹完毕，她缓缓道道：“我曾经设想过一些可能，现在的话……可以试试虚空蠕虫，它们经常在虚空中游荡，没准能挖出点什么。”
“虚空蠕虫……”
韦恩抬手摸着下巴：“巧了，我还真知道附近有一条虚空蠕虫，成天蹲在神选大陆外面，毅力可嘉，也不知道它蹲什么。”
韦恩决定从这条虚空蠕虫下手，顺便解开谜题，看看虚空蠕虫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第542章 生命、秩序、命运三女神
虚空蠕虫发现了美食；
虚空蠕虫冲了上去；
滑铲.JPG
韦恩无语看着面前的大长虫，根据对方脑海中的菜单，他终于知道虚空蠕虫在蹲什么了。
“居然是我……”
韦恩翻看虚空蠕虫的记忆，发现这还是一条出场很早的前期NPC，差不多是两年半前，他就见过对方。
不对，是对方见过他。
韦恩第一次见到虚空蠕虫是在1938年11月，魔法部副部长奥布馋克莉丝的神血，欲要夺走她的身体，韦恩英雄救美，在虚空中和奥布打了一架。
那时，虚空蠕虫就在神选大陆外面蹲着了，追上奥布一口闷，吃了个荤的。
事实上，早在3月份的时候，韦恩就和虚空蠕虫打过照面。
那是命运之轮转动的夜晚，三小只闯入韦恩侦探社，寻找死亡门徒的线索，兜兜转转之下，韦恩随三小只去了卡福诺小镇。
半路上，韦恩被克莉丝引导，觉醒了魔力，当天晚上便因反派那个谁开启的真理之门，和三小只一同坠落虚空大宇宙。
也就是在那一天，路过的虚空蠕虫发现了韦恩，因为没吃着，气不过，标记了一处进食地点。
蹲到了现在。
换言之，韦恩学习魔法至今差不多两年半，虚空蠕虫也蹲了他差不多两年半，远在神选大陆之外见证了他的成长。
“这是缘分啊！”
韦恩啧啧称奇，看到记忆中，他和三小只差一点被虚空蠕虫吞噬也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还总结了人生的道理，对旁边的耶莲道：“看到没，同样的起点，有些人一直在努力学习，有些人在等天上掉泡芙，结果他等到了泡芙，却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变成了泡芙。”
耶莲没说话，去掉怀疑，韦恩就是在嘲讽她。
耶莲想多了，就她这样的，韦恩根本懒得嘲讽，非要让他嘲讽，他宁可去摸诗露刻的屁股，也不愿搭理耶莲一下。
诗露刻：(_)
谢邀，只搞姬。
找到了虚空蠕虫，接下来就简单了。
魔法界有一本星空巨兽图鉴，上面记载了大量魔法师对星空巨兽的研究，关于虚空蠕虫的记载如下。
其貌不扬的蠕虫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星空巨兽，体型庞大，能力惊人，拥有固化空间、啃噬空间隧道制造虫洞的可怕威能，凡是被它盯上的猎物，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星空巨兽的天赋能力非常可怕，如虚空蠕虫的固化空间、啃噬空间隧道制造虫洞，但要说最强大的种族天赋，应该是它们身处无尽星空，却不会被知识污染变得疯狂。
所以，很多搞研究的魔法师坚信，星空巨兽的由来是进化的选择。
这些怪物原本是人或者其他常规生命，被知识污染成为疯狂的遗忘者，再进一步，变成没有思维，只剩一具空壳的徘徊者。
最后，通过不断地适应环境，成为虚空的一部分，也就是形形色色的星空巨兽。
韦恩想到了疯人院的薛定谔院长，院长的眼界还是小了，完全可以再大胆一些，魔法师→遗忘者→徘徊者→星空巨兽→古神，这条进化路线也不是不行。
毕竟生命在于进化，万事万物都在适应环境，进化的终点为古神，星空巨兽也不例外。
甭管能不能进化成功，这条路线肯定是有的。
按照这个思路，兰德尔帝国的选择并没错，他们传承的魔法修行体系是正确的，魔法师→传奇法师→半神→新神→古神。
非要说有哪里不对，新神和古神之间的跨度太大，指望一步登天，肯定会因为步子迈太大扯到鸡蛋。
“在新神之上，还有一個境界……”
韦恩微微皱眉，大胆提出了一个假设，根据他对伊德妮丝等女神的了解，黑暗、死亡、天空、光明、自然，包括自然和死亡融合之后的生命，都是概念意义上的神明，每一种都能包容彼此，无法用具体的实例来阐述。
伊德妮丝是盒子里的黑暗女神，她掌握的知识对比整个宇宙根本不值一提，倘若她的黑暗能覆盖整个宇宙的方方面面，她才有资格挑战古神的境界。
如此一来，更加证实了兰德尔帝国的修行体系，神系这玩意有搞头，就跟金字塔一样，真能培养出概念神。
可惜兰德尔帝国还是操之过急了，他们完全可以再等等，等到自家的神系称霸宇宙，将其他宇宙帝国的神系夺为己用，创造一个凌驾众神之上的超级神王，再召唤古神降临。
用全宇宙进化金字塔顶端的思维能力，对抗古神赐予的恐怖知识量，硬生生扛过这波污染，如此一来才叫稳了！
当然了，也有取巧的办法，进化除了按部就班，还有变异这等走捷径的邪道。
这里的变异并非指遗忘者、徘徊者，他们被知识污染疯狂，看似邪门，实则在正常的进化梯队之内。
真正的变异是生命本质彻底扭曲，直面知识也无惧疯狂，如韦恩自己，开挂导致了变异。
耶洛因或许也在其中，他直面古神没有疯狂，还锻造了可以污染他人的瘟疫骑士，可见他已成功变异。
韦恩驾驭虚空蠕虫边走边想，顺着固化的空间隧道在虚空内进进出出，不知过了多久，抵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骸骨禁区。
骸骨禁区有很多进出口，绝大部分集中在神选大陆，曾经大名鼎鼎的异端裁判所，现在令魔法师闻之色变的疯人院。
没有虚空蠕虫，韦恩也能抵达此处，让虫子赶路，纯粹是熟悉一下地图，顺便……
来时的路上，他埋下了大量小八爪分身。
没别的意思，纯粹防一手。
耶洛因为了末日审判谋划良久，韦恩学习魔法距离两年半还差二十天，还是个没出道的练习生，埋伏一手肯定不会有错。
骸骨禁区人去屋空，苍白的天地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没有遗忘者，也没有徘徊者，只有风中传来的低语，引人堕落的疯狂。
韦恩闭目倾听了一会儿，对旁边的耶莲道：“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都是疯子！
耶莲面无表情，以前她听不懂风中的低语，也不想理解，现在沦为韦恩的眷属，彻头彻尾的虚空生命，隐隐听出了几分道理。
她逐渐明白了一切！
察觉耶莲兴致不高，韦恩心头暗笑，他知道耶莲在糟心什么。
曾经的帝国公主，被耶洛因赶上被迫平起平坐，再到放下身段和耶洛因合作，最后沦为眷属，看着自己的主人和耶洛因对抗。
耶莲的一生稳步下滑，小起大落落落，落到现在，别说韦恩了，五个被她视为工具人的小贱人都能骑在她头顶作威作福，能开心就见鬼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耶莲不开心，韦恩就开心了。
另外，他不准备解释耶莲对他的误解。
在耶莲的认知中，韦恩是龙心岛古神的眷属，和冰封大陆的托古格耶属于同一档次。
这显然是不对的！
“瘟疫骑士不在骸骨禁区，这座遗忘者大监狱被搬空了，接下来你准备去哪？”耶莲皱眉问道。
“叫我主人。”
“……”
耶莲微微低头，本就不高的兴致更加低落，用自己都无法听到的声音叫了一声主人。
耶莲认为韦恩在羞辱她，因为只要韦恩愿意，完全可以强行命令她更改称呼，但韦恩并没有这么做，一边解开约束给予她部分自由，一边玩弄她的自由将自尊心贬得一文不值。
想到韦恩和伊德妮丝结婚，两个混蛋都是一团漆黑的货色，不禁感慨他俩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别难过，虽然我玩弄了你的自由，还把你的自尊心踩在脚下狠狠蹂躏，但往好的方面想，你的直觉是对的，真让伱猜对了。”
韦恩发出爽朗的笑声，他还是那句话，耶莲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只耶莲，末日审判之后若能降服耶洛因，罪魁祸首也会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以前，韦恩虽然道德素质堪忧，但他的原则底线还在，还能找到理由自欺欺人，现在不行了，最后坚守的原则彻底崩了，自欺欺人都找不到理由。
必须有人为这件事负责！
耶莲只能负责两成，耶洛因要负责剩下的八成，这两个阴谋家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活更没那么简单。
“走，继续探索虚空，实在找不到他们……”
韦恩看了耶莲一眼：“带我去盒子的尽头，我要研究一下。”
————
神国。
韦恩在虚空中摸索了好几天，期间污染了骸骨禁区，以及数十个凋零的灰色空间。
坏消息：没有找到末日四骑士的藏身地。
好消息：找到了不少游离在虚空中的知识，贪欲之书舔了舔，感觉还行。
除此之外，韦恩沿着空间隧道散播了大量小八爪，还摸索到了盒子世界的边缘，在类似小行星带的区域种下了一堆八爪鱼。
他试图污染盒子的边缘，强行打通一条去往盒子外的通道。
因污染等级不够，未能得手。
神国和神选大陆这边，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统统是韦恩的形状，所有的生命物质都和他完成了捆绑，他不死，没有生命会凋零。
对现如今的神选大陆而言，哪怕是路边的野猫野狗，也有着堪比神明级别的强横生命力。
战争骑士可以一炮将神选大陆腰斩，但杀不死路边的一条野狗，全员不死，末日四骑士一个都审判不了。
韦恩原以为自己出门溜达的这几天，末日四骑士会发动偷袭，如此一来，他准备的方案便可派上用场。
而然并没有，可能是死亡骑士还没苏醒，又或者是耶洛因在等一个特定的时间，末日四骑士一直没有现身。
根据耶莲提供的情报，末日审判是一个晋升仪式，仪式拥有顺序，首先是战争骑士，由战争带来死亡、饥荒、瘟疫。
这个顺序非常关键，绝对不能乱。
耶莲只知道这么多，仪式顺序的深意她并不了解，耶洛因也没解释，问就是仪式，再问就是古神。
韦恩至今还没想明白，毁灭世界和成为古神有什么必然联系，就他目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末日四骑士稳如老狗的行为举动，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毁灭世界和成为古神并非因果关系。
原因简单，韦恩已经污染了整个神选大陆、神国，所有的生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说句中肯的评价，哪天他兴致上来做个梦，梦到世界末日，神选大陆和神国会在瞬间消失。
届时毁灭世界的人成了韦恩，耶洛因什么都捞不着，资源都被抢光了，他拿什么成就古神？
所以，末日四骑士越是不慌不忙，韦恩就越是坐立不安，唯恐自己遭了耶洛因的算计，他污染神选大陆和神国也是耶洛因计划中的一环。
ε=(′д`·)))
生活不易，救世主叹气。
韦恩直呼压力山大，为解压，蹲在神国研究女神。
受光明女神启发，他灵感爆棚，发现场上的六只怪兽有很多种不同的打开方式。
既然风暴与雷霆合起来是天空，太阳和月光能融合成光明，死亡和自然的循环可以构成生命，那么，在此基础上是否还有新的融合方案？
韦恩觉得有搞头，比如黑暗和光明，循环又对立，几乎是死亡和自然的翻版，死亡和自然可以融合成生命，黑暗+光明呢，秩序女神吗？
再进一步，天空+秩序+生命，终极的女神作何名讳？